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 / 2)

秦詩妹從小便在玉女派長大,她的心腹朋友自是不會少,當然也有不少人不願意同她做亂,但經何師一番威逼利誘也就都同意了,他們一行人分頭行動,何師帶人去毀掉閉關室的開啟機關,欲將薛之怡困死在裏麵,秦詩妹帶人去治服那些效忠薛之怡的眾弟子,她們同門師姐妹,對秦詩妹毫無戒心,十之八九都著了她的道,輕輕鬆鬆便被她盡數製伏。何師來到閉關室將石室外的機關砸了個稀巴爛。薛之怡在裏麵聞聽‘咚咚’聲響,心下一驚,欲從裏麵開啟石門,卻是毫無作用了,試了幾下石門紋風未動,不由得整顆心沉下了海底暗自傷心道:“是誰想害我呢?”鎖言得知何師來毀石門機關,忙趕了過來卻為時已晚,當下大怒道:“何師,你這渾,之怡真是瞎了眼,才會引你這頭狼入室。”說話間已揮劍欺身而上,隨鎖言而來的幾名女弟子也與何師的人拚了起來。左宣宣這時趕來,見他們打得一團亂,她一臉著急,顧不上他們,直奔石室入口,拍打著石門,又看了看被毀掉的機關,心下更是大急不已。鎖言平時話雖不多,武功卻是相當不弱,幾個回合下來何師竟製不住她。秦詩妹製伏完反叛她的人也過了來,見何師與鎖言打得難分難解,她縱身上前便是一掌直襲向鎖言背後,鎖言腹背受敵,擋得甚是吃力,何師一個近身劈手奪下她手中鋼劍,隨之一招回鋒劍,鎖言避開了他刺來了的劍,卻未避開他回收的一劍,而何師的第二劍卻是致命的一劍。秦詩妹見鎖言中劍整個一愣,似是沒有想到何師會殺她似的,急道:“何師你……”何師冷然道:“詩妹,我可是為你著想,鎖言生性耿直,是絕對不會為你所用的,留她不得。”鎖言淒然的看著秦詩妹虛弱的道:“想不到我們同門師姐妹十多年,竟還比不上一個……外人,大師姐……你怎忍心……”說到最後已是氣絕倒地。眾女弟子見鎖言死了,個個氣勢頓措,傷心不已,一時間都呆愣在那裏沒有了反應,婉繡更是傷心的淚眼迷蒙,揮劍便想同他們拚個同歸於盡,左宣宣忙上前擋在她麵前,心急的衝她使了個眼色,隨即麵向秦詩妹單膝屈地高聲道:“弟子左宣宣恭喜新任掌門,願新掌門人福壽永享。”其他人見狀懾於眼前情勢立時有不少人跟著跪了下來拜秦詩妹為掌門人。婉繡猶豫了良久也緩緩跪倒在地,眼中淚水暗自盈眶。何師上前來看著左宣宣道:“左宣宣對吧。”左宣宣恭聲道:“正是。”何師笑道:“你倒是挺識時務的。”左宣宣道:“弟子是半路出家,與薛之怡感情半不深厚,犯不著為了她斷送了我的大好人生,識時務者為俊傑嘛。”何師笑道:“好一個識時務者為俊傑。”他笑聲一斂,看向那幾個仍站得直直的一臉憤然的看著自己的女弟子,手中鋼劍往前一送,立時鮮血滿天飛賤,那幾名站著的妙齡少女盡數死於非命。左宣宣看得心下凜然,暗自心痛,卻不好表現出來,秦詩妹有些怒道:“夠了。”等她想阻止時卻已經晚了,看著橫屍滿地,鮮血一片的玉女派,有些痛心的道:“我們非要這麼做嗎?”何師把劍遞給她道:“想要成就大業,就不能過於心仁,懂嗎?”秦詩妹茫然的拿著手中鋼劍,痛心的閉了閉雙眼,狠下心來冷然道:“大家看到了,順我昌,逆我者亡,還有誰不服我做掌門人?”眾女弟子禁聲一片,無人敢吭聲,左宣宣帶頭道:“我等願忠心效命新任掌門,聽從吩咐。”其他女弟子亦跟著方道:“我等願忠心效命新任掌門,聽從吩咐。”

