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們把毅仁公在大柵欄的別院,也修建一下,至於做什麼店,我還沒想好。反正,就是我們不用,租出去一年也收不少錢。”
“毅仁公現在看著挺可憐的,在京裏,連借錢的地方都沒有。我們買他的院子不好看,怎麼說也是親戚。”圖運皺眉。
“幸好他以前得罪了戶部的人,沒在那裏欠太多債。”圖清心裏感慨,不然,過不了多少年,就會被炒家。
“我們可以和他家合夥。咱們出錢修房子,到時利潤均分。”圖清建議。
“收夠成本就算了,後麵就送給大小姐了。”
“我看還是繼續收吧。毅仁公手裏有錢,還不都花掉了。他家在戶部,也有近萬兩欠款吧,攢夠了,我們把那兒的給他清了。在那兒欠賬,遲早是個事兒。”圖清建議。
“嗯,無債一身輕,那樣也好。”
“你打算,這個店做什麼呢?”
“我沒想過。反正房子修好,也可以出租嘛,總好過這麼風吹雨淋的,越來越糟吧。”
圖運派人,請毅仁公吃飯,就選在自家的飯店裏。他們在二樓要了個雅間,跑堂的,已不是圖清培訓的原班人馬了,沒人注意到他們,圖運剛好趁機對飯店進行考察。
吃飯時間到了,外麵忙得一塌糊塗,菜上的有點慢,跑堂的點頭哈腰使勁賠不是,讓多包涵,說是人太多,實在沒辦法顧得過來。
“天天都這樣嗎?”
“天天都這樣。”那跑堂的苦著臉說,“你們還好點,這裏吃飯的那個不是大爺呀,動手的人太多了,這裏給的薪水,比別家多,好多人還是幹不下去了,每天都有人挨打。隻挨一巴掌都不算是被打。”
“這裏飯好吃嗎?”
“這是一方麵。都說,在這裏吃飯有麵子啊。誰請吃飯,去了別家,被請的人就覺得讓人小瞧了。”
難怪毅仁公來的時候,穿了身織錦長袍,外罩緙絲馬褂,顯得光鮮得不行。
可是跑堂的這麼讓人打,也不是辦法。
“在一樓大堂,放個木牌告示,誰要是打我們的跑堂,就讓他立馬結賬走人。今後,我們這裏永不接待。”,圖運邊想邊說,掉頭麵對跑堂的,“叫你們掌櫃的過來。”
跑堂的一愣,結結巴巴地問:“你叫哪一個?”
“兩個都給我叫過來!”
跑堂的看出此人不一般,也不敢多問,轉身飛奔而去。
圖二少正在後麵的雅間,和毅仁公的大公子,他的姐夫吃飯。
自從掌管這家飯店,他的日子一下子過得舒坦起來,盡管隻有十四,他的小心眼兒堪比四十。後麵的雅間,不是不讓上滿嗎?有時有人沒預約,又急著想要,並且此人也惹不起,也好,多加點錢,就可以進來。多加的部分,不上帳,他就私下抿了,哥哥查賬,絲毫沒有漏洞,誰還去問客人,你多加錢了?他也很謹慎,一個月一兩次,絕不多弄,外麵也沒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