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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想過嗎?也許某一天你最深愛的他,或者是她,
會突然的離去,毫無征兆,毫無預期,就是那麼的突然。
你的心會痛嗎?你有被思念折磨的痛不欲生嗎?
這個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真的是生的距離嗎?
若是陰陽相隔,真的可以擺脫思念的抽絲剝繭嗎?
正如張信哲唱的那首歌那樣:你真的忘得了你的初戀情人嗎?
假如有一天你遇見了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那真的是他嗎?還有可能嗎?
這是命運的寬容還是一場不懷好意的玩笑?
顧曉滿真的沒有想過若是真的沒有了那個人手心的溫度,她還怎麼鼓足勇氣的活下去。
習慣了一個人的溫度,習慣了一個人的氣味,習慣了那樣被寵溺著,
她真的就這麼認為了天長地久,從未想過人的生命是可以劃分為生與死的。
她,真的就那麼以為了,以為她是可以這麼傻傻的幸福下去的。
可是呢?結局呢?是玩笑嗎?
初夏的晚霞總是那麼的光彩照人,紅豔豔的如小學課本中寫的那樣美麗的火燒雲,顧曉滿一直不喜歡如此美的窒息的晚霞,連藍易也說那樣的晚霞有種讓人焚燒的感覺,所以她不喜歡,但是他卻總是帶她去看很美很美的落日。
今天的落日比平常時候還要豔麗的多,顧曉滿走上陽台的那一刻就突然感覺是要被實行火刑了。
她的直覺向來是最靈驗的,曾經無數次的諷刺自己想太多,可是那些諷刺的背後通常是自欺欺人的粉飾。當藍易拿著一大推零食從天台那扇破舊的門後出現的時候,顧曉滿心滿意足的笑了。
朋友就當如此的,不是嗎?
藍易朝她揮了揮手中的一大袋啤酒罐,“今天要不醉不歸嗎?”
她很誠實的認了錯:“我不會喝酒的。”
“這是沒有度數的啤酒。”藍易順手一甩把東西都丟在她的身邊,單手撐在圍欄上一個躍身就跨坐在了她的身邊,顧曉滿揶揄她:“不錯啊,身手依舊如斯敏捷。”
藍易拿啤酒罐丟她:“廢話,大學四年翻圍牆的本事也不是白練的。”
“我就白練了。”藍易轉頭看她,聽著她平靜的從嘴裏把那些很疼痛的話說出來:“我在他麵前把最後的尊嚴也丟了。”她頓了頓又說:“藍易,你說,我會不會很丟臉?”
“不會。”
“。。。”
“因為你沒臉可丟。”
顧曉滿睜著她那雙被所有人都說很漂亮的眼睛淡淡的看著猛灌啤酒的藍易,忽然又聽的她說:“曉滿,最近在流行畫皮,所以你不用太在意。大不了我們再換張臉唄。”
“嗬嗬。。。”顧曉滿一陣傻笑,然後轉頭看著天邊像是要燒起來的雲,心一點點的沉下去,“其實我不傷心。”
“我知道。”
“隻是太突然了。我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眼眶內漸漸被蒙上一層雲霧。眼淚有時來的就是如此的迫不及待,像是要把今生所有的眼淚都流幹淨。
“咣當”一聲空空蕩蕩的回蕩聲,像極了歲月裏的空白,藍易調整了身子往她身邊靠了靠,然後頭一歪,輕輕的靠在了她的肩頭,“曉滿,你知道嗎?你一直是一個令人很心疼的女孩,隻是你還沒找到真正疼惜你的人。”
她問:“他不是嗎?”
藍易憤懣的抬頭瞪了她一眼,呲牙:“你說呢?他都在外麵找了好幾個了,全校的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你個笨蛋加傻瓜。”
“是嗎?”原來她早被人看了笑話去,隻是她不知道而已。
“我們不哭好嗎?”臉上被一種冰冰涼涼的觸感撫摸,顧曉滿流著淚說:“小易,你手上的溫度和他的不一樣,他的總是那麼溫暖,你的總是那麼冰涼。”
可是那個能給他溫暖觸感的男人卻總是讓她的心一再的冰涼,為什麼手上的觸感總是會欺騙世人的眼光呢?
藍易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在她額頭處輕輕拍了一下:“因為我是女人,生性涼薄。男人嘛,當然要把身體中得熱度都散發出來,不然怎麼吸引住女人呢?”
顧曉滿笑,胡亂抹掉臉上的淚,拿起一包零食開始放在嘴裏細嚼慢咬。
“你這個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個失戀的人。”藍易取笑她,卻是鬆了口氣般抽身坐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