谘詢師:但也表現出中國人其實對日本人挺好奇的,不是嗎?
G:我知道,日本人對中國人的好奇也一樣。其實我倒是可以和你說說,從1990年經濟危機過後,日本人的想法都變了,特別是年輕一代。日本民族本身就特別壓抑,原來在經濟方麵他們盡情展現了自己的能力,通過不斷的勤勞付出來發泄戰敗後的壓抑,當然也就越來越覺得自己了不起了。但是,在經濟危機使日本經濟停滯和大地震後,發現曾經瘋狂的努力又行不通了,努力過後的倒退和蒼白讓他們更壓抑,當然也可能會有更瘋狂的事情發生……
谘詢師:我前麵和你說的是女孩子,但我發現你對日本的了解好像更深一些。
G:我對女孩子沒有研究,這方麵我很克製,我和你說過的。
谘詢師:你對女孩子克製,可以理解為是在克製性欲嗎?這方麵的克製需要很堅強的毅力,你是怎樣產生這樣的毅力的呢?
G:我覺得這是危險的!
谘詢師:危險的?這代表什麼?
G:性和欲! 在孩子的生命早期,父母特別是母親與男孩的關係沒有得到良好的梳理,就會在孩子心中留下強烈罪疚感,G在觀念上無法容納女性,其實這正是其與母親關係的投射反映。早年親子情感的壓抑勢必衍生青春期後的性壓抑。這成了一個顛撲不破的真理。而這樣的壓抑也勢必會向其他方向移轉,雖然這種移轉可能會得到一時的疏解,但卻是不恰當的。就像船底漏了,你去拿塑膠布修補一樣,可能可以撐一會,但卻不能長期彌補和替代。谘詢師:那你現在有沒有朋友呢?
G:也沒有。
谘詢師:好吧,那我們成為朋友可以吧?
G:可以。
谘詢師:好,那我們有空就來探討一些都感興趣的話題,包括對人生的理解,我們也可以共同設定一些需要完成的目標,你覺得好嗎?
G:目標?需要完成些什麼呢?
谘詢師:比如是不是要建立你的自我主導權和使你不再害怕。但這兩個目標是大目標,我們還要分段形成小目標去實現它們。先不能斷藥,然後在情緒更好一些時慢慢減藥。當然還會有一些目標設置,我們會一起探討,你覺得怎樣?
G:那不錯的。谘詢師開始在潛移默化中與G再次確定谘詢目標,並且告知G在我們的谘詢中必須遵循的堅持一段時間的用藥規則。一些來訪者尋找到非藥物的治療模式後,就急於斷掉精神藥劑的控製,這一方麵是因為精神類藥物強大的副作用,也因來訪者需要用斷藥來證明自己已經有了質的飛越——摘除了“精神病人”的帽子。但作為非藥物的谘詢師,一定要提示來訪者,藥物使用的規則是不能盲目和草率斷藥,並且強調用藥要遵循合格的精神科醫師指導。這才是非藥物谘詢和治療關係得以持續和穩定的基礎。谘詢師:很好。所以我們的谘詢得遵循一定的規則和設置。比如每天做些運動,讓自己逐漸動起來。我們可以設計一些適合你的運動。
G:明白,這是需要的。前幾天我一直躺在床上,感覺並不舒服。
谘詢師:這有一個過程。每天可以先跑跑步,出些汗,一天一小時,分上、下午兩次。這樣隨著時間增加。運動可以增加你的神經遞質,對你減藥甚至未來的斷藥是有幫助的呢。
G:希望能有這樣的效果。
谘詢師:另外,在緊急情況下,狀態不好,比如又想到自殺,就和我緊急聯係,看看我們一起麵對會有怎樣的改觀。
G:當想死的時候,就跟你談一談?好啊……這是谘詢師在麵對有自殺念頭的來訪者時要做的重要探討,因為這些抑鬱症來訪者自殺的念頭時時會在大腦升騰,而在他自殺的念頭與可能的行動中間再加上一道防護——與谘詢師的對話,這是重要且有效的阻止方式。谘詢師:還有,為了有效達到我們共同設定的目標,我們還得共同做些工作,我要認真思考你的每一個細節,保證能有效地幫助到你,做好你以及你家庭的心理顧問,好不好?當然,你還得在平時沒有來訪時做些書麵作業。這樣在下次見麵的時候,對你在間隔的時間段有更多的了解,每天都要記錄一些自己的想法,當然日記的內容和方式我們還會根據進展進行調整。另外,我們還可以一起閱讀一些書籍,並進行探討。就是這些,完成應該挺容易的,你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