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盈脈語這樣一番話,熊森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了,這女人也忒那個了吧!
南蓮光睜著水水的大眼睛,天真地望著盈脈語:“娘說的是真的嗎?隻要光兒將聖光拿給娘,娘就不生光兒的氣了嗎?”
“嗯,不生了,娘最愛光兒了!”說著,盈脈語還象征性地擁抱了南蓮光一下,沒等南蓮光想要回抱她,她便撤身了,“唰”地一下從袖中抽出不知何時準備好的筆墨和絹帕,在南蓮光麵前攤開來,“空口無憑,立字為據,來,光兒,娘說你寫!”
熊森又抖了,這女人忒……無恥了吧?
“哦,好!”南蓮光似乎還沒忘記寫字,拿筆的姿勢很是優雅好看,“娘說!”
“嗯!”盈脈語點頭,繼而文縐縐地念道,“吾南蓮光,願將南光國之‘聖光’無償贈予盈脈語,以免變故,特此立下字據為證!——南蓮光手筆”
“娘,寫好了!”南蓮光笑著將絹帕遞給盈脈語,盈脈語一看,頓時一震,他的字剛勁有力又不失飄逸灑脫,實在很優秀。
“寫好就按手印唄!”盈脈語又摸出一盒紅色胭脂,熊森看得眼跳,這女人還可以再無恥得更徹底一點嗎?
“哦!”南蓮光二話不說,直接按了手印,按完之後笑嘻嘻地等待著她的褒獎。
“嗯,不錯,真乖,娘不生你的氣了!”盈脈語滿足他的心願,伸手拍了拍他的發頂,“好了,你可以吃早點了!”
盈脈語再次仔細瀏覽了那塊絹帕上寫著的內容以及那枚鮮紅的手指印,麵上難掩得意之色,自己也順便按了手印,免得到時候會冒出個冒牌的盈脈語。
“我說盈姑娘,你可真夠黑的呀!”熊森悄悄在她耳邊說道。
“嗤,黑什麼黑,我要是黑早就讓他寫上‘吾南蓮光願一輩子為盈脈語做牛做馬,不得有怨言’!”盈脈語一瞪眼,將熊森給駁了回去。
聞言,熊森的嘴巴張大成“O”,暗道,那難不成您老還算是善良正直的嗎?啐!
聖光的來源有了保障後,盈脈語自然對南蓮光又好上幾分,南蓮光美得嘴巴都咧到耳後根去了,一整天都巴著盈脈語不放,且愈是在尚流雲澈的麵前愈是做出親親摸摸的舉動,不曉得他這是有意還是無意。
尚流雲澈也自是不給南蓮光好臉色看,兩人一對上眼,必會陰風四起,火花四濺。
鬼幕並不知曉尚流雲澈與南蓮光之間的糾紛,也不清楚盈脈語是如何趁機“勒索”南蓮光的,他一直埋頭在藥房內,對南蓮光的病情一點起色都無而耿耿於懷著。
晚間,當南蓮光試圖還要和盈脈語同睡一張床榻之時,鬼幕恰好出現,他說了一個令眾人頗感驚訝,但也完全無從置喙的醫治法子——讓南蓮光回宮,接受某些事物的刺激。
南蓮光一聽要送他回宮,反應很強烈,冷不防就逃進了屋內,還將門給上了閂。
盈脈語在外麵敲門,南蓮光不答應,隻是在聽到她的聲音時幽幽哭泣。那哭聲與之前的全然不同,似乎更壓抑,更痛苦的樣子,聽得盈脈語也不免有些心情沉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