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何時起,心不在焉和慵懶頹廢已經成了“非主流”,在年輕人之間傳播。大把的時間耗費在網絡和口水上,定不下心來認真做一件事,書本拿到手上又放回去,對一切都沒有興趣。這種狀態並不是80後的首創,任何人年輕的時候,都會麵對迷惑、不解和感傷。我們的父輩因為生活的壓力被迫成熟,輪到沒有太多憂患的我們,又怎該把悲觀當成自己的人生態度?收拾起委靡不振的樣子,精神抖擻地創造的幸福才無愧人生。
隻看我有的,不看我所沒有的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每一個人都是優點和缺點的集合體,你也許沒有過人的口才,但是善於寫作;也許沒有領導的才能,但是善於配合。年輕人不要一味盯著自己的缺點,困在自己畫的圈子內黯然神傷,應該看到自己的優點,經營自己的長處,積極地生活。
她站在台上,不時不規律地揮舞著她的雙手;仰著頭,脖子伸得好長好長,與她尖尖的下巴扯成一條直線;她的嘴張著,眼睛眯成一條線,詭譎地看著台下的學生;偶然她口中也會咿咿唔唔的,不知在說些什麼。基本上她是一個不會說話的人,但是,她的聽力很好,隻要對方猜中,或說出她的意見,她就會樂得大叫一聲,伸出右手,用兩個指頭指著你,或者拍著手,歪歪斜斜地向你走來,送給你一張用她的畫製作的明信片。
她就是黃美廉,一位自小就患腦性麻痹的病人。腦性麻痹奪去了她肢體的平衡,也奪走了她發聲講話的能力。從小她就活在肢體不便及眾多異樣的眼光中,她的成長充滿了眼淚。然而她沒有讓這些外在的痛苦擊敗內在奮鬥的精神,她昂然麵對,迎向一切的不可能,終於獲得了加州大學藝術博士學位。她把她的手當畫筆,以色彩告訴人們“寰宇之力與美”,並且燦爛地“活出生命的色彩”。全場的學生都被她不能控製自如的肢體動作震懾住了,這是一場傾倒生命、與生命相遇的演講會。
“請問黃博士,”一個學生小聲地問,“你從小就這個樣子,請問你怎麼看你自己?你沒有怨恨過嗎?”大家的心一緊,這孩子真是太不成熟了,怎麼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問題,太傷人了,大家都很擔心黃美廉會受不了。“我怎麼看自己?”美廉用粉筆在黑板上重重地寫下這幾個字。她寫字時用力極猛,有力透紙背的氣勢。寫完這個問題,她停下筆來,歪著頭,回頭看著發問的同學,然後嫣然一笑,回過頭來,在黑板上龍飛鳳舞地寫了起來:
一、我好可愛!
二、我的腿很長很美!
三、爸爸媽媽這麼愛我!
四、上帝這麼愛我!
五、我會畫畫!我會寫稿!
六、我有隻可愛的貓!
七、還有……
八、……
忽然,教室內鴉雀無聲,沒有人敢講話。她回過頭來看著大家,再回過頭去,在黑板上寫下了她的結論:“我隻看我所有的,不看我所沒有的。”
掌聲由學生群中響起,黃美廉傾斜著身子站在台上,滿足的笑容從她的嘴角蕩漾開來,她的眼睛眯得更小了,有一種永遠不被擊敗的傲然寫在她臉上。
大家不覺兩眼濕潤起來,看著黃美廉寫在黑板上的結論:“我隻看我所有的,不看我所沒有的。”每個人都想,這句話將永遠鮮活地印在自己心上。
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不完美的,生活也是不完美的,對於自己的缺陷不要耿耿於懷,要敢於直麵不完善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