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像是在極力壓抑的痛苦聲。

他猛地抬頭,想確認是否自己多心了,卻看到她雙眼仍緊閉著,但眼珠卻在左右緩慢滑動。

他知道她的身體已經有了意識,如果她是個意誌力堅強的人,想必很快就會清醒過來。

這一刻,他忘了下麵的動作,有些不知所措地盯著兩頰泛紅卻又不失清純靚麗的她。

他很想就此逃離現場,可他不是個有事不敢擔的懦夫,何況是這個毀了他快樂人生的女子麵前,他更不會退縮。

“你.。誰?”不期然的,她努力睜開了仍有些迷蒙的雙眼。

她清醒過來的時間比他預期的還要快,這讓他對她的超強意誌力有了一絲改觀,但也僅止於此。

她視線緩慢地掃過他以及自己,她臉上的紅暈逐漸消退,變成蒼白一片。

怎會這樣?她怎麼會衣著裸露地與眼前這位男子躺在一起?她不是應該在跟朋友們慶祝生日嗎?

他稍一沉吟,便口氣異常堅定地告訴她,“淩翼!”

但從她眼裏清晰可見的迷茫以及害怕可以看出,她想聽的不是他的大名,而是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你。。下去!”她眼含淚水卻倔強得不肯流下,哆嗦著嘴唇困難說出這句話後就扭頭不看他。

淩翼也沒有繼續的打算,他內心裏甚至有鬆口氣的感覺。

默不吭聲地從她身上爬起來後,他就背對著她整理好衣衫,並頭也不回地向門口走去。

可誰知,當他的手搭到門把上那一瞬間,身後卻傳來一聲從唇齒間似是極度壓抑又似是不經意間流瀉出的吟哦聲。

他愕然回頭,卻見她痛苦地緊抓著胸前用來遮掩春光的抱枕,整齊潔白的貝齒更是緊咬著下嘴唇才不至於放聲喊出來,而她方才含淚的雙眼也染上了點點令人遐想的****。

隻是一眼,他就明了她此時正遭遇著什麼。他快速回過頭,有些落荒而逃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站在門外,他懊惱地低咒了一聲。

他以為她隻是被人單純地下了迷藥,沒想到還有其他的。

給她下藥的人心思還真夠歹毒的,讓兩種藥存在著前後時間差,這樣她第一次醒來時腦子還是清醒的,就會看到自己正被人淩虐,緊接著另一種藥就會在她體內開始起效,逼得她不得不去迎歡。看來給她下藥的人不僅想讓她失身還要她以後活在自責羞愧中。

這時,有侍應生端著幾杯威士忌經過,見到他,恭敬地微鞠躬,“淩哥,小姐她在找你。”

“嗯!”他心不在焉地應一聲,眼角餘光瞄到他手裏的托盤,勾起一個手指朝他勾了勾。

侍應生走近他。

他二話不說拿起一杯酒一口氣灌了下去。

“淩哥?”侍應生訝異。他在夜都也做了四五年了,從他認得淩哥起,就從沒見過他在夜都喝過一口酒,是完全做到了滴酒不沾。

這在夜都可以說是罕見到僅此一人了,以前大家是猜測淩哥肯定是個沾酒即倒的人,所以他才會堅持不飲酒,現在看來,淩哥是不僅會喝酒,還是個海量的人啊。

厲害!他端來的四杯高純度酒全都被淩哥一口氣幹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