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個塞裏亞家族的效忠主要是通過法撒瑞爾法師領傳達給高塔總部的。”枯瘦法師耐心地解釋，“他們家族控製著黑角城七成的食品貿易，還管轄著五座賭坊。”
薇安法師渙然大悟：“原來如此！”
“主人，我不是很明白。”奧格列摸摸腦袋。
“所以說獸人都是一些頭腦簡單的家夥，你想，以高塔那麼龐大的機構，內部又怎麼可能是鐵板一塊，爭權奪利，培養附屬勢力什麼的再正常不過吧？”亞雷撇了撇嘴。
“什麼意思？”
“你腦袋裏裝的是糞便嗎？非要我這樣形容？就像你爸有好幾個老婆，你媽是其中一個，你現在被人打了，你指望誰站出來幫你？懂了嗎？”
“亞雷，你小子你他娘的罵我？”
那個法師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打了起來，一會兒後才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身旁的薇安，如他所料，後者的臉陰沉得能擰出水來。
“哈哈，地板……確實很滑。”他隻得自顧自地拭去額角的冷汗，打了一個招呼便逃之夭夭。
“不對啊！要是這麼想的話，這個任務很有問題！”打著打著奧格列突然冒了一句。亞雷那法師之手握成的藍色拳頭在他腮幫前一寸停住。
“為什麼？”薇安也問道。
“要說到做任務我可是老手了，以前在我們組織的秘密行動中，凡是需要全部生麵孔的，結果往往都是九死一生。”
“為什麼？”這次輪到美少年提問。
“這說明在任務過程中不僅要擊退擋路的敵人，也要提防內部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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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森公國境內，一輛華麗的馬車沿著西西敏特山蜿蜒的山路艱難前行，這裏的地形多丘陵與溝穀，崎嶇不平的路上，熟練的車夫小心翼翼驅使馬匹，使得車輪不至於跌下路旁陡峭的深穀。
“恕我直言，大人，這樣的速度會不會……有些慢？”車廂裏傳出交談聲，開口的正是聖劍仲裁所的審判長涅法羅.巴爾蒂姆。
“不急，不急。”在他對麵坐著的老人發出低沉的笑聲，隻是很快便被一陣咳嗽打斷，他拿起一塊手帕擦了擦嘴角溢出的口水，神情有些頹廢疲憊，完全不像幾個時辰前的光芒照人。
“唉……我已經老了，沒有太多時間與精力和小家夥們糾纏，記住，我們隻需要在合適的時候出現在合適的地點。”
紫衣的審判長垂下頭，不再說話，似乎在思考柯恩大人話間的深意。
他真的老了，一個遲暮的老人，盡管他曾有輝煌得驚為天人的過去，也無法阻止時間在他的體表和靈魂內劫掠。他如今的力量，可能更多隻是他光芒如日的年青時代留下的餘輝。
“我們還有多遠？”老人問道，嘶啞的聲音提高了幾度，是對著外麵的車夫說的。
“還有兩百多哩，大人，按照目前的速度還要兩個白天才能到達。”車夫恭敬地回答，接著補充了一句詢問：“需要再快一些嗎？”
“不用了，就這速度……”柯恩大人闔上眼睛，審判長看見他眼皮下的眼珠子轉動著，似乎糾纏掙紮在往事的枷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