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衛自己的感情,有錯嗎?”季鳳月問道,伸手握住季風的手,軟聲說道:“哥,無論我如何變,我都是你妹妹,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季風不語,季鳳月又說道:“這是個契機,隻需一把火,她就屍骨無存,而且誰也不會懷疑到你身上,他們隻會認為,她是受不了雙腿殘廢的實事,所以縱火自殺。”
季風震驚的看著她,連這個她都臆想好了。“為什麼不給她活路?”
“我在她身上看到上官千尋的影子。”季鳳月說出她心裏話。
“她不是上官千尋,她是千朧雪。”季鳳說道,如果她是上官千尋,那麼,死的那個又是誰?
“我不管,反正,有她沒我,有我沒她,給你三天時間,她不死,你就給我收屍,她是一條命,而我一失兩命,你自己掂量。”放下狠話,季鳳月甩袖走出去。
季風目瞪口呆,久久無法從她的話中回神。
回到王府,楚莫言將上官千尋放在床上,過程又經過一番折磨,上官千尋也被痛昏過去,腿傷得太嚴重,又加上感染,陷入了昏迷,二天二夜都沒能醒過來。
第三天,上官千尋醒了,腿上的痛清晰的傳來,她寧願昏迷,至少感覺不到痛了,現在睜著眼睛躺在床上,除了痛暈,根本無法入睡。
上官千尋在床上躺了三天,楚莫言衣不解帶,寸步不離在床邊守了三天,在這三天,除了季風進來換藥,楚莫言不讓任何人靠近她。
楚莫琰來過一次,卻被楚莫言趕走。
“王爺。”喝完藥,上官千尋靠在床頭,看著一臉憔悴的楚莫言,身上的衣衫還是那天那一身,白色的衣衫上沾著血,如點綴的紅梅,鮮豔奪目,卻也心酸,還有一股酸味兒,臉也沒洗,下巴長出胡茬,一臉疲憊令人看了心疼。“王爺,你去洗洗吧。”
楚莫言一愣,調侃的說道:“嫌棄我了。”
上官千尋捏著鼻子。“很熏鼻。”
她不是真的嫌棄,隻是心疼他,他的照顧守候,過於沉重,她能以這具身體是他王妃為由,毫無愧疚的接受。
可是,他對自己的感情,負擔過重,他對千朧雪的感情,負擔更重。
“我不放心。”楚莫言不肯離去,他連閉一下眼都怕一睜開,她就消失。
上官千尋鬆開捏著鼻子的手,笑道:“不是還有小桃嗎?”
“小桃手有傷。”
上官千尋苦笑,那丫頭也真不小心,她們主仆還真是絕配,一人手受了傷,一人腿受了傷。
腿?上官千尋低眸,她這雙腿真廢了嗎?
沒事,廢了她躺在床上也能謀算,決戰千裏。
楚莫言放下藥碗,握住她的雙手,保證道:“雪兒,別傷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雙腿。”
“所以,你要去洗洗睡睡,養精蓄銳,才有充沛的精力想辦法。”上官千尋一笑,抽出左手,扶平楚莫言緊皺的眉心。
楚莫言一愣,想了想,妥協了。
走到門口,突然停下,回頭望著坐在床上的上官千尋,躊躇著怎麼開口。
“王爺,怎麼了?”見他不開口,上官千尋問道。
楚莫言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怎麼認識樓閣樓主季閻夙?”
果然,他果然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了。
上官千尋不傻,楚莫言跟淑太妃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趕來,除了季閻夙,沒人有這本事。
隻要她時宮,季閻夙就會暗中跟著,上官千尋慶幸他沒出來阻止自己。
這個問題應該憋在他心裏很久了吧?
見楚莫言執著的想知道答案,上官千尋垂眸,淡然的說道:“我被千朧語欺負時,他為我解圍過。”
楚莫言一愣,卻沒再多問。“我也快就來。”
楚莫言一走,小桃就走了進來,兩人聊了一會兒,說聊其實是互相關心,上官千尋以累為由,屏退小桃。
小桃想守在床邊,上官千尋不讓,小桃隻能去門外守著,想到上官千尋的雙腿,眼淚又忍不住流下來,上官千尋抱回來時,她第一眼見到,直接嚇暈了,醒來哭得撕心肺裂,看上官千尋一次,她哭一次,後來被上官千尋說了,她才忍著沒哭,隻是在上官千尋麵前沒哭,私下她還是哭。
上官千尋躺在床上,闔著雙眸,卻毫無睡意。
雙腿還是痛,她卻習慣這種痛。
“若我有這麼一個丫鬟,就早一頭撞死了。”門外傳來一聲女子不屑聲。
“她是丫鬟,不是保鏢。”季閻夙冷漠的聲音響起。
上官千尋猛的睜開眼睛,隻見門被推開,一男一女走了進來,男的她不陌生,不是季閻夙是誰,女的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