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苦戰,到東方微微泛出一片魚肚白的時候,希臘人終於在我們的頑強抗擊和海上艦隊的不斷轟擊下支持不住,敗退下去,隻在陣地上留下橫七豎八的許多屍體。
我坐在戰壕的一個角落裏,呆呆的看著天邊那露出半邊臉的太陽,一邊努力的深呼吸。清新的海風從海上吹來,把陣地上那股充滿著硝煙和血腥的惡濁空氣一掃而光。
我的團在這一夜的惡戰中基本被消滅的差不多了。我沒有受傷,也許是老兵的本能讓我又一次成功的擺脫了死神的糾纏——當然也有很多人沒有能夠擺脫,現在他們就倒在我身邊,任由那暖暖的海風吹拂著他們變冷的身體。
我的槍裏隻剩下兩顆子彈,而且我知道我已經沒有子彈了。昨晚我打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試圖打死我?一夜的戰鬥仿佛是一場噩夢,又仿佛是種奇怪的幻覺,但是它確實發生過,我手裏的H64的槍管還熱熱的,身邊那一具具屍體還在那裏用它們千奇百怪的姿勢提醒我這場戰鬥的殘酷。
我望著天邊,哭了。
慧,我還活著,我不會死的。我一定會努力遵守我的誓言,我不會死的……
“1870年11月,中國軍隊在爭奪愷撒山的戰鬥中,表現出非凡的勇氣和高超的戰鬥素質。尤其以113裝甲步兵師在愷撒山7號山頭5天4夜的防禦戰最為慘烈,該師二團經過激烈戰鬥,在最後撤下陣地時僅剩12人。第八近衛坦克師隨即協同第三炮兵兵團向愷撒山頂峰發起衝擊,經過二天激戰以後,全殲希臘守軍第36近衛裝甲步兵師和海軍陸戰隊第二師,共計21000人。
愷撒山爭奪戰的勝利,奠定了東丹島戰役的勝利基礎,打開了通向比薩的通道。同時,這是中國野戰部隊第一次真正在同等條件下與希臘的主力軍團交手,雖然取得勝果,但中國軍隊的傷亡遠大於希臘軍隊。
經過這一戰役,徹底摧毀了羅馬軍隊的士氣,中國軍隊作為一支世界級軍事力量從此登上世界軍事舞台。希臘統治集團意圖插手中羅戰爭的圖謀遭到可恥的失敗。雖然希臘繼續提供大量的軍事援助,但退守西丹島的羅馬政府已經對整個戰局失去了信心,並開始放出和平的觸角,希望和中國達成一個和平條約。
希臘海軍在1871年2月發起一次‘毒龍行動’,向東丹島直接運送了三個坦克師,希望能夠直接改變東丹島上的力量對比,進而影響戰爭進程。同時,希臘的盟國巴比倫也派出一個槍騎兵師在東丹島登陸,直接支援羅馬軍隊繼續頑抗。
1871年3月,中國和其他三國的軍隊在比薩城外的比薩平原展開激戰,中國在培西搶修了一個作戰機場,及時從本土運送了三個主力坦克師。由T70型新型主戰坦克裝備的這三個坦克師在作戰中表現出極強的戰鬥力,開戰第一天,即在無傷亡情況下全殲巴比倫的槍騎兵師,對敵集團的士氣造成極為沉重的打擊。
……………………經過前後2周的戰鬥,1871年4月2日,中國第一近衛主戰坦克師突入比薩市區,殘餘的羅馬守軍約1000人投降,東丹島戰役結束。希臘軍隊又一次在東丹島遭到慘敗,重挫了號稱“東大陸第一強軍”的希臘軍隊的囂張氣焰。………………………………………………
………………………………………………………………此後中羅兩國之間的交鋒主要在海上艦隊之間進行。羅馬在希臘的軍事援助下,對中國的軍事行動繼續維持了將近兩年。1873年1月中國在東大陸登陸,在本土遭到直接威脅後,希臘大大縮減了對羅馬的援助規模。由於長期戰爭造成的物資匱乏和人員傷亡,1873年4月,西丹島羅馬政府在市民暴動中垮台,1874年9月,新組成的羅馬第三共和政府在阿茲特克的斡旋下,在上海與中國簽定了《上海條約》,條約內容包括:
一、承認兩國現有邊界。羅馬承擔全部戰爭責任,雙方就地停火,停止一切針對對方的敵對行動……………………………………………………………………”
這是我從《中國戰爭史》第三卷上(首都出版社,1899年6月第一版)摘下來的,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去查這本書。我不想對東丹島的其他戰役做什麼詳細的描述,當時我雖然也在東丹島上,但是我並沒有參加其中的任何一次戰鬥。
1872年的我,基本是如同死了一般。
這本書上提到了“毒龍行動”運送希臘坦克師登陸,但是沒有提到希臘海軍在經過培西城時還進行了炮轟,造成了市民的巨大傷亡。也許作者隻想描述雙方軍隊的行動,對這類“司空見慣的普通炮擊”就不予記載了。
但我卻永遠無法忘懷,1872年2月14日那天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