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陌生女人的約見(1 / 2)

回到家的時候已是午夜。我首先是感到鬱悶,因為我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說實話我內心也許沒有真的想再為找到夏子嬌而要付諸行動。我有過一次戀愛,很感謝這次戀愛為我衝淡了對夏子嬌那份狂熱。很多時候,你的狂熱並不是出現在與你朝夕相處的女孩子身上,而是你身邊這個朝夕相處的人在你即將捅破這層**的關係,想要更進一步的階段的時候。一件你無法阻擋的事突然橫在麵前告訴你這不可能的情況下,你才會出現這種莫名的狂熱。這個道理特別適合我。我的鬱悶同樣也為了那對我而言,如此巨額的酒錢。我開始覺的吳輸這個人也是討厭的。雖然以前也曾有這種真的生氣了的念頭,都後來也都消了,我還是需要一個可以說話的朋友不是嗎。但我還沒來得及打消這氣頭的時候,吳輸死了的消息,讓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我以為過了幾天我氣消了,吳輸在約我的時候,我一定好好的坑他一頓。畢竟這麼多時日的相處,調侃一下我失蹤的暗戀對象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我沒想到是,我這麼快就失去了這個機會,準確的說是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我首先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居然是警察給我打的電話。我當時正在電腦上瘋狂的掃著手繪板上色。接到電話的時候顯示的號碼根本看不出和警察有什麼半毛錢關係。那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手機號。警察問了我一些關於吳輸的事。我如實回答了之後,就小心問到,他怎麼了?“死了”我記得當時我手裏的筆跡硬生生的滑出了很長一道,這道色彩在我的顯示器裏顯的特別的突兀。我倒是不覺的一個朋友死了有多大的不自在,覺的天旋地轉的感覺都沒在我身上發生。也許是因為在我高中畢業的時候,夏子嬌的失蹤已經讓我有過這樣的感受。我隻是覺的有些突然。就好像這個朋友馬上要出國走人了,他告訴了你這個消息的時候,人已經在國外了,你隻是錯過了踐行的機會。我開始仔細回憶起那晚小酒館了的吳輸說的話,人有時候,真是玩笑的生物,他和你說過的話你未必會上心,但說話的這人死了,你就會千方百計的想這些話的含義。就好像高考的時候望見一道你不會的題,腦子裏瘋狂的搜索起看過的課本。而在複習的時候就覺的這些內容無關緊要。我開始覺的吳輸說的話都是真事,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突然意識到那些話語中,吳輸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甚至知道自己會死。我把那些話寫在本子上,吳輸的話本來就不多,那晚更是少言寡語。幾句話寫完了,我發現還沒到一分鍾。但是我顯然沒有什麼偵探能力,這些話裏麵雖然每句都很奇怪我卻找不到這些奇怪的含義,我開始覺的這些話應該告訴警察,又奇怪電話裏居然沒問我吳輸死前和我發生過什麼事。警察隻在表明了身份之後告訴我,吳輸的手機裏最近通話記錄中隻有我這個號碼,他問了吳輸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我說有,他告訴我他要告別之類的。然後我問吳輸怎麼了,警察沒帶任何感情的“死了”就掛了電話。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思考,我才覺的,吳輸說的有辦法找到夏子嬌,也許是真事。但是我居然忽略了吳輸給我的那張紙條,和紙條上的號碼。等到多日之後想起來,我才發現,我靠,紙條被我弄丟了。我幾乎是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來尋找那張小紙條。車上,房間,辦公室,小酒館,**都翻了個底朝天才意識到,那天擱紙條的那褲子被我給洗了。等我從陽台上掛著的褲子裏搜出那張紙條的時候,我手裏捏著的隻剩下些碎屑。我想起來了小時候我放在口袋裏的那張百元大鈔,也是相同的命運。頓時覺的人生真是索然無味啊。我以為關於吳輸這個朋友就此結束了,我還是把那天他說的話都交給警察來處理吧。