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武林正道(3 / 3)

群豪在洞仙和嚴寒率領下,這次不再客氣,一陣廝殺之後,皇元教方麵的高手,片刻間便半數以上當場橫屍濺血,部分貪生怕死的,則趁機四散逃去。

嶽小飛和袁小鶴很快便把花玉麟救出。

及至殺到後宮,白荻和秦槐見無處可躲,不得已隻好跪地求饒。

另外,白金鳳、白銀鳳、白玉鳳三姊妹,也都隨著跪在一旁。

洞仙目光緩緩掃過山荻冷冷說道:“白荻,你很能幹做的好事!”

白荻忽然淚滾雙頰悲切切說道:“師父弟知錯了,但願你老人家能饒我一命,弟從此青燈古佛了此一生!”

袁小鶴擔心洞仙一掌把白荻擊斃。那就很難再找回“煉心**秘笈”忙扯了廬雲一下衣襟道:“師父。那本秘藉目前已落在皇元教主手裏。”

廬雲隻好躬身向洞仙施了一禮道:“老前輩你老人家賜贈晚輩的那冊……”

洞仙道:“你說的可是那冊‘煉心**’不必要了,當今之世,除老夫之外,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能煉心成功,今後不論讓誰得去都將成為廢物。”

他說著目光又移到白金鳳等人身上道:“這三個丫頭都是什麼人?”

白荻垂道低聲道:“她們是弟的三個女兒。”

洞仙冷笑道:“她們的父親是準?”

忽聽秦槐聲音抖動的道:“老前輩,是……是晚輩!”

此語一出,不但嚴寒等人震驚連白金風三姊妹也愣在當場因為她們也始終弄不清誰是自己的生身父親,白荻曾對他們私人透露過,她的丈夫早已死去。

原來秦槐自動承認此事目的不外希望保住一命,他想到白荻是洞仙的弟洞仙看在白金風等三姊妹無辜的份上,必定不忍心殺死白荻。白荻不死他承認了此事自然也可不死了。

哪知他的話剛剛說完,嚴寒早已一劍刺進了他的胸膛。

秦槐連叫都沒叫出便倒臥在血泊死去。

就在這時,白荻驚叫一聲,也倒了下去。

原來白荻見秦槐被嚴寒一劍刺死,自己也咬舌自盡。

皇元教元凶已除,洞仙隨即吩咐道:“這三個女娃兒是無辜的千萬不要傷害了她們你們就留在這裏處理善後老夫先回去了。”

嚴寒吃了一驚道:“師父要到哪裏去?”

洞仙道:“為師先返回育化城,你們處置完畢後,盡速向我稟(缺一頁)

得我再來動手。”

可惜風嫣紅並無白荻那種決心和勇氣隻顧驚慌失色的連聲求饒絲毫沒打自盡的打算。

廬雲拾起長劍,猶豫了一下之後一咬牙,猛地向風嫣紅咽喉刺去。

風嫣紅隻慘呼出半聲,便倒地氣絕。

丁濤和甘霖見此情景,早已嚇得屁滾尿流,不**形,情不自禁的跪下去也齊喊饒命。

廬雲側臉問道:“這兩人是誰?”

袁小鶴道:“他們當初是和弟們一齊進入天穀的,並無大惡。”

廬雲道:“既然並無大惡,就沒有必要再殺他們,讓他們自行逃生去吧!”

嶽小飛喝道:“你們兩個還不謝過我廬伯伯的不殺之恩起來!”

兩人謝過廬雲起身後,丁濤幹咳了幾聲,望著嶽小飛抱拳躬身道:“嶽使者,以前全是丁某的錯,您千萬原諒!”

嶽小飛道:“別再叫我嶽使者,告訴你們,皇元教主已經畏罪自盡,從此之後縱有天穀也不會再有皇元教了。”

丁濤大駭之下,連忙又道:“那麼丁某和老甘就決定追隨花大俠和嶽公。”

嶽小飛道:“多謝兩位的好意,家父既不想成立什麼教,也不會創門立派用不著兩位跟隨。兩位原本在太白山已經混出了名聲,何不再回太白山去重創舊業,山不轉路轉,彼此將來也許後會有期。”

丁濤和甘霖雖未言語內心卻同樣早有這種打算。

嶽小飛再問廬雲道:“廬伯伯你老人家要不要再到其他關口看看?”

