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許再也不會回來。”風易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玉祈華伏在桌麵上批閱著如同小山般的奏折,不理會他,過了會兒才回過神來:“你說什麼?”

風易冷搖搖頭:“我什麼也沒說。”

玉祈華笑了笑,我會等她的。

風易冷對於玉祈華,隻出現在該出現的地方,用不到他的時候,永遠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這半年來,雲霄和小慧與雲泉阿璃幾人和幾名宮女在安靜閣過著平靜的日子,他們是不同於整個皇宮的存在。

東方煜的咳嗽越來越嚴重,經常梳頭的時候掉一些發絲,麵色漸漸蒼白,與往日的紅潤差別開來,而雲泉還不知道,東方為了掩飾自己的異常,關在實驗室,足不出戶,與世隔絕。

貝貝在焚凰山莊和葉無言研究對抗輻射的藥物,隻有一點成效卻還是找不到突破點。

“這大半年的,你越來越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了。”琴歌飛身上了房頂,把自己的外套披在貝貝身上:“眼看這深秋了,再不珍惜自己的身子怕你活不過四十歲。”

“我本來就沒想活那麼長。”貝貝歎道:“天又冷了,這麼一想,很久沒回過京城了。”

琴歌笑了笑:“怎麼,想念京城了還是想念玉祈華了。”

“都想,很久沒有好好的想念一下,其實,我也很想父皇了,半年前他死了之後我就還記得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畢竟父皇死的時候還是念著母妃的。”貝貝狠狠的點了一下頭:“我也要找父皇這樣癡情的男子。”

琴歌伸手一指東麵:“那就是京城,最中央的那個最高的位子上坐著你想要的人,聽說他登基這麼久一個妃子都沒立,隻有兩個侍妾也很久沒有傳召了。”

“別跟我提他,他是我哥,還能想些什麼呢。”貝貝打斷琴歌的亂點鴛鴦。“我是個很沒用的人,算著東方時間不多了,我還沒有研究出來可以治療他的藥物。”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貝貝在屋頂吹了一夜的風,第二天隻能抱著被子喝薑湯和風寒藥。

東子幸災樂禍的出現在貝貝的房間,送上了一個小瓷瓶:“呐,最好的風寒藥丸,給你一瓶,別回頭說我討厭你,師傅又該罵我。”

刀子嘴豆腐心,這家夥老是這樣。

貝貝喊道:“別走嘿。”

“不走,不走留在這裏跟你鬥嘴啊,我看你今天狀態不好,沒空理你。”東子強詞奪理。

“我可能要回京了。”貝貝說。

東子眨了眨眼睛道:“半年了,你還忘不掉他。”

“為了東方回去的,就算救不了他,也得送他最後一程。”貝貝微微低頭,喝著薑湯:“你可以安心一陣子了,這一陣子不會有人來煩你,讓你給我做藥丸了。”

東子硬是把嘴角扯出一個弧度來,那笑容,僵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