術業有專攻,靠我太勉強了。但是沒過幾天,我就接到了一個女人的電話。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我就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是誰的號碼。我沒多想就接聽了電話。“你是方興?”我點頭,然後意識到這個習慣真不好,又不是可視電話,於是嗯了一聲。“禾木酒家見”說完了就掛了電話。我聽的莫名其妙,但內心居然一陣騷動,居然有女人約我上酒館,還是我經常泡的場子。但細想就覺的不對,首先這個聲音很陌生,其次是這個酒家其實是個很難找的場子,位置很偏,和酒吧一條街錯了十裏八裏,正常約見不都是什麼潮流酒吧夜店嗎。我有些在意的是這個酒館就是我和吳輸常常喝到天亮的地方。很顯然這個女人是知道這個酒館的,會是因為吳輸嗎,是個女警?而想到最後我才意識到問題出現在哪裏,這個女人沒有說約在幾點啊,隻是約了個地方,這算什麼。過了很久我才意識到,靠,沒有說時間,那不是指的現在嗎。想了想我就請了個假,出發前往月半灣酒家。到了地方,我輕車熟路的往裏走,就發現這個店酒家裏根本就沒什麼人,這才發現原來白天這個酒家居然也是營業的,但顯然沒什麼生意。裏麵的氛圍也弄的和晚上差不多,光線依舊很昏暗。我掃視了一圈,就發現出了快睡著的老板之外就沒人了,我突然覺的可能我又想多了,這個女人沒約時間,那默認的會不是會晚上,一想也是,大白天的一男一女就發生點什麼事確實有些怪。這麼想著又覺的自己想歪了。正東張西望的時候,有個人從包廂裏探出了腦袋,似乎是望了望我,半晌才確定好像是自己要約的人,伸出手晃了晃。我一看那手就知道這是個女人,應該就是約我的那人,她的手很白皙,即便是如此昏黃的光線下也顯的特別鮮明。我有些猶豫的朝她走去,心裏又開始構思接下來要發生的會是什麼事。我承認我看見那隻手心裏就有一絲悸動。果然這是個漂亮女人,她的臉特別的精致,顯然是畫了淡妝的,眉宇間有一絲靈性。眼睛又大又亮。我應該不能用女人來形容她,這和我在電話裏聽的聲音想象的容貌不太一樣。她太年輕了,她的容貌讓我覺的她還未成年,一身簡單的運動裝卻凸顯出她瘦小但有料的身材。我突然有些尷尬,我不太會和人相處,何況還是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果然,接下來尷尬的氣氛開始膨脹發酵起來,越發濃烈。女生一直盯著我大量,也不說話,就問了我的名字,便換著姿勢盯著我看,一會盤腿,一會撐著頭趴在桌子上。我確實不太抵觸兩人都不說話的情景,正和我意,但我沒想到的是我居然還是會覺的不自在的,尤其是和女生。還盯著你看的時候。我甚至在她的身上找到了一絲夏子嬌的身影,那種神情讓我有些眼熟,讓我恍惚以為眼前就是夏子嬌。但顯然不是,長的不像,年齡差距太大。過了有半個小時,我被盯的渾身難受,正想問她你找我有什麼事,她突然就開口了,嚇了一跳以為她會讀心。“你為什麼沒有給我打電話”打電話?我聽的有些奇怪,我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忽然才意識到為什麼接到她電話時覺的號碼有些熟悉。我靠,這不就是吳輸給我的號碼嗎,尾數特別熟,那是夏子嬌的生日,所以我有印象。這樣一來情況就發生了變化,現場的氣氛也有了轉機,因為我意識到這事確實和我那翹辮子的奇怪的朋友有關係。我把號碼弄丟了,我如實回答。嘖……女生一陣咂舌。讓我覺的有些不知所謂。“你知不知道你早點給我打電話,馮叔就不會死了”我一陣驚訝,顯然我覺的我錯過了什麼。並意識到吳輸的死,果然和我有關係。正想問為什麼,女生接著說到“馮叔真的給了你我的號碼嗎,你看起來……”女生說到一半又掃視了我一遍,猶如過安檢的機器,並且我顯然聽出了,我和他想象中的樣子不太一樣。我想也是,我又不是什麼帥哥型男。但又覺的她可能覺的我隻是不像吳輸曾和他描述過的樣子,雖然我不知道吳輸是否這樣做過,我腦中還想著吳輸說的那句“我給你介紹了個姑娘。”“也罷,一個崗位上的人離職了總需要新招一個人不是嗎。能力不是從長相上就能看出來的”女生邊說邊拿出手機打電話。這是什麼意思?我聽的一頭霧水,我理解為吳輸把我推薦給了某位大富的老板,讓我去做陪賭男。心想我靠這吳輸即便是死了也這麼不靠譜。但很顯然我理解錯了這個崗位的含義。因為她在電話裏不知道和誰說了一局。“新的入殃人,”女生中間停頓了很久。“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