廬雲初來天穀,對天穀內的一切,難免也有些好奇隨即點了點頭。

在嶽小飛和袁小鶴的陪同下,水關、火關、武關、關都走了一遍。

這些關口的統領,除武關外居然仍不知道皇元教已發生了巨變,這當然是因為他們並未被調去攻打育比城之故。

至於武關,則隻有三兩名高手在,他們都是在攻打育化城敗退下來的而且未見龐舟的人影。

關統領劉繼德最好客,還特別準備了午宴款待廬雲等三人。

嶽小飛和袁小鶴都守口如瓶並沒對任何一關透露皇元教總壇已經瓦解的消息。

回到育化城。在皇元教總壇處理大事的嚴寒等人也回來了,他們並把白金鳳姊妹三人帶回。

至於被掠走的嚴夫人和二小姐嚴如霜自然早就安然脫臉。

當晚嚴寒在大廳擺下盛筵,群豪齊集一堂,酒醉飯飽而散。

這時廬雲才想起尚未處置叛師滅祖的孽徒馬昭雄,及至問過嚴寒,才知馬昭雄已被活活吊死。

三天後洞仙和廬雲、袁小鶴決定返回五台山獨秀峰,洞仙仍要再回原洞做他的洞仙。

另外方天鐸也告辭而去。

至於嚴寒,必須仍留在天穀除了繼續處理善後,更重要的一件事。便是讓那些在靈堂內服藥人棺的各路高人再服藥救醒後康複,然後送他們出穀各回原處。

就在洞仙廬雲、袁小鶴、方天鐸等人走後的次日一早,關琳忽然來向花玉鱗辭別。

花玉鱗和何慧仙夫婦因和嚴寒已是兒女親家,所以決定暫時留在育化城,協助處理善後。

他見關琳前來辭別不覺大感驚詫道:“大哥,事情還沒辦完你怎麼能走?”

關琳淒涼一笑道:“三弟,愚兄經過這幾天的冷靜考慮,已決定不再和小飛父相認。”

花玉鱗哦了聲道:“可是大哥總是他的生身之父,世上哪有不認親骨肉的?難道你要讓小飛抱憾終身?”

關琳麵色凝重,又是淒涼—笑道;“三弟愚兄隻是生下他,在他生下不足周歲便由你們夫婦撫養,你們對他的恩情,多於我對他千百倍,愚兄又怎忍心拆散你們和他這段關係?”

“大哥,話不能這麼說,他和你父相認,對我們夫婦並無妨礙,若您真是過意不去,盡可讓他認我們夫婦做義父母。”

“不,愚兄還有難言之隱,三弟請原諒,這件事我到現在一直還瞞著你。”

花玉麟心頭一震,茫然道:“大哥說的究竟是什麼事?”

關琳神色赧然,低下頭道:“事到如今,愚兄隻有實說了,你可知道小飛的生身母親是誰?”

花玉麟怔了怔道:“當然是大嫂,遺憾的是兄弟竟然至今沒見過大嫂的麵。”

關琳帶著自嘲的神色,搖搖頭道:“她不是你大嫂。”

“那麼她是誰?”

“皇元教主白荻!”

花玉麟幾乎驚得呆了半晌,才又問道:“大哥可否再對兄弟說清楚些?”

關琳長長籲口氣道:“當愚兄十三年前初遇白荻時,便對她一見傾心,而她也對我頗具好感,兩人暗來往,不久便生下了小飛。後來事機不密,被秦槐查知,愚兄不得已便帶著小飛偷偷逃回原,不久你我和天鐸義結金蘭,愚兄因在江湖行走帶著小飛不便便把他交給你們夫婦代為撫養。”

“可是後來大哥卻又到天穀來您為什麼竟自投羅網呢?”

“說來慚愧,愚兄為了想再見白荻一麵,才貿然又闖入天穀。”

“後來呢?”

“後來終於不幸落入秦槐之手,還算白荻仍念舊情,經她向秦槐苦求,我才免於一死,而被打到育化城—處山洞裏幽禁了將近十二年之久,若不是你們夫婦前來相救,隻怕我必定不見天日一直到死。”

花玉麟聽到這裏,不由也百感交集,不知還能說什麼好。

關琳再道;“三弟,你明白了這段因果,總該成全愚兄心願,不再讓小飛和我父想認了吧?”

花玉麟緊蹙著雙眉道:“不管如何,大哥實在沒有理由不和小飛父相認!”

但關琳的語氣,卻像斬釘截鐵般道:“這就是最大的理由,小飛跟了你們夫婦,必定終生幸福快樂,但若和我父相認,當他知道生身之母竟是白荻,白荻的死狀,他是親眼看到的,豈不將使他痛苦一生?”

花玉麟默然了,像陷入沉思,關琳的這番話,完全是至情至理,為了成全義兄這心願,他實在不能再說什麼,但若這樣,卻又總覺對義兄不住。

就在這時,嶽小飛走了進來,他是來向花玉麟請示事情的。

當花玉麟交代過後,麵前早已失去關琳的蹤影。

花玉鱗急急追出門外,但見旭日初外大地一片燦爛,關琳早已去遠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