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高照,映出滿室旖旎風光。
勝男一襲紅衫,靜靜端坐在床沿,垂了頭咬著唇,卻止不住的笑。阮文心旌搖蕩,湊了過去輕輕吻她的麵頰。
“咳,咳。”
兩人正如癡如醉,煞風景的三伯母推門而入。咳嗽聲驚起鴛鴦。
麵紅耳赤的勝男頭低得快要埋進膝上,阮文也是臉龐發燒,訕訕地問:“三伯母,有事兒?”
“依古禮兒,我給你們送酒來。這可是你爺爺親自釀的,收了幾十年啦。來,喝了交杯酒,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倆口兒子了。”
喝酒?阮文一凜,連忙接住酒壺:“三伯母,我們慢慢喝就好。”
“不行,你幾個伯娘可說了,洞房三天無大小,這酒啊,我們要看著你們喝。”一群女人嘻嘻哈哈進來了。
阮文頓時哭笑不得,哀求地看著自己嶽母,卻見溫柔美麗的婦人嘴角含笑,站在後麵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一雙纖手接過杯子,賭氣似地:“喝就喝,就知道你們不會讓我好過。”勝男瞥一眼站在門外的幾個堂哥,撇撇嘴:“不就是報複嗎,誰怕誰。”
阻止不及,阮文這下子哭的心都有了。這個花燭夜可怎麼過!
今天的婚宴可真熱鬧啊,看看那邊洋鬼子就知道了。現在這個姑夫還真有本事,人也比那個林公子稱頭多了。林公子還真是有勇氣哦,還敢來參加小姑婚禮。
家裏的人從來沒這樣齊過,要是自己結婚能這樣風光就好了。李建林坐在桌邊自怨自艾。
“臭小子,你媽我倒想替你大操大辦,那你也得給我帶個媳婦兒回來吧。”
被母親一頓暴粟,李建林拍下筷子,悻悻地走了。
被個毛小子撞了滿懷,正揪著要教訓,那小子笑嘻嘻說:“建林哥,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聽小姑的房?”
好啊。李建林精神一振。
躡手躡腳走過窗下,那裏已經趴滿了人。眼珠一轉,李建林輕輕跳上了房。
小姑在□□?李建林可不是純情小夥子了,一下子鼻血噴湧而出,腦海裏立馬上演限製級。
“哎呀,勝男,別……”
一聲悶響後,新姑夫低聲叫起來。李建林一驚,不顧被發現的危險,揭起了片屋瓦。
屋裏兩人,拳來腳往,倒是沒注意到他。
一看下麵,一群毛小子連滾帶爬就往稻場上跑。
“祖爺爺,爺爺,爸,媽,不好了,新房裏打起來了。”
白須白發、麵色紅潤的李老爺子,身邊簇擁著六個兒子,正喝得高興。
李振良率先放下杯子,站起身來。“爸,我去看看。”
老爺子雙手一按紅木大桌,飛身而起;人已行遠,聲音尤在回蕩:“我去。”
一身兒白西裝、風度翩翩的公子哥正在和身邊李勝雲說著話,突然被肯攥住了手腕:“快看,這是不是魔法?”
紅袍如火的白發老人,竟然在空中飛?
風刃的十多個老外全站起了身子,大張了嘴說不出話來。
李建林匆匆趕過來,低聲對長輩說著什麼。
李勝雲也湊了過去,一聽之下,一家子全炸了。
七步追魂八步趕蟾,大俠們各顯神通,長身而去。
唯恐天下不亂的客人,也亂哄哄地追了去。
“回去,回去。”老爺爺趕狗似地吆喝著,不讓眾人上前一步。
公子哥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一個手勢,立刻有人跟在他後,摸了過去。
阮文一隻手托在勝男腰上,另一隻手扣住她的雙腕,將她壓在床柱上,肆意親吻。
砰地一聲,門扇大開。
一驚之下,阮文放脫了妻子的手。追上抱住,阮文伸足一踢,一隻皮鞋滴溜溜衝出門外,正中伸頭縮腦的李建林鼻尖。
“滾!”
一聲斷喝,端的是丹田之氣,聲謁碧霄,一行幾人震得耳根發麻。看看鐵青著臉的新郎倌,公子哥收起嬉笑,拉著眾人趕快逃開。“阮從來沒有這樣嚇人過,快走吧。”
不死心的李建林摸著鼻子,蹭了回去。
哀嚎一聲,他手忙腳亂地拉起衣襟堵住鼻子。
屋裏,真的是限製級的嬌喘籲籲。他的小姑,竟然能叫得這樣勾魂攝魄?
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