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麼說,這三個月以來,三個人都是與負重袋度日。
三個月以來,三人的努力都落入了卡倫鎮內所有人的眼裏。就連布魯斯家平日都板著臉的貝斯阿姨,有時候都會笑盈盈的拿著一些烤肉來給三人,路途上,都會有不少人與他們打招呼。
“哎呀,是薩克他們,嘖嘖,真是辛苦等會兒來蘭斯大叔這吃個飯怎麼樣。”
“好啊,蘭斯大叔,謝謝。”
“嗯不要輸咯,德林,快點超過薩克,別讓那小家夥得意忘形。”
“好的,吉米阿姨,看我的!”
“喂喂喂,布魯斯,看看你氣喘籲籲的樣子,簡直就和有蛋沒地方下的青咕鳥一樣嘛!你看看薩克和德林,早就超過你老遠了,你不會是腎虛吧?哈哈哈哈。”
“呼呼,媽的,肯吉爾你小子別得意,有種的你穿上這負重袋試試!”
……
街上的人紛紛和這三個訓練的小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倒是讓這個雍容的冬季升騰起一絲溫暖。這三個月的訓練裏,薩克的進步尤為明顯,若是一開始的話,無論從體魄還是格鬥技巧,薩克僅僅是做到和德林、布魯斯比肩,但是真正來說薩克卻是吊車尾。
經過這三個月的訓練,薩克卻穩穩的超過了他們兩人,這不單單是毅力能夠解釋的通的問題。所以兩人都隻能歸咎到薩克身體的適應性比他們兩人高的多,所以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讓勢頭穩穩的壓過其他兩人。
這三個月的時間裏,除了體能訓練外,格鬥技巧訓練也並沒有耽擱半分,老布魯斯的訓練並沒有因為他們三人的超負荷奔跑而讓他們鬆懈下來,反而一次比一次嚴厲。也正是因為如此薩克他們對自己武器的熟練程度也逐漸趨向圓滿。
三個月的時間裏,薩克一遍又一遍的磨練著自己的劈砍與橫斬,即使是用那柄鈍劍,當初那隻能沒入一般的樹樁薩克也有自信能輕而易舉的斬斷,在這一次又一次的訓練中薩克不斷的掌握著揮砍的技巧。如何更加輕鬆卻又更加迅猛,如何能用最小的力氣發揮出最大的力度這些在不斷流失的時間裏,逐漸成型。
還跑步的過程中,薩克不斷調試著呼吸的勻稱,身上的負重恐怕都超過了兩百斤了,每踩一步即使腳上穿著的是輕質的皮靴,都能在地麵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這不得不讚歎老布魯斯的精妙了,每時每刻都能最大程度的壓榨三人的潛能,卻又沒有到危機他們健康的程度,那麼這種訓練絕對是他們進步的最大助力。
如果說堅持的最好結果就是收獲的話,那麼他們此時就已經體會到了其中的滋味。因為到現在為止哪怕是負重袋對他們而言已經不像一開始那麼可怕了,薩克甚至覺得,他的胳膊上還能再各係兩個。
朝著空氣揮一拳,響起的風跟藤條用力一甩沒什麼兩樣,這要是放在以前,自己恐怕都不會預料到力量能被激發出如此之多。
此時,距離布魯斯家也隻差半圈了。
三人就這麼緊而有序奔跑著。兀然間,跑在最前方的薩克聽到身後響起了一聲沉悶的響聲,緊隨其後的是金屬劈琳嗙琅的撞擊聲,其中還夾雜著一聲哎喲,驚的他連忙轉身。
身後的德林此時也回頭,隻見薩克撲倒在地上,身上的負重袋都砸在了他的後背和胸前,地麵的積雪短暫的飛舞了一陣又徐徐的落下,德林和薩克忙扶起他來。布魯斯這滑稽的模樣惹得身後一些花季的小姑娘一陣歡笑。
“嘶!鼻子冒血了。”
“布魯斯你忍著點。”德林從口袋裏取出一個藥劑貼,貼在了布魯斯的鼻梁上。
德林家是藥劑世家,三代都在卡倫鎮內當任製藥師,自然一些野外的廝殺裏所受的傷都交給德林去處理了。
“喔!疼!”
“忍著點,誰叫你的鼻子磕到了負重袋了。”
“你動作幅度太大了!”
“你是不是男人?”
一句話壓得布魯斯大氣不敢喘,隻能坐在地麵嘟著嘴,薩克站在一旁咧著嘴直笑,身上的負重袋互相撞擊發出金屬沉悶的碰撞聲。
德林這時候問道:“布魯斯,訓練都訓練了三個月了,你難道還沒調整好你的重心?”
“屁!”布魯斯罵道:“我如果笨成那樣還訓練什麼,直接回家躺床上吃牛肉餅得了。就是突然間感覺腳上被什麼東西勾了一下,咳咳!糟了咳!喉嚨……剛才,擱到鐵塊上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