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龍族續弦啊(1 / 3)

黑色的灣流G550發出震耳欲聾的巨聲,撕裂雲層,在落日的餘暉中降落在卡塞爾學院的停機坪上。此刻停機坪上站滿了人,學生會、獅心會的幹部們,執行部部長施耐德,曼施坦因、古德裏安教授……甚至有裝備部部長阿卡杜拉,雖然這家夥穿著一身防塵工作服戴著厚重的頭盔……與其說是來接機不如說是準備進入實驗室做實驗。機門打開,舷梯緩緩降下,希爾伯特·讓·昂熱校長首先露麵,緊接著是獅心會會長楚子航,學生會會長愷撒·加圖索,學生會成員零……還有兩眼無神的路明非。人群中爆發出排山倒海般的掌聲,誰都知道這個學院本部的最強組合在日本解決了白王級別的災難同時拯救了日本,最後還贏回了日本分部的忠心。一行人走下舷梯,昂熱和愷撒麵帶微笑,零和楚子航照舊麵無表情,路明非走在最後一個,但沒有人注意到他。獅心會副會長蘭斯洛特和學生會的一名幹部上前擁抱他們的會長。路明非漠然地掃視了一眼人群,看見了……那頭不斷出現在他腦海中的火紅長發,長發的主人正撲向麵帶微笑的愷撒。他的心裏抽動了一下,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他向著自己的宿舍走去,在夕陽下,他的背影被陽光拉得很長很長。從日本回來的人受到英雄般的歡迎,甚至包括在大家印象裏一向廢柴的路明非。當天晚上,學院在禮堂裏舉辦了盛大的宴會,招待全校的所有學生和教授,為了慶祝執行部日本組的平安歸來。當天晚上所有人都到了……除了路明非。路明非抱著膝蓋,一個人坐在寢室的上鋪,目不轉睛地盯著牆上畫中的一個女孩,無聲地留下淚來。女孩的名字叫上杉繪梨衣。即使過了這麼長時間,也還是忘不掉她啊。已經過去多長時間了?一個月?還是兩個月?那個女孩明明已經死了啊,為什麼還要記著她呢,明明都已經回到學院來了啊,明明都可以見到諾諾了啊……為什麼還是忘不掉她呢?她已經,死了啊。什麼是死?是終點,是永訣,是不可挽回,是再也握不到的手、感覺不到的溫度,再也說不出口的“對不起”。可是對於那個傻傻地單純地喜歡自己,一直到生命盡頭都還喜歡著自己的女孩,“對不起”這三個字又有什麼用呢?她可是在死的時候都在想著你的名字啊……“難道你就甘願這樣當個廢物繼續混日子麼哥哥?”路鳴澤不知什麼時候又站在了窗前。路明非沒有回答。路鳴澤歎了口氣:“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很後悔很難過,可是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如果當初你早決定半個小時她就不會不見啦,她會和你一起坐著飛機回到學院和你一起迎接那些美好的日子,她會一直單純地喜歡你,反正她就是那麼一個傻傻的女孩嘛……”“閉嘴。”“別再想啦,想再多又有什麼用呢,我說了我不能改變過去啦,就算是給我全部的生命也做不到……”路明非猛然站了起來,怒吼:“我他媽叫你閉嘴!”路鳴澤搖搖頭,剛想回頭說些什麼,在看清眼前人的那一瞬間,這個麵對白王都不曾畏懼的少年大驚失色。他看見了一雙熔金色的眼睛。

