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皇元教的大隊人馬排好陣式後,不少人都對嶽小飛和袁小鶴指指點點,顯然他們已知道了前幾次那叫關大鵬的就是嶽小飛所改扮。
白荻和秦愧這時都難免有些意外,他們事先本以為嚴寒必定在城內不敢露麵,偏偏對方仍敢出城對陣。
隻聽白荻高叫道;“叛賊嚴寒,本教主的大軍到來,你居然仍敢頑抗,當真不知死活!仍敢出城對陣。”
嚴寒冷笑道;“白荻是誰不知死活,馬上便見分曉!”
秦槐立即傳令道:“龐前輩就請派出高爭把他們統統拿下!”
以秦槐總護法之尊,對龐舟不稱職銜而稱前輩,可見皇元教,誰也不敢不把龐舟另眼相看。
龐舟這次一連叫出兩名高手。
這兩人根本設把育化城方麵所有的人看在眼裏,竟然挺著兵刃直衝入對方陣。
嶽小飛和袁小鶴豈容他們如此猖狂,雙雙掄劍迎了上去。
龐舟所派出的兩人果然身手高得出奇,居然在十招之內,和嶽小飛和袁小鶴戰成不分勝負。
豈知嶽小飛在前十招隻是試探性質,有意拖延時間而已,直到第十一招才施出了真正功力。戰不到三合,便震飛了對方的兵刃,接著一劍刺進對方左肩,再飛起一腳。
那大漢被踢得有如天外飛石,在受傷又加重摔之下,倒地之後,便昏厥過去。
誰都看得出,嶽小飛是存心手下留情,否則那大漢根本沒有活命可留。
另一大漢不覺心慌,一時大意,也被袁小鶴一劍刺右臂。
袁小鶴也是手下留情,傷了對方之後,自動收劍退到一旁。
多臂天翁龐舟氣得目齜欲裂。右掌一揚,猛向嶽小飛拍去。
嶽小飛已吃過他掌力之虧身法比對方的掌風更快,早已躍至半空,然後俯身下擊。
這樣一來,龐舟隻能向空發掌。嶽小飛最多被彈向空,然後再順勢落下來襲擊,根本不需費力。
果然,龐舟每發一掌,嶽小飛就往上升,使得龐舟必須不停的發掌,嶽小飛反而樂得十分自在。
如此—來,兩旁觀戰的人,竟不再注意龐舟,注意力全集在嶽小飛一人身上,莫不把他這身輕功歎為觀止。
就這樣足足盞茶工夫過去,嶽小飛雖無法刺傷龐舟,但龐舟對嶽小飛也沒可奈何。
忽聽一人朗聲喝道:“飛兒回來,待老夫接他幾招試試!”
嶽小飛在空聽出說話的是廬雲,一個倒翻,便輕飄飄的落回陣。
這時聖手書生廬雲已踏步走出場來。
頓時,皇元教方麵起了一陣騷動,其有認識廬雲的,固然感到震驚,聖手書生廬雲什麼時候竟來到天穀?又怎會在育化城?
那些不認識廬雲的,也難免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因為他們從未見過此人,此人居然敢下場和他們眼天下武功第一的龐舟時拚,可見必非等閑之輩。
其最感震驚的,莫過於風嫣紅,她做夢也想不到,冤家對頭會在此時此地出現,好在她站在兵多將廣皇元教的一方,雖震驚而卻並不懼怕。
廬雲走至距龐舟身前七尺處停下步來,橫劍朗聲道:“尊駕掌力雄渾,令人佩服,廬某不才,很想領教領教高招!”
龐舟並不認識廬雲,兩眼眨了幾眨道:“你是什麼人?”
廬雲淡然笑道:“交手過招,何必查名問姓閣下就請出手!”
龐舟覺出來人必定不凡暗運內力,奮臂一掌,直向廬雲當胸拍去。
兩人相距不過七尺龐舟的掌力又有如長江大河倒瀉,這一掌下去,誰都不難想到結果。
但後果卻不像所有人想象的那麼嚴重廬雲隻向後倒退了兩三步,便複又衝了上來,長劍一舉,閃電般向龐舟頭頂斬來。
龐舟不由大感震愕,因為雙方相距不足一尺,他的掌風竟未能把對方震倒,至少在他一生是從未有過的事。
在這同時,兩邊觀戰的人也都駭異不已,當今之世,居然有人能與多臂天翁龐舟抗衡,怎不大出人意料之外。
龐舟本來也用過兵刃,但他自認天下無敵,所以從不攜帶,這一來,逼得他隻有雙掌連環出擊,總算使得廬雲難以近身。
但廬雲的劍芒照樣也似銀河倒瀉,龐舟想以掌力把他震退,也不是—件易事。
就在兩人殺得難分難解之際,驀地響起聲焦雷擊頂般的大喝:“住手!”
