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蓋烏斯種下兩株苦荊棘後,馬丁就一直在想,怎麼報仇,如今的蓋烏斯,不但是七公主麵前的紅人,還勾搭上了第一世家紫家,就算夏亞,岡薩雷斯和迪恩肯幫他,也不一定能夠對付的了蓋烏斯,想來想去,他決定給自己辦一場葬禮。
這麼做,一來可以讓蓋烏斯徹底放心,二來可以效法蓋烏斯對付他,隱藏在黑暗中,神不知鬼不覺,默默發展,等待時機,三來,他可以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他的人生已如此痛苦,不給自己找點樂子怎麼行。
葬禮之後,馬丁沒有回別院,而是在迪恩的安排下住進了酒店,令他奇怪的是,夏亞和岡薩雷斯也沒有回別院,而是跟著他住進了酒店。
純白色的房間裏,琴聲悠揚,馬丁坐在沙發上,好奇的看著手上的鈴鐺和信封,這是迪恩剛剛交給他的,迪恩的家族蘭斯洛家族幫他申請下來的七公主招親的信物和憑證。
鈴鐺是藍色的,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風鈴,馬丁拿著鈴鐺搖了搖,頓時響起叮鈴鈴的清脆鈴聲,他放下鈴鐺,撕開了信封。
信封裏裝著一張卡片,上麵有他的畫像,姓名,性別,年齡,家鄉,畢業學校,所屬家族荊棘隊,編號等等,蓋著紅色印章,就像是一張紙質的身份證,所有的東西都一目了然。
馬丁將鈴鐺和卡片憑證裝進**口袋,笑著道:“大人,你整天不回軍營,賴在我這兒幹什麼。”
“廢話,當然是那件事,你還沒兌現你的諾言呢。”迪恩放下琴弓,憤憤道,他說著又開始拉他的小提琴,琴聲幽怨,如訴如泣,他一邊拉琴一邊滿臉沉痛的道:“可惜,你根本沒機會兌現諾言了,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沒想到岡薩雷斯大人和夏亞大人還是賴著不走,根本沒機會出去啊。”
馬丁默然歎了口氣,倚靠到沙發上,迪恩說的沒錯,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明天他就該走了,說實話,他還真的有些舍不得他們,過去的一個半月,可以說是他人生最奢侈的日子,這幫腐敗的貴族,他們的錢他還沒有花夠呢,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分別的日子終究還是來了。
去告個別吧。
馬丁心道,站了起來,出門而去。
站在岡薩雷斯的房門外猶豫了良久,左思右想該說些什麼,結果感覺說什麼都不對,人家如此的看重他,信任他,不遺餘力的幫助他,但他竟然連人家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答應,而且人家的要求還是為他好,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過分了,現在竟然還好意思來道別。
“要是你,你還不得把這種人恨死。”馬丁苦笑著喃喃道。
他說著,一直僵硬在半空的手落在了房門上,輕輕敲了敲,要是不道別,那豈不是更加過分,人家豈不是更加恨他。
出乎意料的是,沒人。
馬丁苦笑搖頭,轉身離去,他要是岡薩雷斯,也一定不想再見到他。
站在夏亞的房門外,馬丁再次猶豫了,那是那個問題,說什麼好呢?
回望過去的一個半月,他和夏亞之間,起先是仇人,然後變成了主仆,但他這個仆人實在太不稱職了,完全沒有一點做仆人的覺悟,說是馬夫,實際上所有的活兒都是維克托代勞的,他甚至沒有給夏亞牽過一次馬,而夏亞也沒有拿他當仆人當馬夫,而是當做能夠平等對話的人,算不上朋友,介乎於陌生人和朋友之間的那種熟人。
他們互相討厭,他是受不了夏亞的那種娘氣,而夏亞則看不慣他小人得誌,被岡薩雷斯重視,好在,他們有一個共同討厭的人,蓋烏斯,也正因此,夏亞會才答應配合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