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哥、哥……”盈脈語生硬地叫出聲,卻不想當金卓陽聽了之後,滿臉的狂喜加驚訝,直接將她摟得更緊了。

盈脈語很無語,正欲掙紮時,突然便感覺自己的身體被金卓陽帶著騰空而起,她的臉埋在他那寬闊的胸膛上,她看不到外麵發生了什麼,隻聽得無數“咻咻咻”的利器摩擦空氣發出的聲音,以及眾人再次惶恐的尖叫聲。

“啊,還有刺客隱藏在大殿內,快抓住他!”

盈脈語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的身體穩穩落地,再睜開眼時,發現大殿內被暗器打得一片狼藉零落,有幾名侍衛還當場中鏢死亡,小皇帝、安定王以及眾大臣皆被侍衛保護著。

“瑪瑪,你沒事吧?”還是那句問話,不過盈脈語聽出來了,他的聲音裏透著幾分隱忍疼痛的沙啞。原來他的右臂不慎中了一枚暗器,他不甚在意地拔掉暗器,卻導致右臂鮮血直流。

盈脈語眉頭緊蹙,二話不說,直接掀開自己的華麗衣袍,扯下內裙底端做裝飾用的上好繡紗,利落地替金卓陽包紮起來。

金卓陽望著盈脈語的包紮動作,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暗芒,稍縱即逝。

曉墨一手拎著食盒,一手挑著紗燈走在盈脈語的身前側為她照亮腳下的路,主仆二人穿過禦花園內的曲折回廊,來到上皇宮的後門處。

四名侍衛見來人是皇後,紛紛退開兩側,並彎腰向她行禮。

盈脈語在曉墨的攙扶下,跨過高高的門檻,轉進上皇宮的一條回廊,並直接朝著會客殿旁邊的行宮別苑走去。

一個時辰前,在招待五國使臣的會客殿內發生了刺客暗襲小皇帝的事件,當時場麵大亂,海中國王子金卓陽為護盈脈語而不慎中了一枚暗器。因金卓陽是皇後的親哥哥,且是為救皇後而受傷,故而小皇帝便讓他在皇宮的別苑內留宿,而其他四國使臣則由安定王尚流隆燁安排住在安定王府內。

盈脈語剛來到別苑的院門處,便聽到某間房內傳來一連串不耐煩的粗喊聲——

“都跟你們說了,不用為本王清理傷口,你們耳朵聾了嗎?”粗暴的聲音。

“呃……王子殿下,您這不是難為小人嗎?您的右臂受傷了,現下天暖,若是不及時清理醫治,傷口怕是會惡化流膿的……”怯懦畏懼的聲音。

“什麼惡化流膿?本王的身體好得很,不會像你們尋常人那般稍微受點傷,身體就受不了的,快出去,出去!”聲音依舊粗暴,似乎還加入了粗魯推搡的動作。

“啊,王子殿下,這可是皇上的旨意啊,小人不敢違抗啊!”

“得了,你們就去稟報皇上,就說本王的這點傷無礙,隻要他允許瑪瑪,呃,皇後娘娘前來見本王就成!快去快去!”

“啊,王子殿下,您怎麼可以……啊……”

隨著房門“咣當”一聲被關閉,四名禦醫被關在了門外,訕訕地抖了抖衣袖,麵麵相覷著。

“出什麼事了?”盈脈語走過來,看向那四名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