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流隆燁因著盈脈語冷漠的聲音而心內一怔,胸口也是鬱積著悶氣,渾身都覺得不爽。
這女人在嫌惡他!他輕易地解讀出盈脈語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拒他以千裏之外的氣息。
嗬嗬,這個昔日死心塌地地愛著他的女人居然在嫌惡他?!
尚流隆燁沒來由地覺得憤怒,猛地上前扯住盈脈語的胳膊,攬住她的纖腰,俯臉就要霸道地吻向她的唇,卻在即將碰觸到她嘴唇的一刹那,親到了一朵玫瑰花,嘴唇恰巧被玫瑰的刺刺中,鮮紅的血珠瞬間冒了出來。
“王爺,脈語該回去了!”盈脈語淡淡地說道,對於自己變出的花刺破了尚流隆燁的嘴唇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尚流隆燁死死地瞪著她,眸光冷戾駭人,活像要一口吞了她似的,“嗬,女人,你變得很有膽量了!”他伸舌將唇邊的鮮紅血珠卷入口中,陰惻惻地邪笑著。
“哪裏,這隻是王爺您的錯覺而已,脈語還是那個脈語!”盈脈語不著痕跡地掙脫開尚流隆燁的鉗製,轉身走上前伸手拉開門,在即將踏出房門時,轉臉衝著尚流隆燁回眸一笑,繼而毫不留戀地邁出腳步。
那一刻,尚流隆燁覺得自己產生了幻覺,因為在他的眼裏,盈脈語似乎是張開了無形的翅膀,“嘩”地一下從他的眼前展翅飛走。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抓,卻發現自己張開的那隻手很無力,完全束縛不住她。
尚流隆燁的心悶痛了一下,不過,野心勃勃如他,立時便斬斷那在他看來是莫須有的情緒,冷聲吩咐潛伏在暗中的黑衣人將盈脈語送回宮中。
陰雲遮蓋住月與星辰,夜如潑墨。
有些潮冷的夜風自耳邊呼呼刮過,盈脈語擰眉衝著正奉命運用輕功將她帶回宮中的黑衣人道:“這位仁兄,煩請你將我打暈得了!”
黑衣人一怔,大為不解。
盈脈語也料到他會不解,隻得多費些唇舌跟他解釋清楚:“我是被你們強行帶去的,這樣被你送回來倒像是我與你們早就私通好了,我不喜歡這種感覺!請你動手吧,否則我就要大聲尖叫了……”
盈脈語的話音剛落,黑衣人便掄起手刀敲在她的後頸,成功地讓她陷入昏迷中。黑衣人望著盈脈語,蒙著黑麵的臉孔看不清表情,但那雙冰冷的瞳眸內此刻卻是閃著疑惑,心內暗道,真是個怪女人!
黑衣人的武功極高,輕易便避開宮內森嚴的守衛,待將盈脈語送回明岫殿後,悄然離開。
此時,被人擊昏在地的曉墨幽幽轉醒,神識回籠的一刹那,她急忙四處尋找盈脈語的身影,待見到盈脈語正躺在鳳榻上時,她才鬆下一口氣,走上前握著盈脈語的手,暗自落淚。
兩個時辰前,正當曉墨替盈脈語卸妝卸到一半之際,忽覺頸後一麻,下一瞬便眼前一黑喪失了知覺。曉墨雖不清楚在她昏迷這段期間內,盈脈語發生了何事,但她可以肯定的是,挾持盈脈語的人一定是安定王爺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