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痛懲淫賊(3 / 3)

離開大門百餘步後,一棵大樹後轉出了嶽小飛。

袁小鶴迫不及待的把方才聽到的機密告知了嶽小飛。

嶽小飛不由大吃一驚,他萬沒料到竟會發生這樣的大事。

回到總鎮府,他隨即把這事麵報了父親花玉麟。

花玉麟照樣也大吃一驚。

在皇元教,居然有人密告育化城主,這在天穀是件破天荒的事。

嶽小飛迫不及待的問:“父親以為這事該怎樣處置?”

花玉麟略一沉吟道:“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斬草除根!”

嶽小飛哦了聲道:“孩兒聽不懂父親這話的意思?”

花玉麟道:“很簡單,殺了鳳嫣紅,就沒人向教主密告了。”

嶽小飛心頭一震,謹聲道:“孩兒覺得這樣似乎不妥?”

“你的意思呢?”

“鳳嫣紅的武功照樣高不可測,父親雖能殺了她,但卻不是那麼容易的,萬一被她逃脫或是被外人看到,父親豈不也遭到天禍?”

花玉麟蹙眉緘默很久,頷首道:“你說的也有道理,為父不能不防萬一。”

立刻,他的雙眉一揚道:“那就另走第二步,你明天一早就趕到育化城,把這事向嚴城主稟報,也許城主有辦法處置,否則他必措手不及。”

嶽小飛道:“可是孩兒擔心鳳嫣紅會趕在前麵,她若也是明天一早走,總壇比育化城要近得多。”

花玉麟道:“這方麵不必愁,我可以設法管製她的行動。”

“父親怎樣管製她的行動?”

“我馬上派人通知宵關,就說明天一早要去視察,我是她的頂頭上司,她當然必須在場奉陪。”

嶽小飛終於放下了心。

花玉麟再道:“你馬上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就出發,不必再來見我。”

次日天還不亮,嶽小飛就動身往育化城出發。

再過不久,花玉麟也帶著袁小鶴、丁濤、甘霖等人去了宵關。

嶽小飛一路急急奔行,到達育化城後,才是早餐剛過的時間。

不難想見,他此刻的心情十分沉重,想不到救出母親之後,卻闖下了大禍。

尤其他感到愧對育化城主嚴寒,如果育化城主不能免去這場禍事,可說事情完全因自己而起。

他不便直接闖進內府,經過總管周海山通報後,最後還是被引入內府客廳。

嚴寒可謂考慮周到,為了讓嶽小飛能及早見到母親,特地通知何慧仙在內府客廳一起接見嶽小飛。

嶽小飛先向嚴寒見禮,再拜見母親。

幾日不見,何慧仙已是容光煥發,再加上衣飾光鮮,更顯得風華絕代。

看了母親一下由地獄升到天堂的模樣,嶽小飛本該高興,但他卻再也高興不起來,因為更大的禍事馬上就要來臨。

他很快把事情向嚴寒稟報了一遍。

卻見嚴寒麵色鐵青,猛地拍了桌道:“好一個馬昭雄,這王八羔太可惡了,竟敢動到老夫頭上,簡直是要造反了!”

嶽小飛道:“城主必須盡早做一處置!”

嚴寒吼道:“有什麼好處置的,叫宵關鳳嫣紅那賤女人告去,不信她能動得了老夫一根汗毛!”

嶽小飛沒料到嚴寒竟然對這事毫不在意,不得不再正色道:“稟城主,晚輩認為你老人家還是不可大意,鳳嫣紅心如蛇蠍,而且她是教主的心腹,對於這種小人不得不防。”

嚴寒哼了一聲道:“她是教主的心腹,老夫呢,老夫是教主的大師兄,教主又敢把老夫怎麼樣?”

何慧仙也覺出事態嚴重,站起身來,語氣激動的道:“這場禍事,可說完全因小妹而起,小妹對城主的一番厚恩,今生報答不盡,為了不使事情鬧大,小妹情願再回靈堂為奴,也許事情就會平息了!”