“宣宣,我們該怎麼辦?掌門就被困有石室內,可我們卻束手無策,我……我真恨不能以死謝罪,也比這樣苟且偷生來得痛快。”婉繡痛心的泣聲道。其他幾名同伴見狀也跟著輕聲啜泣著。左宣宣道:“你們別哭了,師父雖被困在石室內,但裏麵卻是有糧食的,短時間內是不會有危險的,隻要我們在師父糧盡水絕之前救出師父就可以了。”婉繡聞言看向她道:“你有辦法?”左宣宣沉思了會兒問道:“閉關室的機關壞了,當真再無它法打開石門了嗎?”見她們均是無力的搖頭,她愁得皺起眉頭,好一會兒才道:“豔豔,你即刻偷偷下山去,買點‘轟天雷’回來。”豔豔驚道:“宣宣你的意思是……要炸開石門。”婉繡急道:“不行,‘轟天雷’威力甚大,萬一傷著了師父怎麼辦?”左宣宣道:“所以,豔豔你要見到買轟天雷的老板,問他是在哪裏進的貨,讓發明的轟天雷的人重新幫你做出威力比先前小上幾十倍的轟天雷,多買些回來。”豔豔點頭道:“我明白了,那我現在就去辦,可是如果轟天雷一響,何師,秦詩妹必定有所驚動,我們一響炸不開石門就危險了。”左宣宣凝重的道:“這也是我所擔心的地方,一響炸不開就要炸第二次,何師這時已經趕了來,婉繡,你暗中聯絡所以弟子,到時我們拚死一戰了,我們盡力拖住何師,秦詩妹等人,你盡管炸石門,隻要師父出來,我們就不怕了。”幾人商量定分頭行事。

‘轟轟!’沉寂無聲的黑夜裏兩聲轟天巨響,任誰睡得再死都會醒過來的,更何況秦詩妹犯上做亂,心下正自不安寧哪裏還睡得著,聽到巨響心頭大震忙翻身下床來去尋聲音來源。婉繡點了第一響轟天雷石門毫無半點反應不禁有點擔心了,左宣宣急道:“糟了,轟天雷威力也太小了點。”何師這時一派自若的過來,聲音突然響起:“左宣宣,我就知道你心存異心。”左宣宣駭了一跳,看向來人驚道:“你早在這等著我們嗎?”何師道:“不錯,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玩出什麼把戲來,左宣宣,本來我是很欣賞你的,聰明過人,為人圓滑,可惜,你卻處處與我做對,可怨不得我對你手下無情了。”左宣宣身後的眾弟子一臉無措的問道:“宣宣,我們怎麼辦?”左宣宣衝身後的婉繡道:“婉繡,你繼續炸石門,找幾塊石頭壓在轟天雷上麵再炸。”婉繡明白其用意,立時行動。何師一臉欣賞道:“夠鎮定,到現在還知道用碎石來贈加轟天雷的威力,可惜,我不會讓你們有那個機會的。”說話間他人影一閃已欺身近前。左宣宣拔劍出鞘迎了上去,與何師前來的人也與左宣宣的人大戰了起來,頓時間殺聲一片。何師一時大意手背被左宣宣長劍劃了個血口子,他驚道:“七脈劍甲,左宣宣,我真是小瞧你了。”左宣宣冷哼道:“你以為我真會效忠你這種敗類嗎?你以為你的險惡嘴臉會沒有人識破嗎?我告訴你,我就等著你原形畢露的這一天,好讓師父清醒過來,扒你的皮。”何師看了眼準備點引火線的婉繡撇開左宣宣,向她掠去,左宣宣忙伸劍擋在麵前,唰唰唰便是七劍連攻。何師衝不過去,秦詩妹這時卻趕了過來,見婉繡要炸開石門,她大驚忙縱身上前,劈手奪下她手中的火把,將婉繡擊飛出去,豔豔驚呼道:“婉繡姐。”何師與左宣宣越鬥心下越是吃驚:“想不到七脈劍甲竟有如此威力,這丫頭忒是可惡,偷我劍譜,壞我好事,不殺掉她,我誓不為人。”思罷反身奪過旁邊一名弟子手中的長劍,將自身所學發揮極致,與左宣宣力拚到底。