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2年的巴比倫已經到了垂死的邊緣,希臘人還在墨比河以北和錢隆苦苦纏鬥之中,而美國則被打怕了,看著中國遠征軍的滾滾鐵流在東大陸馳騁,隻是依托祖魯穀地的險峻地形守衛本土而已。不過看到巴比倫即將覆亡,美國人也開始著起急來。他們也知道巴比倫一旦完蛋,我軍轉過身來,輪下來的就是美國自己了。在這樣的事態麵前,美國總統在2月裏向國會講話,要求通過《無限製援助巴比倫法案》,很快就獲得了通過。但是美國和巴比倫這時已經沒有陸地邊界了,隻能通過海運,向局促在薩馬拉的巴比倫臨時政府提供作戰物資和補給。而把持巴比倫臨時政府的親希派到了這種時候也再顧不得到底該親誰了,有奶便是娘般傍上了美國,兩國關係急劇升溫。
但是巴比倫畢竟是不行了,埃都利被我軍占領以後,巴比倫在戰略上已經毫無回旋餘地。眼看著遠征軍中部集群二十萬大軍在埃都利集結,厲兵秣馬,下一步作戰行動的目標傻子也知道。薩馬拉全城都在為之顫抖。而這時的薩馬拉已經成了一個大難民營,擁擠著一百多萬難民,而平日裏這個城市隻有十來萬人口而已。馬拉紮·特希在《黯淡的日子》裏留下了對當時薩馬拉情況的寫照:“我住在海軍基地外麵的陸戰隊營房裏,一間單人房住了四個人,擁擠不堪。”“司令部變成了聯合司令部,海軍簡直是把我們當成喪家犬般對待。”“城裏到處都是乞丐和難民,把小小的薩馬拉弄成了一個大垃圾堆。”“小巷裏滿是暗娼,開價便宜得驚人。據說這些暗娼都是從西邊逃來的難民,許多都是以前巴比倫城的大家閨秀,淪落到這一步,真是讓人觸目驚心。”“缺少糧食,從美國運來的救助糧根本不夠,在薩馬拉現在有十二萬軍隊和一百多萬人口,可是糧食卻隻有四十萬人的份額。限定供應的數量連狗都吃不飽,雖然還硬撐著工作,但是我也知道,坐在辦公桌前卻隻想著饑餓而已,腦子都發木了,根本談不到效率。”“從窗口望去,可以一直看到海邊的碼頭,在那裏汙濁的海水拍打著從美國來的貨船。”“數千人想要擠上船去,秩序亂到根本無法控製。落水的、叫罵的、大打出手的……擁成了一堆,天天都有人在擁擠中喪命,但也還是有數千人上了船,逃往美國或是羅馬。他們大部分都隻帶著隨身的行李,在未來一周的航程裏隻有一點點食物可以充饑。”“街上肮髒破爛的小乞丐隨處可見,他們在薩馬拉的大街小巷裏穿行,偷走一切可以偷的東西。”“每天有數千人死去,西郊的火葬場徹夜不停的焚化著屍體。”
軍事方麵,根據“霹靂”特種大隊搜集的情報,以“烏龜”為中心,四個國民師作為拉托德·米力克亞德將軍的羽翼,在薩馬拉外圍擔任防禦。有了巴比倫城的經驗,我當然知道拉托德·米力克亞德不好惹。而且這時候的巴比倫真是到了背水一戰的時候了,在沒有做好完全準備的時候貿然進攻,萬一出師不利挫了銳氣反而得不償失。於是我命令大量囤積彈藥,準備用鋪天蓋地的炮火去粉碎肯定是非常激烈的反抗。同時派出飛機,對巴比倫人的防線進行騷擾性轟炸。這些轟炸雖然局限於軍事目標,但是卻也大大加深了薩馬拉城內的恐慌情緒,有一兩次甚至造成了全城性的混亂,據說踩死了不少人,後來也成了反戰派的口實,說我們對薩馬拉進行“恐怖轟炸”什麼的,但其實我們自始至終就沒有在薩馬拉城區投下過一顆炸彈。我也派出空軍去轟炸薩馬拉的港口設施,意圖截斷來自海上的供應,但是薩馬拉海軍基地的防空設施相當完備,巴比倫最後一點空軍又拚死守護,我們的轟炸沒有收到很好的效果。於是我讓海軍陸戰隊第一師的師長許圓聯絡大西洋艦隊,看看能不能由海軍來完成這個封鎖任務。我自己則調集中部集群的幾乎全部兵力,鋪開一張大網,向薩馬拉慢慢推進。當時我們並不知道美國的海軍已經在路上,也不知道希臘的大西洋艦隊也正在過來救援的途中。薩馬拉戰役,作為巴比倫在東大陸的最後一戰,還沒有開打已經注定了它龐大的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