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放我下去!”
厲喝聲沒有引來回答,反而招來嘲弄放肆的大笑。
“小姐,你就是喊破喉嚨都沒人來救你,你知道這是誰家的驕子麼?哈哈哈!”一個身著軍服、留著八字胡的小廝透過窗簾,朝著花轎裏嘲笑一番。
要說宋朝與現代在稱呼上有什麼共同之處,那首先就是小姐了。你不能稱呼大家閨秀為小姐,否認人家跟你玩命。在宋朝小姐是對**的稱謂,帶著一定的貶義色彩。
與小廝同行的一個白臉同伴歎道:“這麼漂亮的小娘子,真是可惜了!唉,好白菜喲,可是沒心咯!”
“嘿,別這麼說,小心讓人聽到,當心你的小命!”
“還不興人說了?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不用緊張。”
“也是,這麼漂亮的小娘子,嘖嘖,你看這長的恁般水靈,就這麼……不說了,不說了,辦了正事,繳了差,咱哥倆晚上也去快活快活,沾上他點腥味。”
“你就說說而已,你家那母老虎……”
“別提了!現如今出了門,誰也管不著咱。”
“你也就嘴上痛快!”
……
趙四喜看了信件之後,火速從酒樓衝了出來,成功的在汴河橋上,攔住了劫持劉馨兒的轎子。
作為一名優秀的特種兵王牌戰士,不僅要具備過硬的身體素質,而且要擁有非凡的頭腦。在接到信件的那一刻,趙四喜很氣憤,非但沒有失去本性,反而沉著冷靜的把這蹊蹺到拙劣的突發事情思索一番,種種可能性躍然於腦海中。
可以說這個橋段已經被人寫爛了,電視裏也拍爛了,就算趙四喜不動用智慧,一眼也能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猜的八九不離十。
通知他的小廝,他不認得,但是小廝認得他。這不能說明什麼問題,畢竟他穿越過來宋朝,沒有這一世的記憶,認識他但他不認識的人多的去了,有好心人急他之所急,可能是看在他是王爺的份上。
但是,趙四喜並不這麼想,不要忘了他是出類拔萃的特種兵,觀察能力和偵察能力驚人。小廝自打進屋的一舉一動,甚至一個眼神、一個神色,均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尤其是他看到小廝在看到林衝時候表現出來的吃驚,盡管隻是一閃而逝、不易察覺,小廝隱藏的很好,但卻被他把握住了。因此,他讓林衝盡快離開京都。
小廝乃是不速之客,是為人所指使的小嘍嘍,可有可無,其背後隱藏肯定著大的秘密,隻是這個秘密的謀劃著是誰,不能確定。
趙四喜胸中怒火燒盡,心靜如水,便將計就計,且走且看。他立於拱橋頂上,虎視眈眈的盯抬著轎子的一行人。
這些人赫然是方才相互扯皮的兩個小廝。他們二人身後還有六個彪形大漢,一邊三個護在轎子左右,一看就是練家子的好手!
小廝向左,他向右。
小廝向右,他向左。
總要攔著他們的去路。
“嘿,你不想活了?敢攔著俺們的路!”白臉小廝道。
發覺外麵有狀況,轎子裏的女子掀開半麵轎簾向外一看,發現竟然是趙四喜。頓時滿腔委屈湧上來,“官人!”
不用猜,女子正是劉馨兒。
趙四喜聞聲看去,想也不想便知道是劉馨兒,既然有人通風報信給他,必然是不會出什麼差錯。他之所以能夠恰到好處的在這裏攔住轎子,與報信人出現的時間和陰謀人設計的圈套不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