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暴徒基本功紮實,身體平衡掌握非常出色。武術中的步法可不是象武俠小說中的能上天入地的輕功,而是在格鬥中的平衡能力的維持。格鬥的招數,不管是中華武術還是外國拳擊,都可以說是維持身體協調動作的藝術。在這一點上和舞蹈沒什麼區別,而其中的重點乃是維持身體的平衡。
在武術上,人家都說,千破萬破,唯快不破。但是隻有維持住身體的平衡動作才能快的起來。我有個同學畢業後到了國家安全局當特工,靠關係當了個小官,他是個很渴望進步的人,所以邀請我為其手下安全人員培訓武術技能。因為這個原因,我曾見過一些所謂的特種部隊戰士。也許特種部隊戰士非常英勇善戰,但那是用槍。在格鬥上,我見過的戰士可遠不如今天與我敵對的這些暴徒。
遠方的晨霧還沒散去,映射著陽光照在他們臉上。三對死魚一樣的眼睛盯住我。這是沒有任何憐憫任何人性的眼睛,即使是在咒罵或者是低吼的時候,眼角都沒動一下,就跟死魚的一樣直直地盯著我。這簡直就是美國恐怖片裏變態殺手的可怕的眼睛,在這些眼睛裏這裏充滿了要將我碎屍萬段的絕對承諾。
所以我必須殺了他們,即使此刻我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好象在打鼓,即使我感到在腎上腺素的刺激下我的胃好象突然消失了般空蕩蕩的難受,可無論如何我必須用盡自己全部的能力來解決他們。
一聲怒吼,正中的一個家夥身體左身側前,連人帶盾地帶頭向我撞來。他左手提盾,右手騎士劍低放在右腰隱蔽在盾牌後。好一個經典的劍盾之術!就看他的起手姿勢我就知道他的下一步。當年古代羅馬士兵混戰的時候就這麼個招數。在麵對高爐人等身材魁梧的對手時,這麼一貼近對手之後,右手的隱蔽在盾牌之後的羅馬短劍就象陰險的隱蔽在黑暗中的毒蛇突襲般出擊,不是捅進敵人的左腰就是砍敵人的小腿。捅左腰要是命中了就是破腎或是破脾,馬上就會體內器官破裂大出血,最快幾秒最遲分把鍾就掛,救都救不回來。砍了小腿,高大的敵人馬上就摔倒,而且長的越高摔越的重!接著羅馬士兵可以輕易的在敵人脖子上劃那麼一下......
這招數簡單有效容易學,是個人就能用,分把鍾就學會,小姑娘都能用,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勇敢。並且我眼前的這個暴徒用的十字軍騎士的單手長劍,威力比羅馬短劍更大,後續招數更靈活更多變。
我翻起一個旋風棍花,鋼水管砸向這個領頭暴徒的盾牌左邊沿和後背。這個暴徒下意識地微微移動盾牌企圖擋住我的打擊,但是我的打擊力和他的衝鋒力加起來輕易的改變了他前進的方向,讓他連驚呼都來不及發出來,就連人帶盾牌地斜飛了出去,正好撞在其中一個企圖從側翼撲上來襲擊我的倒黴蛋身上。還真的就這麼巧,飛出去的暴徒右手握住的長劍正好插進了他的同伴的左肋!劇烈的撞擊讓整把劍都穿透了過去,呼的一下子鮮血猛噴了出來。
他的同伴身高約1點7米,黑兜頭帽擋住了他的臉,我看不到他這時的表情。倒是那位帶頭的暴徒痛苦地大喊了一聲,好象是喊某人的名字。他猛的向我這方向轉過頭來,死魚般的眼睛仿佛開始燃燒,嘴角的抽搐與棕色的短發和胡子渣構築出一張無比憤怒的中年白人的臉,那臉長的還挺象電影《亞瑟王》裏邊的一個金毛小圓頭肥呼呼的圓桌騎士。就是有好幾個孩子,要他老婆出來唱歌的那個。幾乎是同時,這臉馬上扭曲碎裂,他連害怕的時間也沒有,因為我早抓住這個幸運的機會,趕上去將水管砸到他頭上。
第三個暴徒是原本是應該迂回我的右後邊向我發動突襲的人。這是個更纖細的家夥,不是1點65米就是1點75米,反正在我看來都差不多。他看見他的兩個同伴一下子就這麼完蛋了,登時就愣在了那裏。他手裏遊動如毒蛇的兩把長劍,一下子僵直了。他死魚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仿佛變成了大大的銅鈴,同時他嘴巴也張成了個大大的O形。
我哪裏肯放過這個機會?我立即開展攻擊,幾步衝鋒上前,一水管朝他腦袋打去。可這個暴徒反應也快,急忙閃避。盡管吃驚造成了開始動作一定的行動遲緩,導致他失去先手,閃的十分狼狽並被我緊接著的一連串攻擊打飛了手中的一把劍,可他依舊左躲右閃連滾帶爬地竄出了我的攻擊範圍。在逃竄與閃避中,他的帽兜掉了下來,他的臉完整地出現在我麵前,我一下子就驚呆了。
這個暴徒不是黑人,而是個黑暗精靈,隻有在小說中虛幻的魔法世界才有的黑暗精靈。
這是一種和漂亮的精靈長的差不多,同樣有著尖尖的長耳朵、同樣能活700或800歲,但是黑皮膚,白體毛,是超級變態殺手、虐待狂與自我虐待狂三合一的瘋子。
現在巨大的不安與惶恐瞬間又一次吞沒了我。我馬上明白自己現在不在地球上了。我像眼下流行的玄幻小說那樣穿越到了一個劍與魔法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