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是在陪這個蠢丫頭!白若溪的臉色陰沉,然,夜夕顏好像沒有發覺一般。
“嬸娘,我今日好歡喜。”
垂下的眼瞼集聚慍色,白若溪眉宇間已有殺意,袖中的手也在努力的克製,好在夜夕顏說完以後便走了,留著白若溪一人站在原地。
“郡主,你剛剛從王妃那裏出來,又對白若溪說了什麼?靈兒見她走過的路上,有不少扯斷的花枝。”靈兒將房門關好,好奇的問道。
“不過…說了些讓她添堵的話,從明日開始,你別再管那個侍女的死,更不用去管白若溪。”夜夕顏淡淡的開口。
“為什麼?郡主這是要放過她了?”
放過她,怎麼可能,沒有見到她去舌斷足,苟延饞喘!夜夕顏又怎能睡的安穩!
“你若是做太多,隻會引起背後人的注意,放心,她最近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夜夕顏唇角勾起笑意,這大皇子…若是知道他的人死了,怕是絕對不會饒了北冥淵放在夜王府裏的人,尤其是她特別提出的白若溪。
靈兒點點頭,服侍好夜夕顏躺下,才退到外間。
這邊,白若溪站在屋內,整個房裏的東西都被她砸了個粉碎,遍地的狼藉。想她之前,雖不受夜王府待見,可也未曾如此窩囊!
“說……那個玲兒到底是怎麼回事!”白若溪紅著眼的問道。
白芍也是第一次見白若溪這樣,微微顫顫的將聽來的事情,又說了一遍,說完還拚命的低著頭。
“好,真好!到底是哪個該死的,竟然想用一個賤人的死,拖累我。”白若溪雙眸因著怒氣,睜得極大,顯得有幾分駭人。
“蝶青,你去把這事,告訴你的主子。”白若溪抬手將有些散亂的發絲,輕輕攏與耳後,對著暗處靠著門的侍女開口。
“嗯。”蝶青點點頭,垂於暗處的臉上看不出思緒,亦沒有該有的尊卑。
若是平日,白若溪不會有任何不滿,那是淵的人,除了武功高強以外,就隻對他唯命是從,淵將這樣的人放在她身邊,也是因為重視她的安危。
可想到淵竟然,讓她白白等了整整一日,而且還是為了陪那個丫頭,再想到夜夕顏越發精致的容貌,白若溪心頭的妒火就忍不住的滋長。
就在蝶青還未來得及將消息傳給北冥淵時,夜王府裏就已流言飛起。
這便是人心,愚蠢無知,最是喜歡道聽途說,從不會打聽事實,流言蜚語也隻會越演越烈。西苑開始被越來越多的人窺探。
白若溪那晚的發泄,也被傳成了性格暴戾,僅僅一晚,多年來苦心經營的形象,轟然倒塌!無人再說白姑娘性子純良,人美心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