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小天使蹲下身解我的衣扣，表情卻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妮可？”
“沒什麼……”小天使脫下我的鬥篷，目光卻停在了索菲亞的匕首上。
“有什麼事就說。”我也熟練的紮起頭發。
湖水輕柔地拍打著岸邊散落的巨石，妮可抬起頭直視著我的眼睛：
“公主，你要小心那個人類女孩。”
“什麼？”我看著妮可嚴肅的表情，有點吃驚，“為什麼？”
“我不知道。”小天使搖搖頭，“但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上次我見到她的時候她還隻是個普通的人類女孩，但這次再見的時候我卻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什麼感覺？”我還是有些迷惑。
“我也不知道。”妮可撇撇嘴，“反正我不喜歡她，就像我不喜歡小妖女一樣。”
小妖女，伊莉婭嗎，我摸摸鼻子，有點無奈：
“你是不是嫉妒了？”
“討厭！”妮可有些嬌嗔得輕拍我的肩膀，“真是個花心公主。”
一道波紋忽然從我的腳邊蕩開，妮可閃身擋在我身前的時候，不著寸縷的索菲亞也猛然從水麵下站到了我的麵前……
“當著我的麵打情罵俏，真不害臊！”小姑娘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她輕輕甩動長發，舒展身體露出姣好的曲線。
“索菲亞……”水花打濕了我的衣裙，我愕然看著麵前的曼妙身體，那雙眸子在黑暗中發出微光，我忽然有了一種錯覺，仿佛站在我麵前的不再是那個任性倔強的少女，而是一隻魅惑的危險生物……
“怎麼了，天使姐姐，這樣看著我？”
我晃晃腦袋，把那些紛亂的想法驅逐出去。
“突然蹦出來，想嚇死人啊！”
“給你個驚喜嘛。”小姑娘咯咯笑著，“這個天使怎麼稱呼啊，是我的姐姐還是妹妹啊？”
“這是妮可，我的妹妹，你的姐姐。”我示意妮可退開，眼睛卻不爭氣的停留在索菲亞鼓脹的胸脯上。
“怎麼樣啊？”索菲亞卻毫不羞澀，“一個月不見，是不是大了不少啊？”
“是大了不少啊……”我舔舔嘴唇，下意識地答道。
“咳……”妮可卻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改天來試試手感啊！”索菲亞掩嘴笑著，“天使姐姐你不在的日子，我好寂寞啊……”
“矜持，要矜持！”
“這個詞從好色的天使姐姐嘴裏說出來真是沒有說服力啊！”
索菲亞笑著後退，她慢慢轉過身，月光照亮光潔的後背，那個繁複的圖案再次顯出了形狀，我驚奇的睜大眼睛，那似乎不是記憶中的畫麵，曾經的綠色火焰已經變成了無數飛竄的小蛇……
“索菲亞，這是……”
“這個嗎？”索菲亞伸手摸著自己的後背，“沒事的，天使姐姐。”她忽然麵對著我仰身倒在了湖水中，“來洗澡了，天使姐姐，我要偷襲你……”
月光照亮她的笑容，卻在眼睛下方投下兩道長長的陰影……
我呆呆看著那道漾開的水紋，記憶中的畫麵再次浮現，索菲亞伏低身體，綠色的花紋就像兩道淚痕，森然的白刃從她的臂側探出，仿佛毒蛇露出銳利的毒牙……
蛇眼貝貝，永遠哭泣的美杜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