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利亞?米歇爾(1818—1889年),女天文學家和美國藝術暨科學學會名人堂第一位女性成員
像女人那樣思考
讓世界知道你是誰,而不是你應該是誰。如果你在擺姿勢,你遲早會放下這個姿勢,那時的你是誰?
——法妮?布萊斯(1891—1951年),喜劇演員
70年代後期,黛博拉?斯蒂芬斯辭掉大學的工作到一家公司上班,在公司裏,女性們很快就認識到,不知什麼原因,男性的著裝方式和思維方式很容易取得成功。
這樣的事本不該發生在我這樣的人身上。因為非常強悍和極其聰明的女人一直在影響我的人生。我在大學裏工作的係主任是女的,那時她是我們國家最有影響力的二十五位女性之一。我還曾是兩位先驅研究者愛麗諾?馬克和卡羅爾?傑克琳的學生,她們發表了裏程碑式的著作《性差別心理學》。二十三歲時,我就躊躇滿誌,準備在美國大幹一場,用自己的自信、知識和激情開辟出一條道路。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我就失去了像女人那樣思考問題的能力,並很快悟出做什麼事能得到獎勵,做什麼事不能得到獎勵。在一個女性為數不多的公司裏,我發現自己和這裏的文化格格不入,所以急需補上這一課。我在辦公桌上放了一本暢銷書《媽媽未教的遊戲》,反複閱讀其中的章節,並認為,隻要我嚐試,就能成為他們那樣的人。我去上課,參加培訓以提高我所認為缺乏的能力。
我的著裝開始變化,避免穿那些顏色鮮亮的衣服,換上牛津布襯衣和裁剪合體的西裝。我把長發剪短,甚至開始學習打高爾夫球,因為我身邊的男性朋友都打高爾夫球。除了塗睫毛膏,我不再化妝。我還學會了打撲克,開始讀《體育新聞》和《華爾街日報》。這樣我就可以在公司與同事有共同語言。
一天,我終於達到了極限。那天我出差剛回來,七天的時間裏我去了十五個不同的城市。回來後,我發現辦公桌上有一張便條,老板讓我把這次出差的飛機票費用報給他,上麵還附上一句玩笑話:“在紐約,你的購物按照男性標準了嗎?”
這讓我忍無可忍。我衝進經理辦公室告訴他,整個公司裏淨是一幫小心眼的男人。離開他的辦公室,我把自己鎖在衛生間內痛哭一場。擦幹眼淚,重新塗好花掉的睫毛膏。回到辦公室,我心想,決不讓別人看出我的痛苦。
第二天,西海岸分部的老總讓我和他共進午餐。我想,肯定我要被炒魷魚了。他誠懇地把我讓進上座,不斷地詢問我,為什麼我認為公司的文化有性別歧視存在?為什麼我會覺得對於我來說很難取得成功?為什麼我會感到不舒服?
“為什麼要故弄玄虛?”我想。反正我也會被炒魷魚,索性就直接告訴他真話吧。出乎我的預料,他竟然同意我的看法。他告訴我他需要我的幫助,決定改變公司的企業文化,因為他希望公司能夠長久地發展下去。他說他需要人才,他不在乎公司員工的性別、種族,隻要是人就行。
現在我已經開始化妝,不用再穿扣緊的襯衫上班,甚至開始噴香水。我不用道歉,我發揮出所有的才能,不用因為我是女性而隱藏我的才華。我很快意識到,當我與某種文化格格不入時,那不是我的問題,而是文化自身的問題。
專注於企業體製研究的二十多年後,我才弄懂了多年前不可能弄懂的問題,公司文化對公司員工有著強烈的認同影響。男性主導的文化隨著時間的推移常常會讓那些最具有競爭力和堅強的女性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
然而,可悲的是,我們必須像男人那樣才能獲得成功,這樣的神話還在大行其道。利茲?瑞所創建的world-wit公司是一個在線社區,裏麵有四萬名職業女性。這位公司的創建人說:“我們甚至可以穿上自己愛穿的衣服上班,這有多好。如果你瀏覽一下書店裏的書架或大量的婦女培訓項目,就會發現有相當可觀的書籍資料可以幫助女性解決難題。”
不要僅僅因為是女性,就去改變女性特有的技能和洞察力。公司及其文化必須接受並維護這種技能及洞察力,而不是改變我們女性本身去適應男性標準。也許我們需要繼續改造職場,使其允許、接受並尋求女性交流和代表的不同方式。
有些公司已經擺脫偏見,開始重視女性的價值,結果出人意料,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男性也開始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