好厲害!"女孩高舉著小本子,眼裏映著霓虹燈和車流組成的耀眼燈海。巴黎這座被稱為浪漫之都的城市從來都是座不夜城,除了紅酒和埃菲爾鐵塔,這裏同樣出名的就是夜景。夜晚的巴黎有著平時的城市完全無法比擬的美,從高處眺望簡直讓人產生不在人間的幻覺。路明非此刻也站在繪梨衣身旁,怔怔地看著這萬家燈火,他曾經在叔叔嬸嬸家樓頂的天台上一坐就是幾個小時,直坐得臀部發麻才起身,此刻眼前的情景讓他想起了那片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叔叔常常掛在嘴邊的CBD區。他當年之所以會那麼喜歡坐在天台上,大概也是因為*城市最美的總是夜景*這個道理,而他叔叔則截然不同,他總是在晚飯後站在窗前眺望那片燈火通明的地區,不停摩挲著手中的都彭重型打火機,心裏充滿著對頂級生活的無限向往。這就是每個人心裏都會存在的一個地方,你是那麼的向往它,卻從來未能夠到達。"你們以前沒來過巴黎?"蘇恩曦的口氣漫不經心,對於她這個掌握著集團上千億資產的人來說世界上一切頂級消費場所都留下過她的足跡,來巴黎某天台酒吧端著一杯PerrierJouet看夜景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我們可就是一普通小康家庭啊哪有錢出來旅遊,不要說巴黎就是巴山我都沒去過。"路明非聳聳肩,"不過坐在天台上看風景這種東西我以前經常幹。""那你還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北京再比不上巴黎的這種情調好歹也是那麼大奕國家首都好吧?"蘇恩熙狐疑地看著他。"因為想到北京我突然想起來好久沒吃烤鴨了..."蘇恩曦捂臉轉身,不再理這個脫線的家夥。"喂喂你怎麼也這個樣子啊,你們這是鄉下三人組一起出來看看大城市麼?他們倆也就算了一個窮人家的小夥子一個在病房裏長大你又是什麼情況?"她忽然又嚷嚷起來。酒德麻衣坐在吧台前麵的高椅上,手裏和蘇恩曦一樣端著一隻酒杯悠悠地晃著一雙長腿:"薯片你不覺得這情景很熟悉麼?""我們什麼時候在別的地方這麼悠閑地看過風景?除非你算上日本那一次,那次我們吃的是紅豆大福餅天上還下著雨哪有這種情調啊。"蘇恩曦一愣。"我說的是這種喝著我們都喜歡的香檳慢慢地等死的感覺。"酒德麻衣依然是悠悠地說。"你這麼說的話好像還真是..."蘇恩曦像是想起了什麼,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在日本的那次她們也是像這樣並排坐在房間裏,喝著香檳默默地看著楚子航大戰耶夢加得的實況轉播,雖然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卻渾然不懼。但唯一不同的是那次她們有那個名為*老板*的神奇生物加持的*不會死*BUFF,這次則是一直保護她們的老板親口預言了她們的死期。麵對什麼危險什麼東西你都可以逃,但如果你麵對的是命運,你又該何去何從?蘇恩曦也沉默了,在她身邊坐下,一起看著窗外的燈光。"我們還剩下多長時間?"酒德麻衣像是在問她身旁的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蘇恩曦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還剩下一百二十一小時。""我很久以前就想過如果倒計時自己的生命會是多有趣的一件事情,"酒德麻衣低低地笑,"沒想到還真的體驗了一次。"她看向正指著遠處跟繪梨衣說著什麼的路明非:"更沒想到是跟這個廢柴一起。""怎麼?不滿意啊?你預定給自己的死法是不是在帥哥堆裏幸福地閉上眼睛啊?如果是你的話大概半數的王儲都會來吧?"蘇恩曦調侃。"有人說最損的損友就是喜歡破壞你意境的那種,我現在懂了。"酒德麻衣無奈地歎口氣。"都是要死的人了,讓我把想說的說出來吧,意境什麼的也救不了我們了。"蘇恩曦笑笑。在她們身後,酒吧的酒保輕輕擦拭著一隻玻璃杯,眼裏透出詭異的光芒。這座世界聞名的大學從來不缺往來觀光的遊客,很多人被這所學校的聲名吸引到這裏,而這座學校所在的小鎮本身也充滿了蘇格蘭風情,鎮中還有著名的康河穿過,更是使得許多愛好旅遊和觀光的人們流連忘返。作為一個在放假期間擔任誌願者的大學生,克裏斯蒂娜已經像海關的工作人員一樣對各種各樣的人見怪不怪了,而今天當她像往常一樣站在神學院門口對著經過的人報以微笑時,人流中的一個老人吸引了她的注意。老人白發蒼蒼,身材卻並不瘦削幹小,他臉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渾身散發出溫文爾雅的氣息。

"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克裏斯蒂娜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向老人詢問道。雖說來到劍橋參觀的多半是年輕人,但也不是沒有向往這所學校卻無法如願以償地在這裏生活和學習前來懷念自己青春的上了年紀的老年人,可這樣氣質優雅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沒有什麼,我隻是回來看看我闊別已久的母校而已。"老人轉頭,他的英語發音中帶著濃濃的法式口音,配上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和堅毅俊朗的臉龐簡直就是少女芳心收割機。

"您以前也曾在這裏學習過?"克裏斯蒂娜有些激動,沒想到這個英俊的老人竟然還和她是校友。

"是啊,我畢業於神學院,也就是這裏。"老人抬眼看向麵前充滿宗教氣息的建築。

"那真巧,我也在這裏上課,我也是神學院的學生。"克裏斯蒂娜說,"您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裏的?"

