卷二 第六十九章 被貶謫為采女(1 / 2)

寄思保持著半跪身子狀,時間久了便腿腳發麻,加上身子本就虛弱,竟隱忍不住一個不小心險些跌倒。

胤禛急忙來扶,溫暖的手掌握緊她冰涼的掌心,心疼而憤怒的目光緊緊將她包裹。待將她扶起身,依舊不願鬆開她,卻盯著她半餉不說一句話。

寄思隻覺手腕處被胤禛握得疼了,抬頭望向他時隻見他眼裏映著自己憔悴的容顏。胤禛這才悠悠開口道,“若是你願對朕說實話,朕會既往不咎。你依舊是後宮四品妃嬪,朕依舊會如往常那般疼你寵你。”

一句話,迫得寄思心底寒冰三尺。

她也那般目不斜視的望著胤禛,瞧著他氣怒交迸的神情,不由想起許久前他曾對她許下的諾言,不由想起他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會信任她,再不會讓任何風波挑撥他二人之意的關係。可是如今,他卻連聽她解釋一番也不肯,就如此認定她與年將軍有私情。她不知如何啟齒,望著他良久不發一言。

胤禛依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腕,迫得她正視他尖銳的目光,又道,“朕要聽你實話,朕不想聽別人讒言。你告訴朕,你和年羹堯是清白的,哪怕騙朕的,朕都會相信。”

寄思疲倦不已地說道,“臣妾何時何地又騙過皇上?”

胤禛忽而握緊她的雙肩,不停地搖晃她,又道,“哪怕是騙朕,你也不願意嗎?”

寄思冷冷地笑了笑,對上他疼痛不已的眸子,“皇上好歹告訴臣妾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惹得皇上如此動怒。”

胤禛沉沉歎一口氣,“事到如今你還要裝無辜?”他鬆開她,將年羹堯與她的親筆書信遞由她麵前,“這兩封信你認得嗎?”

寄思不去拆開那兩封信來瞧個究竟,她知道這就是胤禛誤會她的重要原因,加之初問的證詞,和他親眼碰見她與年將軍兩次私下會麵,便鐵定了她偷情的事實。然而,頭一次與年將軍在禦花園碰麵並不是巧合,這一次年將軍救了落水的她更是有人蓄意安排,否則她怎會被人推入水中?她不想去解釋,隻道,“信是臣妾寫給年將軍的,可是臣妾的信裏又說了些什麼,有半句話對不起皇上嗎?”

胤禛將信箋砸在地麵,隻道,“朕給不了你你想要的生活,不能陪著歸隱鄉野,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所以你才把希望都寄托在年羹堯身上,是嗎?事到如今,你還說沒有對不起朕?你說待朕真心,卻又同時牽掛著另一個男子,你要朕如何相信你與年羹堯是清白的?”

寄思失望地望著胤禛,又問,“皇上還想問什麼?”

胤禛根本顧不得以往的恩情,冷冷逼問,“弘曆是不是你與年羹堯的野種?”

提及弘曆,寄思的心不由一緊。她遭受任何的冤屈都無所謂,可是不能讓弘曆受到牽連,“臣妾向皇上保證,弘曆乃皇上親身骨肉,若臣妾有半句假話,臣妾自當受五雷轟頂。”事已至此,她知道無論她說什麼,胤禛都不會相信。可是她又能說什麼呢,越是辯解,越辯解不清,反而讓胤禛越發討厭於她。

胤禛冷冷地笑了,“弘曆是朕的骨肉,弘曆是朕的骨肉,弘曆是朕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