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也想過,這些孩子好些驕縱得過分,很難教育。”
“你試一試。能教的就教,不能的話,就不要他們去就是了。你那些東西很有意思的,孩子喜歡,好教。”圖運安慰她。
“就是,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圖清也有了信心。
“你別急,前幾天一群大臣彈劾你,皇上留中不發,我們說服了幾個有威望的,皇上還多少給其他人施加壓力,才把事兒壓下去。如果你再開始,先要放出風去,看看朝臣的反應,再探探皇上的意思,還是穩妥一些的好。”
“你說的對!”圖清讚同地點頭,“也不急在這幾天。”
“好好在家休息幾天,你一天跟個陀螺似得,動個不停,身上瘦的沒四兩肉。”圖運憐惜地說。
“可是織布廠要上新設備了。那天贈給幾位大人的細布,這幾天布店不停的有人要購買呢。”
“這些你就不要管了吧?圖淨說,你新提上來的這個布廠管事,十分能幹,廠子管得比鳳先生還好。
你也該管管正經事,剛弟這幾年一邊練武一邊讀書,一心想參加武舉考試,這幾年沒開科,前天又來說他要參加翻譯科的鄉試。他看不慣軍伍那些人欺壓良民,把我給找的差事弄沒了,這幾年這麼晃蕩著,也挺著急的。尹徳渾以前反對他娶我們的‘送子觀音’為妻,現在終於答應下來,你也給張羅張羅,他二十好幾了。”
“好的。對了,你能不能給皇上說,把八王爺、九王都派過來跟我做,那幾家的孩子,也跟我讀書,這樣就斷了他們和皇上競爭的通道,還讓他們有事可做——”
“不行,你不要命了,這幾個人你也敢沾上!”圖運臉色從來沒這麼嚴肅,把圖清嚇了一跳。
“可是,這幾個人肯定不是皇上對手,最後一定死得很慘。還不如讓他們有個出路,也不會令當今落個刻薄寡恩,手足相殘的惡名。再說,他們這樣和皇上爭鬥,對國家和百姓都很不利。”
圖運凝眉思索,不說話。
“八王爺和九王爺才智過人,如果把全部心思投入到商業運營中,一定會打造出一個巨型商業王國,也能從另一個方麵顯示自己的才華和權勢,誰要是能從這個方麵說服他們,對皇上豈不是一大福音?九王爺的毛紡織廠已經全部建好,投入使用了,他在這方麵沒盡心,現在也看不到效益,其實他要是願意,我可以把王基保派給他。”
“別說啦。”圖運打斷她的話,“以我們的能力,是駕馭不了這些人的,事兒到時候辦不好,砍了我們的頭是小事,誰知道會連累多少人呢。”
“唔,你說的對,唉,我也是想為皇上分憂啊。”圖清剛才在外麵帶孩子,看好了房間外麵沒人才和圖運說這些,這時她忽然看到窗戶跟前人影一閃,頭就嗡一下大了,他們的對話,很可能會傳到皇上那裏了。
圖清忽然臉色蒼白,把圖運嚇住了:“你怎麼了?”
“我頭暈!”圖清不敢說,隻好托著頭,裝病,圖運扶她躺在床上。
晚上,圖清趴在圖運的耳邊,說:“我們今天的話,有人偷聽了,你寫密折吧。”圖運驚出一身冷汗。
“對不起,都怪我,說那些大逆不道的話,連累夫君了。”圖清內疚不已。
圖運讓自己冷靜了一下,才安慰圖清道:“我沒想到皇上安插了個女的,我把外院的人查了好幾遍都沒找到是誰。這樣也好,今後我們就知道怎樣避開她了。”
見圖清還是憂心忡忡的樣子,他輕輕拍拍她:“你睡吧,別擔心了,我去寫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