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麵前這個黑色衣服的客人一直端坐在他麵前,黑帽遮住他大部分麵容,但是可以從他掏錢之時露出白皙的手來看,對方一定是個娘炮,好吧,看在三文錢的麵上,他一定是一個美得讓女人嫉妒的男人,所以才不願意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露出真麵容,要知道,這群輸的連褲襠都沒有的男人可沒什麼錢上妓院。酒保無聊的想著。又為對方換上一杯溫水,在他伸手之時,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幾眼。
“真美!”酒保心裏嘖嘖道。與此同時心裏更多了一分疑惑,其實他們這兒是免費提供溫水的,隻不過那群大漢落不下這麵子,可是對方每一次都是付了三文錢,掏錢的動作竟是如此優雅,簡直就像是一堆牛屎裏的屎殼郎!
“給他來一杯烈酒!”一個精裝的男人毫不在意的坐在他麵前,隨意的扔出一個銅幣,酒保疑惑的接過。
他沒有回答,依舊小口小口的喝著麵前的白開水。
酒保為他倒上一杯烈酒,小心的看著麵前的局勢。
“你好,朋友,我叫韋慶。”
“我不需要朋友,一個人就足夠了。”他的聲線意外的很冷,就像是從冰塊裏傳來的那樣。然後手指輕輕彈在酒杯之上,酒杯順著空白的直線滑到韋慶麵前,韋慶一飲而盡,豪邁的說:
“我剛才一直在注意你,你看起來很是孤寂;而我是一個先生,每個人都需要一個先生那樣的朋友。”他的口水咕隆的吞著,露出滿意的目光,他摸著自己的胡子,手不留痕跡的摸向對方。
“每個人都需要朋友,不是嗎?”他的語氣更加具有誘惑力。
……
酒保唉唉的歎了一口氣:總是有些人雖然有錢,不喜歡女人的。他曾經很疑惑這種變態的存在,直到他的老板告訴他這個淺顯的道理。
這就是權利的實驗室,權利是需要肆無忌憚才能令人滿足的,他們要自己的權利發酵在常人無法相信的地方,讓權力滲透進每一個角落,這樣他們才能優越。
即使自己有糟糕的腋臭,但是他依舊毫無顧忌的在賓客麵前露出肩膀,他要以此為享受,享受明明厭惡但是卻不得不對他歡笑的感覺,這便是權利的升華。他知道韋慶對於男人不是真正感興趣,而是他擁有權利的具體表現,他需要以此來揮霍子擁有權利的滿足感,否則他作為一個強大的先生將毫無意義。
而這個年輕的客人就是權利的犧牲品。
酒保收回了目光,認真的擦拭著酒杯子。
客人端起杯子,認真的端詳著杯子之中的溫開水,然後抬頭一飲而盡,黑色的帽子隨此掉落。空氣之中的塵埃開始鋪開,牆壁之上的瓷粉開始嘩啦啦的剝落,牆體之上殘缺的紅色轉頭盡數崩碎。
……
酒保手中的酒杯咣當掉落,他終於完完全全的看清楚這個男人的麵容,簡直是——何等的“芳華絕代”?
“哦,臥槽!”他無意識的爆著粗口,酒杯之中的水濺在他手上,他就不斷的用手摸著自己的臉,希望能降低自己的溫度,渾然不顧酒在灼燒自己的眼。“哦!”酒保迅速轉過身,手撐著木板,思考了許久,他還是選擇離開這裏,迅速的跑進廁所。
他簡直就是應該被吊死的異端,然後再活生生把他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