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沒人想算在你頭上,那個侍女的死在荷花池內,說不定是因為天暗失足。不過,你今日出府整整一天,都去了哪裏?”
夜王妃沉著聲,那個侍女的事情,現在說什麼,都不好查了,若是真的說開,也對夜堇兒的名聲不好,所以田氏才會草草將玲兒的屍首埋了。
“嬸娘出府是為了挑胭脂的…”夜夕顏搶著回道,隨後又追加問道:“嬸娘你今日買的是什麼花色的胭脂,夕兒也要看看。”
這…白若溪愣在原地,買胭脂不過是一個托詞,她今日等了整整一天,哪來的時間去看胭脂。
“我改日再將胭脂拿與夕兒看看。”白若溪敷衍的說道。
捕捉到白若溪的不自然,夜王妃也來了興趣。
“什麼樣的胭脂,要不拿來我們都看看。”
白若溪氣結,隻得推說在侍女白芍那裏。反正依照蝶青的武功,跑出去買些回來,也不是難事。
“那就打發人過去拿來。”
夜王妃一發話,立馬有幾個侍女走了出去,看樣子是去西苑拿胭脂了。白若溪還沒來得及憂心胭脂,便聽見夜王妃繼續說道。
“以前你在外麵如何?我也管不了,不過,你現今住在夜王府裏,還是要謹守本分些。”
饒是白若溪再能裝,麵上也都黑了幾分,夜王妃這話,明裏暗裏都是在警告她不要做什麼有汙夜王府的事。又過了半響,就在夜王妃都要再差人去催時,胭脂總算拿過來了。
夜王妃拿起侍女呈上來的胭脂盒,輕輕打開,唇角扯出嗤笑。“這胭脂雖顏色還好,但品質未免太差,就是擦在臉上,也過於低俗。”
白若溪臉上一僵,袖中的手指用力的攥住,堅硬的指甲應聲斷裂。
“那…婉婷嫂嫂,玲兒的事?”田氏還是有些擔憂。
“弟妹,畢竟那個玲兒,是死在堇兒的院裏,所以就由你出麵,讓管家多給她家一些銀兩,好安排身後事。”夜王妃並不是心狠,隻是,事已發生,既查不出,便隻能補救。
田氏聽了夜王妃的話,徹底放下心來,隻要她明日多做安撫,應該就沒什麼大問題,看了一眼屋外。
“時間也不早了,我帶堇兒先回西廂了,婉婷嫂嫂也早些休息。”
“那就都回去吧。”夜王妃站起身說道。
“是…”
屋裏的人一一退出去,就連夜夕顏也是喊了句,困了,就一起走了出來,看見前麵走的白若溪,出聲喊住。
“嬸娘……”
白若溪轉過身,沒反應過來,便被夜夕顏拉到一旁,因對方用力過猛,手臂有些發痛,一抬頭,便見到夜夕顏帶著羞怯的笑顏。
“嬸娘,今日夕兒進宮見到二皇子了…他還陪夕兒坐了好久。”看著她瞬間沉下的臉,夜夕顏的手暗自用力,眼底也是與話語不符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