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打斷吳哈兒,趙四喜定神想了想,道:“廠子我一定會要,但是絕不會趁人之危。先度過這一關,再說後麵的事。”
吳家兄弟互相看了一眼,聽趙四喜這麼說了,眼睛裏全是敬佩,這年頭有多少人能見利不起心?有多少人可以視萬貫財富而麵不改色?趙四喜的高風亮節,令他們兄弟二人心中生出別樣的感動。
與此同時,高衙內和許仙光臨鎮安坊,與李媼三方進行秘密協商。
協商的內容無外乎是針對趙四喜的。
雖說趙四喜曾經在鎮安坊消費了大把的銀子,但是自從他在鎮安坊打了許仙之後,就再也沒有向鎮安坊繳納過一文錢,以前天天包場劉馨兒,不讓他人染指,李媼無話可說,畢竟都是真金白銀塞滿了她的荷包。可如今,就最近這小半月的時間,趙四喜來鎮安坊不僅不消費,而且還阻止劉馨兒接客,她李媼是如同供著神仙似的,整天養著倆吃閑飯的,要說真是供奉神明也就算了,好歹還可以保佑她生意興隆,可偏偏趙四喜是個難伺候的主!
一天還好,日子久了,李媼愈來愈生氣,看到趙四喜和劉馨兒郎情妾意的模樣,恨的牙根直癢癢。趙四喜當街打死衙役,她是親眼所見,官府不但沒有把他怎麼樣,反而像沒事一樣,任由他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因而,李媼不得不重新思量,趙四喜的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大公子,想必有點門道,不能硬來,隻能智取。請求經常來自己這裏的高太尉不太現實,高太尉身份尊崇,不大可能會為了她大動幹戈。這不,許仙來到鎮安坊後,她頓時有了主意。
李媼不清楚趙四喜的身份,但是高衙內和許仙知道。
三人唱一台戲的時候,由於目的相同,自然是一拍即合。
高衙內這個人精聽得出李媼並不認得趙四喜的真實身份,為此他給許仙使眼色,有意瞞著李媼,目的就是讓李媼不知而無畏,一鼓作氣,不遺餘力的執行他們的計劃,針對趙四喜的行動。萬一讓李媼知道了趙四喜是大宋朝的王爺,還不得打退堂鼓麼!
李媼為高衙內添了一杯酒,笑道:“高衙內少年英雄,見識不凡,奴家敬高衙內一杯酒,奴家先幹為敬!”李媼自己一點兒也不含糊,一口喝光,反覆酒盅,滴酒為剩。
“李媽媽暢快。”高衙內說。
“姓趙的不識抬舉,仗著有幾個臭錢竟敢與許公子作對,真是不知死字如何寫!如今又得罪了高衙內,這是他老壽星上吊,活的不耐煩了。”李媼拚命的恭維。
許仙笑眼緊眯,道:“姓趙的不僅有錢,還有幾分勢力,不過卻是做不得數,收拾他雖然不易,但隻要咱們同心協力,有高衙內幫忙,萬事俱備,必定萬無一失。”趙四喜就是紮在他心裏的一根刺,不拔出來,他就會一直難安。
“那是當然,有誰能比得上高衙內?就算是神仙來了,碰上高衙內,也得退避三舍。”李媼看看高、許二人,笑道,“劉馨兒還未破瓜,今兒不如就由兩位公子開開葷,如何?”
高衙內自顧吃菜,聽了李媼的話,他住筷一愣,心道:聽說趙有奕這花花王爺霸占了劉馨兒半年有餘,日日來訪,夜夜笙歌,好不快活!沒想到他居然能守著美姬不動心,可是沒聽說他功能不行呀?“此話當真?”
李媼得意的說:“那還能有假?在高衙內麵前,奴家不敢吹噓,隻要姑娘從我眼前一過,不說全部,十有八九能夠看得出她們還是不是閨女。”
許仙讚成道:“這一點高兄放心,我可以作證。”
高衙內單手撐開紙扇,目光精明,道:“好,今天我們就來個一箭雙雕!”
三人舉杯同慶。
李媼喊來美人做伴,高衙內和許仙相談甚歡,李媼為二人頻頻斟酒,一場盛世陰謀等待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