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是等景尋然處理完李詩琴和景鈺的事情後才出現的,她像是故意一般,二話不說就直接推開了門,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李姐姐,昨晚你睡覺的時候有沒有覺得頭特別暈啊?而且臨睡前我好像還看見有人進來……”她話才說到一半,看到景尋然等人在場時就頓住了。
王福勝警告般的瞪了她一眼,似在告訴她主子此時正在氣頭上。
而老皇帝景尋然臉色自是黑成一片,龍眸緊皺,好像偷腥被抓不羞反怒,瞪著她,眼中仿佛大火燎原。
“這麼多人啊……”楚月視若無睹,還是一副沒大沒小的模樣,隻敷衍的給景尋然行了一禮,“奴婢給皇上請安了!”
“你昨晚睡哪裏去了?”景尋然一想起早上在他身邊的換成了另一個人,心中就有些岔氣。這眼前人和身邊人的對比實在明顯,怎麼都不止差了一個檔次。
楚月挑了挑眉,“昨晚?昨晚當然是睡房間裏啦!就是不知道是誰半夜突然開了奴婢的門,咦……”她又刻意停了一下,視線卻往王福勝那兒上下打量,“王公公,奴婢怎麼覺得昨晚那人的身影和您好像啊!”
一聽到這,王福勝的臉色驟然變了,隨之而變的還有景尋然的神情。兩人許是有些心虛,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卻紛紛沒有說話。
“王公公,昨晚您離開後,確定沒有再回來過麼?”她走近了問。
王福勝先是僵硬的點了點頭,可又突然改成了搖頭,“沒……老奴沒有……”
“您又是點頭又是搖頭,這究竟是有還是沒有?我都聽不懂了,皇上,您聽明白了嗎?”楚月這一刻變得有些咄咄逼人,還不給人有解釋的機會,朝景尋然問了句,後又忽而轉身走向景鈺。
景尋然強忍著沒有爆發,而景鈺自她進來的那刻就一直盯著她,可那目光沒有驚豔也沒有傾慕,隻單純是看著一個奇女子,想在她身上找出什麼與眾不同之處。
“唔……好像也不是你,昨晚奴婢依稀記得,跟著一個公公的影子進來的,還有另一個人呢!但是好像沒有那麼高,看步態和身形,也不太像是個年輕人。”
這話讓景尋然唇角攸地一抽,心中更是倒了五味雜瓶,卻不敢言。
“尚儀您說的是什麼話,沒有,就是沒有啊……”王福勝說話底氣愈加不足,冷汗都從額頭上淌了下來。
“尚儀!你確定你昨晚睡前還看到人進來?沒有證據的事,可不要亂說!”景尋然終於忍不住開了口,此刻恨不得把這丫頭塞到哪個洞裏去,真怕她再說下去他會控製不住的自我暴露。而且,為什麼他感覺她像是知道了什麼呢?
“證據?”楚月歪了歪腦袋,“奴婢還真有證據!”
說罷,她從衣袖間扯出個東西,那是一條水頭上好的翡翠腰飾,繩節的末端,還用黃玉點綴而成。
景尋然一看那“證據”臉色不由一陣鐵青,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腰帶,果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