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小尼爾就成了大家首選的突破口。
“親愛的尼爾,晚上帶著你母親來我家吃飯吧!我打了一隻鹿哦?”
“親愛的尼爾,這是剛打到的狐狸皮,帶回去問問你母親會不會喜歡?”
懂事的小尼爾並非象人們想象的那樣的無知,非常有禮貌的婉拒了各位大叔的“好意”,同時還讓他們不至於惱羞成怒。
“真是個好孩子,如果我能有這樣的孩子多好!”老彼德心裏想著,看著自己那胖胖的兒子正用手抓著一大塊豬肉往嘴裏送,咬得吱吱直響,迸出的油水濺得四溢,粗魯的樣子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個該死的小鬼,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用手直接抓肉!你為什麼就是聽不進去?蘭洛斯先生教你的那些東西都喂豬了嗎?”
“不是喂豬,是喂豬崽了,就是豬的兒子!”肥彼德絲毫不知道自己這句話讓他老爹有多生氣。
老彼德操起一條小兒胳膊粗的棍子,結結實實的打在兒子肥嘟嘟的大圓屁股上,肥彼德叫得撕心裂肺,驚到了他那兩樣五大三粗,可以和一隻成年熊媲美身材的老娘。
“你這天殺的!這可是你親生的兒子啊?這麼重的手,你也下得去?”老娘一把把兒子摟進懷裏,跟母親相比顯得肥彼德象蘋果背後的葡萄,這下老彼德就打不到目標。
“該死!為什麼我每次教訓他的時候,你總要護著他?看看人家蘭洛斯先生的兒子,再看看他!”
“你喜歡別人家的兒子是吧?你去認好了!我看你根本就是喜歡他老婆!那個小狐狸精!”
男人惱羞成怒,操起棍子跟自己老婆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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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貌美的希爾夫人到底也沒有改嫁,而是在傷心欲絕的三個月後活活的憂鬱而死。這次那個成天嘴上掛著“光明神愛世人”的神甫沒有再做無本生意,還是老漢斯代勞的。
村裏唯一的一道風景也沒了,男人們都懊惱的把希爾太太埋到她心愛丈夫的身邊去,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這一次,小尼爾都已經哭不出來了。
可是這還不是可憐的小尼爾全部的災難,沒有了雙親,連吃口飽飯都成問題,雖然開著六家旅館,可是誰也不願意養張閑嘴,更重要的是,這張閑嘴明顯比自己家裏任何一個人都看著舒服。
村裏隻有老漢斯,依然帶著一臉真誠的微笑,歡迎小尼爾來家裏吃飯,以及那個尼爾心中的天使,臉上有著幾個小雀斑的瑪莎,偷偷的從家裏帶來飯菜給小尼爾吃——她家也開著旅館。
小尼爾很懂事,每天上午訓練完了依然嚴格但是明顯目光中總是帶著慈愛的尼克先生的安排課程,下午自習以前父親教過的知識,然後就幫著老漢斯幹些家事,比如擦擦桌子、窗子什麼的,以至於老漢斯的孫子,也是尼爾的同伴之一小漢斯總抱怨家裏的桌子越來越矮了。
尼爾也會操起尼克為他削得象真劍一般的木劍去抓些兔子之類的小動物,然後送給瑪莎那個並不待見他的父母,算是表達對瑪莎的感激。
可是其他人並不友好,哪怕小尼爾臉上帶著象天使一樣純潔的笑容。
“這孩子是個克星。跟誰誰倒黴,瞧瞧,他父母都被他克死了。”
大人們如是說。
克星是什麼,尼爾也不太明白,反正不是什麼好話就是了。
當然孩子們都不怕這個“克星”,對他們來說,有人可欺負是比什麼都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