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時間相隔半年,直接去那間屋子,可能會不知從何下手,而附近的居民,也許會知道什麼。
果然。
“那間鬼屋啊……去年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啊,可是後來冬天來了,夜裏出門的人也少了,也就沒有聽到有什麼風聲了。”
那個酒館裏的夥計見三人都露出失望的神情,又嘿嘿一笑,道。
“可是最近啊,聽說又有人看到那個女鬼了!”
三人的神情頓時一震,柳千柔追問道。
“什麼?誰看見了?”
那夥計本想再買關子,可一見三人認真,也不敢再隱瞞,道。
“好多人都看見了,這王老四,豬肉強,李麻子都看到了……還聽見那女鬼在哭呢!”
柳千柔又問。
“除了看到,還有什麼發現沒有,有沒有進去看看。”
夥計答到。
“嘿,獵魔使大人,這誰敢進去看呀,這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麼?”
“李麻子、李麻子。”
葉牧重複念了兩次這個名字,忽然問道。
“這個李麻子是不是去年那個去城衛部報案的李鐵。”
夥計回到。
“對對對、就是他!你說他這個人,去年一時喝大,竟然大膽去城衛大人那裏報案,這不是給人家添亂嗎。你看最後還不是什麼也沒有發現,都說了這個是個女鬼……”
葉牧打斷道。
“這個李麻子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夥計又道。
“李麻子這個時候,一般不是在我這喝酒,就是在隔壁街尾吹牛,要不就在家睡覺……這李麻子,去年被城衛大人罵了一頓,還記恨上了,一直嚷嚷說要親自捉到這個女鬼,這次看見了,還不是夾著尾巴就跑……”
葉牧見他也沒有什麼實際一點的情報了,也就打斷了他的賣弄,喚他去店裏給自己打點酒,付賬之後,也就離開了。
不多時,三人找到了這個李麻子。
“拿著,這個給你,問你點事。”
程宇說完,將手中的酒遞給了李麻子。李麻子嘿嘿一笑,見程宇的語氣強硬,也不敢推辭,連連道謝,道。
“大人隨便問,小人一定不敢隱瞞。”
程宇又道。
“關於那間鬼屋,你知道的都說說。”
葉牧補充道。
“隨便說,你怎麼想的也可以說,但不能添油加醋。”
部門裏麵的資料太過籠統,和人吹牛的時候又多少會誇張一點。
李麻子知道意思,微微回憶了去年的事,說道。
“去年陳記米店收秋糧,我和大炮都去做短工,完事收了工錢,我就去大炮家吃酒……”
雖說叫他隨便說,但這一開始就扯遠了,葉牧開始皺眉。
“平時本來是不走那條路的,可那晚喝多了兩杯,圖那路近,也沒想那麼多。早知道後來發生那事,那晚大炮就是請我到雲來居喝酒,我也是不去的!”
“走過那屋子的時候,我就感覺涼颼颼的,路過門的時候,我就感覺有白影晃了一下。”
“我也不知怎麼滴,當時就鬼迷心竅,回頭走了進去。”
李麻子說道這裏,打了一個冷戰,顫顫道。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我的乖乖!我他媽竟然看到滿地都是血,那女鬼、那女鬼竟然在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