喝聲剛過但見一位鶴發童顏、滿麵紅光、神態岑奇脫俗的老人,已昂然走進場。
洞仙本是隱身在城樓上,他究竟是怎麼下來的連育化城方麵的人,也誰都不曾看清。
這一聲沉喝,幾乎所有的人都為之震懾。
龐舟和廬雲都不由自主的停下手來,各自向後躍開。
皇元教方麵的人,除教主白荻外並無一人認識洞仙,他們隻是呆呆的把視線集在洞仙身上。
但白荻卻已兩眼發直,大有不知所措之概。
洞仙直來到龐舟身前,淡淡一笑道:“你可是十年前曾在原橫行三載以後又隱身荷蘭山的矮人龐舟?”
龐舟怔了一怔道:“尊駕是誰?”
洞仙不動聲色道:“不必問老夫是誰,老夫聽說你自恃掌力舉世無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現在老夫就站在原地接你三掌試試,若三掌無法將老夫擊倒,老夫再行出手。”
龐舟簡直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當今之世,居然有人說出這等大話,當下嘿嘿一笑道:“老匹夫,你可是想找死,龐某一掌就是可把你送上西天,哪還用得著三掌!”
洞仙道:“不必多言,快些出手!”
龐舟料定此人可能真正有些功力,隨即吐氣出聲,連聚內力於雙臂接著雙掌齊推那排山倒海的狂飆,直向洞仙湧去。
豈知洞仙竟然穩站當地,隻是雙手在胸前左右一劃,居然像沒事般的連動也沒動一動。
龐舟大驚之下,接連又是兩掌,依然不曾搖動洞仙分毫。
當他正在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時,突見洞仙右臂一揚如擊敗革的響起一聲,龐舟的身,早已被震起兩三丈高,然後像西瓜飛天一般向皇元教的人馬摔落下去。
當他落地之後一連撞翻了五個人,還是摔了個人仰馬翻。
霎時之間皇元教方麵像忽然變了天,他們在呆了半晌之後才各自不顧一切的倉皇向總壇方向奔逃。
皇元教主此時也顧不得乘轎,和總護法秦槐逃走得不知去向。
嚴寒正欲揮軍追殺卻被洞仙阻住。
嚴寒走上前道:“師父為什麼不乘機追殺!”
洞仙道:“皇元教的徒眾,多半都是無辜的為師不得不存下一念之仁。你二師弟黃一道那畜生的富國城離這裏多遠?”
“富國城緊鄰育化城,離這裏不過八裏路。”
“走,隨為師先到富國城去。”
隨即由嚴寒在前帶路,群豪緊緊相隨在洞仙身後。
來到富國城,守城的尚未來得及問路,便被嶽小飛和袁小鶴以隔空打穴法點倒在地。
進入城府,直奔大廳。
富國城主黃一道聞聲後,慌忙率眾出來迎戰。
他屬下的幾名高手,很快便被群豪殺得逃逸無蹤。
黃一道正要逃命,嚴寒喝道:“大膽叛逆,你可看清來人裏有誰?”
黃一道呆了一呆,終於發現洞仙,嚇得他慌忙跪倒在地,顫聲叫道:“師父饒命弟拜見!”
洞仙哼了一聲:“畜生,你還有臉見我!”
他話聲甫畢,一腳向黃一道踢去。
黃一道被踢得連翻七八個筋鬥,身穩住後已閉氣過去。
嚴寒吩咐周海山道:“先把他捆起來押回育化城去!”
僅是轉瞬的工夫,富國城已被解決。
洞仙再問道:“皇元教總壇離這裏多遠?”
嚴寒道:“不遠,隻有十裏路左右。”
洞仙道:“現在就隨老夫攻進皇元教總壇。”
路上洞仙忽然問道:“聽說白荻有三個女兒她的丈夫是誰?”
嚴寒窘然乾咳了兩聲道:“稟師父連弟都沒見過她的丈夫。”
洞仙叱道:“豈有此理,你們一直和她在一起,怎會沒見過她的丈夫?”
嚴寒尷尬陪著小心道:“不瞞師父弟於和二師弟都是十年前才和她重遇,接著就擁她為教主成立皇元教那時她已有了三個女兒。大丫頭白金鳳,二丫頭白銀鳳,三丫頭白玉鳳,正因為她沒有丈夫,所以三個丫頭都從母姓。”
“你們為什麼不問問她?”
“弟們當然也找機會問過,她說她那丈大已經死了。”
洞仙哼了一聲道:“什麼死了?她根本就是人盡可夫所以才生下來三個孽種說起來為師真該漸愧,竟調教出這麼一個畜生來!”
很快便到達皇元教總壇。
這裏是皇元教的禁區,當然不能輕易讓人攻進。一時之間,八大護法、各護壇使者、由武關調來的高手以及其他可戰之將齊齊出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