嚴寒搖搖手道:“大妹怎可說出這種話,老夫既然把你從靈堂調出來,就不能讓你再回去,那樣做我嚴寒算個什麼人?要知道咱們是兒女親家,我若連兒女親家都保不住,那就幹脆不如碰死了!”

嶽小飛心頭大急道:“可是你老人家總該先做處置!”

“你的意思讓老夫怎麼處置?”

“最好你老人家先去見教主,這樣鳳嫣紅再去密告,也必定失效了。”

何慧仙接口道:“飛兒這話也有點道理,城主先見教主總是好些。”

嚴寒兩太陽穴抽搐了幾下道:“好吧,老夫這就去見教主,你們母就在這裏聚聚。”

嶽小飛躬身道:“晚輩是否等你老人家回來再走?”

嚴寒起身道:“你走你的,用不著再等我的消息,小事一件,緊張什麼。”

豈知嚴寒根本不去見教主。

他騙何慧仙和嶽小飛說去見教主,不過是安慰他們母罷了。

他來到前院大廳,召來總管周海山吩咐道:“馬上到靈堂把馬昭雄帶到這裏來!”

周海山看出城主臉色不對,根本不敢多問,應聲而去。

大廳裏隻剩下嚴寒一人,他跺著腳自言自語吼道:“可惡的混帳東西,簡直要造反了。皇元教裏居然有人敢動老夫,莫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越想越氣,幹脆命人搬過一罐酒來,來個無菜幹喝。周海山那敢怠慢,頓飯工夫便把馬昭雄帶了來。

馬昭雄因為已和鳳嫣紅約好密告嚴寒,預料嚴寒的城主寶座已經不穩,這時反而沒把嚴寒放在眼裏。

他做夢也料想不到機密已經外泄。

他進入大廳,向嚴寒施了一禮,然後大模大樣的站在一旁。

就在這時,嚴寒驀地響起一聲雷霆大喝道:“跪下!”

這一聲大喝,簡直和想象當年張飛在長阪坡喝斷橋梁的聲音差不多。

在這刹那,不但馬昭雄嚇得臉上落了顏色,連周海山也跟著頭皮發麻。

周海山跟隨嚴寒這麼久,雖然知道他性剛烈,但發脾氣到這種程度,還是第一次。

馬昭雄雖然嚇得發昏,卻並沒跪下,他還以為可能是要周海山跪下呢。

嚴寒這次聲音小了,不動聲色道:“王八羔,叫你跪下聽到沒有?”

馬昭雄望了周海山一眼,回頭道:“城主叫誰跪下?”

嚴寒一拍桌,又是一聲如雷大喝道:“就是你這混蛋!”

馬昭雄隻好愣愣的跪了下去。

但他卻分辯道:“稟城主,卑職不知犯了那一條誡律,受罰無所謂,總不能被罰得不明不白!”

嚴寒一陣冷笑道:“老夫當然要給你一明白,你昨天下午到什麼地方去了?”

馬昭雄心頭一震,囁嚅著道:“屬下並沒到什麼地方去。”

嚴寒喝道:“混蛋,你明明偷偷去了宵關,到二更將盡才回來。”

馬昭雄如聞晴天霹靂,壯著膽道:“這事城主聽誰說的?”

嚴寒道:“當然有證人,老夫決不想誣賴那一個。另外,宵關統領鳳嫣紅,也被老夫連夜派人押了來,你敢不敢和她對質?”

馬昭雄一聽連鳳嫣紅也被捉了來,更是嚇得魂飛膽裂,兩眼一黑,連腦袋也搭拉了下去。

嚴寒見馬昭雄已被嚇得差不多了,語氣反而緩和了下來:“馬香主,老夫究竟那一點對不起你,你竟動腦筋動到老夫頭上,居然聯絡鳳嫣紅,想在教主麵前告我一狀,也沒想想老夫是教主的什麼人,可見你這混蛋還是沒有頭腦!”

