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惹來周圍笑聲一片。
“怎麼說話呢?還是我應該謝的?”那梁胖子氣得臉都綠了。
接著,蘇韻看向那位老人。這位老人正笑眯眯地看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蘇韻腦子裏突然有一個念頭如閃電般一閃而過,這個老人有來頭……莫不是……
想到這,她強迫自己凝出一絲淚水,朝那位老人一笑,“沒什麼的,能娛樂到大家,我這錢倒也沒白花。”
“不錯不錯,沒給咱們國人丟臉!”見她忍下眼圈裏的淚花,那老頭欣然一笑,又說:“其實這也沒啥,人生在世,有得必有失,俗話說得好,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嘛。我相信一句話,否極泰來!任何事物的發展都是物極必反,你今天這麼倒黴,說不定就要轉好運了!”
蘇韻淡淡一笑,“但願如此吧。嗬嗬,我今天這真是倒黴倒到家了。有誰像我切了這麼多塊,連一絲綠都沒見著。”
“還算你有自知之明。”那位姓梁的胖老板撇嘴一笑,“今天咱也別說把名字倒過來寫,就你這水平,能開出綠,我都可以跟你姓!再叫你一聲師父!”
哪都有你!招人煩不知道麼?蘇韻瞪著這個姓梁的胖商人,心裏的寒氣蹭蹭地往上躥!這貨絕對是那些人派來詐她的,那些人不可能讓她這麼輕易的就將毛料帶出去。
今天這騙局,還真是驚心動魄,一環套一環啊!這騙子也是越來越狡猾了,想帶著翡翠就這麼走出去,還真得費一番力氣。
也好!不拿出點真本事,你還不知道姐原來是實力派。今天不給這些人點顏色看看,還真就咽不下這口氣!
蘇韻心裏泛著寒意,臉上卻一絲也沒表現出來。她委屈又憤怒地瞪著梁胖子,說:“你幹嘛老跟我過不去?我買毛料花的又不是你的錢,真有意思!閑事管得也太寬了,我今天還就不信了!”她把布袋子一甩,“我就不信我一個都開不出來!我非得開出一個讓你改姓!”
她像個小孩子一樣,撒起邪火,在袋子裏翻了翻,怒氣衝衝地拿出一塊毛料,一邊瞪著梁胖子,一邊到後邊重新排隊。
“哎哎,丫頭,你也別排隊了,老周我今天發揚風格,這位置讓給你了,來來來,給你先解。”
在老周後邊排隊的商人也沒反對,讓她插個隊,也不差這麼一會。而且,這麼有意思的事,他們也想湊湊熱鬧。要是真開出綠了,他們也會出手買過來。要是開不出,就純當熱鬧看了。
實際上,這些人當中,除了梁胖子,幾乎所有人都希望這小丫頭能開出綠來。到時……可就太有意思了。嘿嘿……另外,小丫頭要是願意出手,他們還有賺頭。
梁胖子不知道,要是知道這些人都在想什麼,準得扯著嗓門大罵:你們這幫鱉犢子,敢情不是讓你們給人跪下磕頭喊師父,一個個的都在這瞎起哄!
“小韻,你跟他治什麼氣。”錢豔麗假惺惺地扯了扯蘇韻的袖子。
蘇韻堵氣似的甩開她的手,走到切石機旁邊,對解石師傅說:“您幫我切吧,我切不好……”
“嗯。”解石師傅仔細地看了看這塊毛料,拳頭大小,表現很差。
雖然感覺開不出綠,但還是認真地一點點切了下去。
待整塊毛料都切了個遍,也沒見著綠色。
結果顯而易見,又白瞎了。
那梁胖子笑得更是得意,“你看看,我說什麼來的,想讓我老梁改姓,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哈哈哈……”
他這一笑,露出好幾顆大金牙。
蘇韻厭惡地瞪了他一眼,在袋子裏又拿出一塊毛料,拍在解石台上,目光炯炯地瞪著梁胖子,狠聲說:“最後一塊!出綠你就跟我姓,出不了,我跟你姓梁!”
“哎喲嗬,還來脾氣了。我告訴你,也不用那麼費勁,等我生個兒子,你再給我兒子做小,就不用那麼費事改姓了。”
“梁老板,過分了吧……”
“就是,人家小姑娘開不開出綠,跟你有啥關係呀,這是要逼人家上吊咋的?”
“老梁,你這是幹啥?你平時不總說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嘛,今兒這是想幹啥?看這丫蛋兒好欺負,欺負欺負顯示自己有能耐咋的?”
說話的都是來自東北的玉石商人,他們說話的口音蘇韻一下子就聽了出來,她很感謝這幾位的仗義執言,不過她知道梁胖子絕對不會因為這幾句話就輕易放她走。
那幾位東北商人平時就跟這梁胖子不對付,今天他又弄這出,這幾位就更看不過眼了。
梁胖子哂笑,心想,哎喲……那是我願意逼人家上吊嗎?你們誰知道,是有人要逼我上吊啊!
就在今天早上,他來看貨的時候,老康突然讓那夥端槍的把他架了出去,非說讓他配合演一出戲。要是戲沒演成,以後就再也不準他來進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