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官司(2 / 2)

安心把腰牌亮了一下:“魯大人,你違抗朝廷禁令,私開賭場斂財,是不是領罰來了?”

他一指劉巡守:“罪犯已帶到,你還不升堂理事,難道要田大人打你二十軍棍才高興?”

“哪個敢審我!”魯文斌的話還未落音,就聽見大堂外傳來洪亮的一聲:

“我來試試!”進來的,安心他們不認識,陳振聲卻不陌生,田宇寬。

他看到陳振聲先是一愣:“是你?”臉色變幻了一下,才跪地行禮:“參加駙馬爺!”

“起來起來,我攪了你的安寧,理當給你賠罪才是。”陳振聲很不好意思。

“卑職將將上任,很多事情還沒有理順,讓駙馬爺看笑話了。”田宇寬臉色很不好看。

“我今天是鬧事的嫌犯,你還是處理公務吧。”振聲對他抱拳。

田宇寬也不含糊,回了一個揖:“如此,得罪了!”他徑自走到畫著青天碧海的屏風前麵,在主官的位置坐下,忽然一拍驚堂木:“升堂!”

跟著劉巡守的衙役,一時震驚得腳步慌亂,有些人甚至是踉蹌著跑到位置,拿著水火棍搗著地麵:“威武——”

看到陳振聲一臉嚴肅地站在堂前,田宇寬心裏略為舒服了些,他指著振聲剛才坐的椅子:“陳大人請坐!”

安心講了事情的經過,隻把馨兒那部分略去不提,劉巡守在田宇寬威嚴的目光下,也不敢有所隱瞞,結結巴巴說出魯文斌讓他幫忙維護賭場的事兒,沈良玉才逃過來不久,回答事情的都是剛才抓住的 老頭,魯文斌在這麼多人證麵前,也無法抵賴,但他自恃有家族維護,便梗著脖子,死後不肯再供詞上畫押。

“摘了他的頂戴,扒下官服,給我拖下去打,什麼時候他畫押,什麼時候停下來!”

魯文斌沒想到田宇寬竟然敢這麼對付他,他氣惱地用手指著:“你敢!”

“先把他的兩個指頭掰折了再說!”竹簽落地,衙役便湧了上去,不要說打板子,兩個指頭還不知掰折了沒,魯文斌便殺豬一樣地叫起來:“田宇寬你等著,我表哥有你好看的!”

田宇寬黑著臉不說話,衙役拖著魯文斌下去,沒聽見板子聲音,卻有衙役大喊著跑過來:“大人,罪人願意畫押!”

田宇寬拿著供狀,一拍驚堂木:“魯文斌罪惡累累,今天才隻是其中一樁,先暫且收監,等收集其全部罪行,再行審判,退堂——”

振聲見事情已了,抬手行禮,沒想到田宇寬先說話:“陳大人請!”

“田大人請!”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衙門,陳振聲還未出聲告辭,田宇寬先說話了:“來了這麼久,竟然不吭不哈,楊威一個奴才都比我強嗎?”

“我們純粹遊玩,不想驚擾地方,今天也是不得已。”見振聲的確有點不好意思,田宇寬口氣才好了一些:“找個地方吃飯去?”

“哦,改天吧,我還不知道公主在哪兒呢,剛才太亂。”

田宇寬臉色驟變:“不會有事吧?”

“不會,不會,有妥貼的人護著呢。”

“那,就此別過,我後天沐休,在家設宴,等你們過來,你不要說找不到我的後衙。”

“行,屆時一定會去叨擾。”

田宇寬和陳振聲也是小時候玩過,現在他用老朋友的口氣說話,也有拉近兩人關係的意思,見對方沒有嫌棄,還對他挺尊重,心裏一高興,他又抱了抱拳,送振聲上了租來的馬車,這才轉身接過手下遞來的馬韁,翻身而去。

安心去找了田宇寬之後,便去茶樓見徐常,和他一起護送公主回客棧。

馨兒十分牽掛振聲,同時也很是內疚,覺得都是自己惹的禍。振聲回到客棧,先梳洗了一通,這才準備吃飯,他也不知道是累了還是怎麼,回家都沒怎麼說話,讓馨兒更是難受。

晚上,振聲很認真地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寫出來報給皇上,他在信末,非常難過地說,不來不想打擾地方,不想讓人覺得他仗勢欺人,給皇上添麻煩,但事情逼到這份上,他不得不為馨兒著想,不得不動用地方。他還很隱晦地給皇上說,有人竟然假借皇親國戚的威風,橫行地方,實在是大秦安危的禍害,他懇請皇上應該多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