馬昭雄叩頭如搗蒜道:“卑職不敢!卑職不敢!”

嚴寒道:“事情已經做出來了,還不承認,實對你說,剛才鳳嫣紅在老夫拷問之下,已經完全招供,你還敢抵賴嗎?”

馬昭雄情急間叫道:“那是風統領向卑職栽髒,城主千萬不能輕信!”

嚴寒嘿嘿笑道:“風統領跟你好得可以穿一條褲,她為你脫罪還來不及,那裏來的栽髒一說,由此可見你這混蛋實在既卑鄙又可惡,一旦大禍臨頭,居然連山盟海誓的心上人也不顧了!”

馬昭雄兩眼發直的叫道:“卑職和風統領隻是在未入天穀前就認識,根本沒有半點親密關係。”

嚴寒道:“沒有親密關係為何要聯合她來告訴我?你以為老夫不知道,鳳嫣紅本來是聖手書生廬雲的妻,你是廬雲的弟,廬雲算是瞎了眼,教出一個把自己老婆帶走的禽獸不如的敗類,馬昭雄,老夫說的可有半點差錯沒有?”

馬昭雄早已嚇得魂不附體,他萬萬料想不到嚴寒竟能把他的底細調查得如此清楚,使得他根本無從抵賴。

當然,他也無法答得上話。

隻聽嚴寒喝道:“周總管,給老夫把他脫光衣服吊到梁上!”

馬昭雄慌不迭的叩頭道喊道:“城主饒命!卑職知罪了!”

嚴寒冷笑道:“你既知罪,那就表示有罪,老夫如何饒得了你!”

周海山躬身道:“稟城主,吊在大廳裏恐怕不太好看吧!”

嚴寒叱道:“簡直是豬腦,大廳後麵有很多空屋,難道還吊不下他?”

周海山擔心馬昭雄反抗,一指點了他的穴道,冷笑道:“馬香主,請恕周某不客氣了!”

說完話,探手把馬昭雄由地上抓起,不經前門,由大廳後方直接把人架到一間空屋,然後再找來一根繩。

馬昭雄雖然穴道被製,卻仍能說話,他哀求著道:“總管大人,您這是何苦!”

周海山冷笑道:“對不起,這是城主的命令,周某不敢不遵。”

“卑職求您幫幫忙,就是要吊,也別脫光衣服,那樣多不好看。”

“那裏話,脫光了才好看,你不是專愛給女人脫光衣服嗎,連師娘的褲都脫,怎麼現在連自己都不想脫了?”

“你別聽城主說,那是冤枉我的。”

“周某不聽城主說難道還聽你說?”

周海山把繩的一端搭到梁上後,三下五除二把馬昭雄脫了個精光溜溜。

然後再來個四個馬攢蹄式的捆綁,接著吊上了梁。

周海山早就對馬昭雄不懷好感,因之,捆得特別緊,馬昭雄整個人就像剝了皮的粽一般。

他抬頭往上望了一眼道:“馬香主,現在是否涼快些?一定很爽吧?”

馬昭雄隻是吡牙裂嘴。

周海山笑道:“你那屁股還滿白嘛,小心有人走你的後門。”

馬昭雄越發氣得發昏,吃力的咽一下口唾沫道:“周總管,您怎麼也講出這種話來?”

周海山道:“要走你後門的不是我。”

“誰?”

“待會兒就有人來,不少女人都讓你痛快過,這次輪到你讓別人痛快了!”

馬昭雄隻道周海山這話是真的,急得他拚力掙紮,連梁柱都吱吱作響。

周海山道:“你用不著急,那人馬上就來,先打打秋千過癮也好。”

就在這時,空屋外響起了腳步聲。

周海山順口道:“馬香主,走你後門的人來了!”

他的話剛剛說完,進來的赫然是嚴寒。

周海山立刻伸伸舌尖,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