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出手的就是剛才那個摔在地上的那個分頭,臉上掛不住的的他趁大家驚詫之機給了秋澤一拳,本身就憋了一肚子火的秋澤轉身就要衝過去,老父親一把拉住了他,麵對一群氣勢洶洶的地痞無賴,老人生怕自己的兒子吃虧。
“小子,你還不服哈?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一下,你還真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上。”
旁邊的那個壯漢一聲招呼,一群人忽的一下湧了上來,開始對秋澤拳打腳踢,老人一邊攔著那夥人,一邊擋著秋澤不讓他過去,一不留神,老人被身後一個人一拳打在太陽穴上,頭一暈就栽倒在地,倒下的時候頭部撞到了一塊石頭上,頓時昏了過去,鮮血順著老人的臉頰淌了下來。
“爸!”
秋澤一下撲了過去,抱起倒在地上的父親呼喊著。
那些人好像也嚇了一跳,都愣在當地看著。
“小子,今天算便宜你了,趕緊滾開這裏。”
那個大漢對著一邊的秋澤爺倆狠狠地說了一句,一揮手轉身就走。
“啊!”
秋澤徹底被激怒了,看著老父親那痛苦的臉龐,他一聲怒吼向著那群人就衝了過去,一把抓住剛才打傷父親的那個人,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那家夥被打的原地轉了一個圈。
“媽的,真是不識抬舉,哥幾個,給我好好收拾他。”
那大漢一聲招呼,這些人一下將秋澤圍在當中動起手來,別看這些人人多勢眾,但根本湊不到秋澤的近前,頃刻之間就被打倒了幾個。
這些人那吃過這種虧,一些人就近抓起散落在地下的木棒、磚頭,劈頭蓋臉朝秋澤打來,好漢難敵四手,隻一會兒,秋澤就被打得遍體鱗傷。
熟話說打人沒好手、罵人沒好口,被打急了的秋澤再也不管不顧了,隻幾個回合,一些人就被他打的骨斷筋折,嗷嗷亂叫再也爬不起來了。
那個黑大漢也急眼了,抄起一根鎬把劈頭蓋臉照著秋澤打來。
秋澤左躲右閃之際,瞅準空隙一把抓住砸向他的鎬把,反手一拳重重地打在了黑大漢的臉上,就勢又是一腳,這小子身子一挺直直地向後邊倒去,也是這家夥命裏該著,這家夥倒下的時候,一根凸起的鋼筋正好刺透他的前胸,這小子連哼也沒哼,腿一蹬絕氣身亡。
隔著探視的玻璃,通過話筒,秋澤向偷偷前來探視他的亦非述說了這一切。
“老校長和薛教官都來過,我心裏真的對不起他們,給他們找了這麼多麻煩,也不能再和你們哥幾個一起拚殺了。”
痛苦的眼淚像斷線的珍珠源源不斷的淌了下來。
由於有部隊人員的參與協調和當地居民的申訴、抗議,加之秋澤的實際年齡並不滿十八歲,因此秋澤隻被判了十二年。
由於秋澤他們這批人的特殊性及年齡原因,雖說有部隊人員暗中斡旋,但卻是民事法庭審理結案的,得到的結果還算不錯。
看著自己的好夥伴痛哭失聲,亦非心裏像刀絞的一般難受。
亦非是在潛入紅方演習區域時,繞道趕到這裏的,突擊小隊裏隻有梁青知道他的行蹤。
“有些事並不是我們忍讓就可以避開的,如果讓我遇到這種事,也許也是和你一樣的選擇,你現在先安下心來,爭取早點出來,到時候你還是我們的一員。”
亦非不知說什麼好,隻能先安慰他。
“嗬、嗬!”
秋澤苦笑了一下:“我不可能回到部隊了,你不用安慰我,十二年的時間,到時候出來我還不一定變成什麼樣子了,你回去吧,不是還有任務嗎,你趕緊走吧。謝謝你,也謝謝那哥幾個,替我問他們好,如果我能活著出來,一定去找你們。”
“你瞎說什麼?怎麼就不能活著出來?”亦非有些莫名地看著秋澤。
“我得罪的人勢力很大,他們要買我這條命,真的。”
秋澤說的淒慘,亦非驚訝地看著對麵的好友,發現他的手在不停地抖動。
兩人又說了些別的,亦非離開了監獄,他又去看了看秋澤的老父親和小妹,安排好了以後亦非趕回了彙合點。
這次的借道探視可以說絲毫不露痕跡,亦非隻比其他人稍晚半天,由於是分散潛入,單從時間上看不出什麼差異。
紅軍特種偵察大隊的會議室裏,紅軍的“藍劍”特種偵察大隊大隊長崔浩正在發脾氣。
“我就想不明白了,幾十名全副武裝的毛頭小子,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從你們眼前消失了?虧你們還是久經沙場的偵察兵,說出來我都替你們丟人。”
他抓起桌子上的水杯,舉到嘴邊沒喝,就又重重地撴到桌子上:“到今天我們失去目標已經三天了,你們現在誰也別找客觀理由,包括我在內,恐怕我們都輕敵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全力以赴,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的尾巴揪出來。”
崔浩正在和他手下的幾個偵查隊長布置任務,門外一聲“敬禮!”緊接著一名頭發已經灰白但精神矍鑠的老軍人已走進了他們的會議室,崔浩他們一見趕緊起立,立正、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