"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老人微笑,他堅硬的臉笑起來仿佛午後檸檬樹下的陽光。

"啊,這麼說您已經一百多歲了?"克裏斯蒂娜有些驚奇。

"沒錯,他已經一百三十歲了。"另一個聲音傳來,一個拿著書本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停在了老人身邊,"你又來了啊昂熱,好久不見,有一年沒見到你了。"

"是啊,之前一直比較忙,現在好不容易有時間了就回來看看。"昂熱和他擁抱,"這個是你的學生吧?果然還是神學院的姑娘,讓我想起以前那些穿白裙的女孩。"

"格雷老師,您認識這位先生嗎?"克裏斯蒂娜一愣,向中年人問道。

"他是我父親的學生,畢業於1912年的希爾伯特讓昂熱。"格雷回答。

"您就是昂熱先生啊!老師經常提起您!"克裏斯蒂娜很激動,這個傳奇般的人物格雷已經提起了不止一次在課堂上說起過了,"您這麼長時間在卡塞爾學院還好吧?""雖然現在一直在當一個不合格的校長,但還是最懷念這裏啊。"昂熱笑笑。"學院裏的任務都還順利吧?"克裏斯蒂娜臉上的微笑愈發深了。昂熱一愣,隨即轉頭看向站在一旁一語不發的格雷:"她...也是?""沒錯。"格雷臉上的笑意與克裏斯蒂娜如出一轍。"沒想到我們的同胞現在已經隨處可見了啊,"短暫的驚訝後,昂熱回過了神。"遲早有一天會這樣的,"格雷拍拍昂熱的肩,"來吧,一起去散個步,也好久不見了。""好。"昂熱說,他轉向克裏斯蒂娜,"很高興見到你,下次見。""昂熱校長慢走,老師再見。"克裏斯蒂娜彎腰鞠躬。"你看你,每次到這裏來都是一副這種表情,就不能稍微改一改?裝一裝也好啊。"格雷歎了口氣。昂熱冷著臉一言不發地往前走,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剛才在我學生麵前都是好好的..."格雷再度歎了口氣,"都這麼久了,你還是放不下梅涅克的事情。"昂熱猛地停住了腳步,回頭望著格雷,眼神裏仿佛含著刀劍的清光。"我怎麼可能忘記?"昂熱聲音嘶啞,"那是我墮入地獄的一天。""你也已經這麼大的年紀了,是時候放下那些往事了。你已經失去的太多了,這樣的人生對你而言有什麼價值可言?"格雷轉頭望著歎息橋,橋下的康河幾十年如一日地流動著,仿佛時光具現化般流向殘酷而又沒有盡頭的未來。"從那天開始我的人生就已經死了,以前的希爾伯特讓昂熱就埋葬在這裏。"昂熱也轉頭看著岸邊的景色,"毀滅龍族和造物主就是我的全部,正是因為我已經失去了太多,所以我不能再失敗。""遲早有一天,我會把黑王的骨骸也埋在這條河的對岸。"昂熱一字一頓。格雷沉默地看著麵前這個此刻如鬼神般懾人的男人,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關注著混血種族群中的大事,而其中的半數以上都和由昂熱領導的卡塞爾學院有關,這個當年善良正直甚至有些靦腆的男孩如今已然成長為世界上最可怖的亡命徒和送葬人,全然沒有了當年進入校園時的那種青澀的氣息。時光總能造就一些好人和一些壞人,但你永遠無法由此判斷他們曾經是怎樣的人。而在這樣一條永無止境的路上,人們從沒有選擇的權利。"他又來找你了?"一個聲音在完全石化狀態的路明非旁邊響起。

路明非木然的轉頭望去,他現在的思緒還完全沉浸在路鳴澤對他說的那番話裏完全處於恍惚狀態,但聽到那個聲音讓他不由自主的恢複了神智,因為這個聲音在他記憶深處實在太過熟悉。

他看著麵前的女孩,沒有說話,零也不急著聽他的回答,反正那已經是個顯而易見的事實。路鳴澤向來都是這樣,他來找你之前不會給你一點征兆,但在走後又會讓你感覺有許多看不透的東西等著他去解答,他卻已經消失在空氣中。

"對。"好一會他才恢複了語言能力,但聲音依然嘶啞低沉,完全不像是他自己的了。

"在黑天鵝港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這世界上沒有什麼可以相信的人,除了自己大概也隻有那個魔鬼吧?但作為一個魔鬼的他還是要比世上大多數的人要可靠的多。"零旁若無人地在路明非身邊坐下,"所以知道他身份的時候我隻是驚訝但並不後悔,如果沒有他我早就已經從世界上消失了,那麼再為他死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至少現在我還沒被他遺棄,那我就還是對他有用的吧?"她無聲的笑笑。

