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後,青銅鬥士等待區內。
“又是博克賽亞的時間,這家夥應該快滾去黑鐵區吧。”一名皮膚黝黑,看起來少年老成的鬥士隔著鐵鏽的窗欞,看了一眼台上孤獨的大個子,等待他的耐心耗盡。
“卡桑大哥,你覺得那小子是放棄了嗎。有一周沒來了。”他身側另一名模樣猥瑣的少年接過口。
“你這家夥跳躍的思維讓我的腦子很不適應啊!說哪個?”
“黑頭發那個,一直在這裏看,始終不敢上場的那家夥。”
“噢,想起來了,他兩周的門票要到期了。嘿,這種人以前也不是沒有,不過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少年。以為來這裏獲得出人頭地的機會,結果被嚇破膽了。”
“咦?”
“怎麼了?”
“他……來了。”
洛安不急不緩地踏上台階,等待區的頂棚在視線裏延伸,上麵縱橫的木梁上懸掛著密密麻麻,鏽跡斑斑的銅牌,這些是晉升更高一級鬥士後留下來的,上麵烙有他們名字,供這些還在拚搏的家夥們瞻仰。
劍背在身後,胸口莫名其妙地發燙,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有什麼呼之欲出。當最後一級台階被踩在腳下,他的鬥誌燃到頂點。
他無視等待區裏那些家夥的異樣目光和竊竊私語,望了一眼台上,隻有一個家夥,便毫不猶豫地拂開鎖鏈的簾,沿著一段窄梯向下,外麵的光蔓延過少年的頭頂,他背負的長劍散射金光。
“這小子瘋了!”有人驚呼。
“哇!他不知道台上那家夥是誰?那是人體絞肉機之稱的博克賽亞。”
“天呐,好興奮!今天一大早便要看到一場屠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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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6英尺的身高,望去直逼三百磅的體重,頭上留著銀灰寸發,絡腮短須打理得一絲不苟,高凸的眉骨下一對藍色小眼睛閃著凶光,上半身裸露在外的泛紅皮膚遍布著茂密細長的白色體毛。這個外號“白毛熊”的人在場上,走出等待區的隻有沉默敬畏的目光。
博克賽亞無聊地在台上踱來踱去,不時朝等待區那邊怒吼,配合挑釁和侮辱的肢體語言,慰問那些看客的親戚家人。不過這種激將法顯然對那些已經老成精的家夥毫無作用。
自從第一場戰鬥他展現出驚人的實力後,膽敢上台和他對決的鬥士越來越少,想想看,重達一百磅的鐵錘像是玩具一般被強有力的胳膊隨意支配著,從難以想象的角度帶著驚人聲勢襲來!隻要正麵挨一下,就是皮裂骨斷內髒粉碎的下場,稍微有點愛惜生命的家夥都知道避而遠之。
博克賽亞太久沒有痛快地殺戮了,雖然那一錘錘將倒地哀嚎的對手砸成肉泥的那感覺十分過癮,隻是願意成為肉泥的傻.逼越來越少,這讓他壓抑不已,難道真的隻有去黑鐵區?但據說那邊可是有不少恐怖的怪物。
忽然,博克賽亞聽到等待區那邊傳來一陣嘈雜聲,憑借經驗,他知道又有挑戰者來了,頓時激動得渾身發抖,太久了,我等得太久了,血管裏的血液都要沸騰一般。
“感謝讚美你,我的對手。”大個子閉上眼睛,淚水滑落眼角,“我會給你最絢爛的死亡。”
“你沒事吧?”洛安一上場,就看到他的對手拭去眼角的淚滴。
“沒事,親愛的對手,你還有什麼願望嗎?到時候我會爭取幫你實現,這是一個男人的承諾!”博克賽亞調整好情緒,擺出一副必勝的姿態,他拍拍胸口對洛安許諾。
洛安皺了下眉頭,這種胸有成竹的樣子真是惹人討厭啊。
“我的願望有很多,不過目前第一個,就是打敗你!”
“開始了,膽小的請閉眼。”黑鐵等待區的窗欞上擠滿了一張張看熱鬧的臉。卡桑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