左宣宣打得也甚是吃力,她眼觀情勢,婉繡她們根本就不是秦詩妹的對手,如此下去,非但救不了薛之怡,反而他們一群人恐怕也要喪命於此,眼看著豔豔,婉繡均被秦詩妹逼至死角,她自顧不暇哪能分身去救他們,心下一急招式也就顯得怠懈,何師抓到空檔,長劍一回一送,左宣宣右臂上已被劃中,鮮血飛賤,手中長劍‘當啷’落地。何師手中劍勢不停跟著又是一劍迎心刺來,左宣宣連步後退,眼看退無可退,忽覺一股強大勁力從中間蕩開了何師揮來的鋼劍。何師看向來人驚道:“流雲袖,難不成是一步三搖水千流。”水千流不理會她看向左宣宣道:“去炸石門。”左宣宣看了眼極時趕到救了婉繡與豔豔的醉心,喜道:“二師姐?多謝水公子了。”說罷她忙去點導火線,嗤嗤聲加雜著四射的火星跟著又是一聲巨響,頓時飛石四射,煙霧彌漫,石門裂了開來,薛之怡聞聽外麵打鬥之聲,又見石門裂痕斑斑當下雙掌疑聚真力往前一送,早已不堪重負的石門頓時四分五散,讓開道來,薛之怡步出石洞,婉繡,豔豔大喜上前來喚道:“師父。”薛之怡看了眼外麵情況,她何等聰明,已猜個八九成,心下又是傷心又是大怒手中無形心劍乍出,銀光一閃便襲向何師。水千流見薛之怡出來,他擔心醉心傷勢未愈,便上前來同她一起對付秦詩妹。醉心一掌將秦詩妹逼退,苦苦勸道:“大師姐,事到如今你不知錯嗎?隻要你放下兵器,向掌門師妹認個錯,我相信掌門師妹一定會原諒你的。”秦詩妹搖頭道:“不可能的,就算掌門師妹會原諒我,其她師姐妹也不會原諒我的,我叛亂犯上,殘害同門,罪不可恕。”她垂死掙紮哪裏敵得過醉心,水千流兩人的夾攻,水千流長袖一揮,已倒秦詩妹掃飛出去。與此同時何師也被薛之怡打倒在地,手中光劍指著何師咽喉,神情冷然的看著他,心寒道:“從一開始你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吧,從頭到尾你對你都是虛情假意,對吧。”何師看了眼虛弱無力的秦詩妹,才道:“不對,剛開始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可是……後來我卻喜歡上了詩妹,今日我落在你手裏,無話可說,你想殺我就動手吧。”薛之怡眸含淚光,呆呆看了他半晌,手中無形光劍漸漸消失不見,突然轉過身去,冷冷道:“既然你們兩情相悅,我就成全你們,你們走吧。”左宣宣上前來急道:“師父,何師不能放啊,他一心想加害師父,此等奸詐小人,饒他不得。”薛之怡看了眼秦詩妹道:“大師姐,我也不殺你,我們先師一生行俠仗義,從不曾妄開殺戒,我更不想妄殺同門,你也走吧,從今以後你們好自為之。”何師緩緩站起身來,突然道:“之怡,你知道嗎?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心腸太軟,不論好人壞人,你都下不了殺手,對杜小錯如此,對我亦是如此。”水千流卻開口道:“你錯了,這恰是薛掌門最可貴之處,仁者才能得天下。”何師不再說什麼上前吃力的抱起秦詩妹往山下走去。水千流因動用內力,臉色異常蒼白忍不住又有些搖搖欲墜,醉心擔心道:“你怎麼樣?”水千流搖了遙頭表示沒事。醉心來到半天沒有反應的薛之怡麵前關心道:“之怡,你沒事吧。”薛之怡突然抱住醉心痛哭失聲:“師姐,為什麼所有愛我人,到最後卻都要背叛於我呢?”醉心亦難過道:“這不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