"你們都這麼相信他麼?"路明非雖然不明白今天冰山女王陛下怎麼有這麼多的話跟他說,但他從零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溫暖,這是他以前從未從這個漂亮冰冷的女孩身上感覺到的。

"聯係我們四個的不是信任也不是友誼那種脆弱的東西。人是會變的,魔鬼也不例外。所以我們之間有的隻是‘契約‘。誰也不能違背,誰也無從逃避。契約被撕毀的時候就是我們死的時候。"零的唇邊依然帶著淡淡的微笑。

"今天是心情很好麼?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笑。"這句話未經大腦就從路明非的嘴裏蹦了出來,其實他是在沒話找話說,他現在腦子裏還是一團糟。

"大概是吧。一直想問的問題今天也得到答案了,何況還給我們放了七天的長假,以前哪來這麼好的待遇?"蘇恩曦推門走了進來,她臉上滿是慵懶的表情,後麵還跟著和她的臉色如出一轍的酒德麻衣。

"都說了嘛小女王,你整天掛著那樣的表情我看著都累。何苦這麼勉強自己?"蘇恩曦也衝著零笑。

"不是我想這樣,因為實在沒有什麼值得我開心的事情。"零在她們走進來後就收起了笑容。

"那現在不是有了嘛,我們親愛的老板許諾我們七天後死之前都不會拋棄我們,是不是讓你很開心?"蘇恩曦聳聳肩,"你到底是為了他活著還是為了自己活著?"

"我不知道。"短暫的沉默後,零說。

"唉就知道問你也是白問。"蘇恩曦搖了搖頭,她轉向路明非,"話說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那個小姑娘不是很喜歡霓虹燈麼?"

"去哪?"路明非一愣。

"巴黎。我也很久沒去了,生命的最後幾天在那裏度過也不賴。"蘇恩曦淡淡的說。

林lan龍族的文今天大概暫時告一段落吧,等等有時間大概再發一點點,如果不行明天會來發。今天還是想推薦給各位一本書,也是江南寫的,很多人應該都聽過,因為它在龍族二裏出現過,叫《上海堡壘》。

讀這個故事之前我一直不理解江南所說的無解的愛情是什麼,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過來。

故事梗概我就不說了,浪費篇幅也沒有必要,百度一下什麼都知道。其實這本書如果要在寫作的成熟度上來說也許並不比龍族好多少可能還略遜一點,但真正打動我的,是它所表達的一種感情。

之前就看到很多人看過這本書之後都被結尾林瀾的短信虐得體無完膚梨花帶雨,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樣其實是最適合這本書的結局。既然一開始就是不屬於對方的,這樣的分開反倒是最好的結局。

該是你的別人永遠都搶不走,不該是你的你一輩子都得不到。江洋和林瀾或許從一開始就處在不同的世界線而永遠無法相彙於一點,這不是石頭門,江洋無法通過時光旅行改變任何事情,所以他隻能看著那個本就遙不可及的女孩漸行漸遠。

其實林瀾應該還是喜歡他的吧?我猜的,也許隻是因為我覺得如果她沒有這樣的感情,就不會在那樣戰火紛飛的夜晚答應江洋的邀請出去一起吃一頓不算廉價也不奢華的晚餐,也不會在知道了自己最終的命運之後還努力幫他弄到一張逃生的機票,也就不會在最後還給他發那樣的短信。

但即使這樣也沒用,因為她在對的時間先遇到了錯的人,又在錯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所以從一開始,命運就跟他們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有些瞬間的存在從開始就是為了被緬懷,有些笑容的綻放從開始就是為了被回憶。

就像江南在書中說的那樣,現代科技真的是一種殘酷的東西。它總是幫你留下那些你拚命想要逃離的,那些你一直在努力忘卻的。但最後它還是來到了你的麵前,揭開你心底那道最深最痛的傷口,看不見的刀刃仿佛穿越時空,再次在你淌著血的傷口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痕,於是傷口又裂開了,血流不止,而你已經疲憊不堪,甚至懶得抬手去壓住傷口。

還是痛徹心扉。

作為一個悲劇來說上海堡壘真的是一部很好的作品,真正的悲劇就該是這樣,不會讓你嚎啕大哭悲從中來,但在回憶起來的時候又覺得悵然若失難以言表,隻是覺得很難過。這本書的結尾是我看過的江南的作品裏個人感覺最好的一個。沒有華麗的詞藻,卻像好萊塢的電影一般把劫後餘生的意境完美的呈現了出來,幾乎沒有描寫江洋痛哭流涕的場景,卻讓人深刻的感覺到了那種被完美掩藏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