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間房內,那奇楓依舊全身無法動彈地躺在床榻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盈脈語他們坐在桌前喝茶閑聊。因出入青樓,盈脈語、曉墨和楚茜蓮三人均做男子裝束。

這時,尚流雲澈翻動書頁的手指忽而停了下來,眼睛並未離開書頁,隻是口中淡淡地問道:“他收到了?”

“是。”蒼的聲音不大,語調平板無起伏,無形中給人一種壓迫感。他頭上戴著的笠紗已經換了新的,整張臉孔都隱匿在黑紗之後。

“那他何時會過來?如果一個時辰之內不過來,他的兒子你可就比他早登極樂世界了!”盈脈語轉臉看向那奇楓,“你確定你爹很寵你?不會是人前裝裝門麵吧?”

“聽你說話,本公子會減壽十年!”那奇楓惡狠狠地瞪了盈脈語一眼,聲音有些嘶啞。

“十年算什麼?你最好祈禱自己能夠活過今晚!如果你爹敢帶人包圍青樓,你會死得很難看!”盈脈語漫不經心地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狠話,“我折磨人的法子可多著呢,你若是不想親身體驗就給我老實一點!”

盈脈語猛地攥捏著那奇楓的下頜骨,迫使他張開嘴巴,而她的手也便整隻伸了進去……

曉墨和楚茜蓮驚得目瞪口呆,尚流雲澈抬眼瞄了一下,繼而又將視線放在書頁上。他承認自己有些佩服盈脈語了,雖然她不會武功,但對危險的感知反應力相當敏銳。適才那奇楓的聲音很怪異,他也發現了,不過他隻是疑惑了一下,而盈脈語則是直接找到了原因所在。

盈脈語將自己的手從那奇楓的嘴巴裏抽出來,那奇楓難受地咳嗽起來。盈脈語斜睨了他一眼,嫌惡地將手上沾著的唾液擦在他的衣服上,而她的兩指間則是捏著一枚十分精細的類似於金屬薄片的東西。

“雲,你可認得此物?”盈脈語有所顧忌,是以在那奇楓麵前均稱呼尚流雲澈為“雲”。

“這是‘音針’,用者常將其隱匿於口中,在必要時可以發出尖厲哨響,不過使用此物時聲音會與往常不同,有心者一聽便可察覺!”尚流雲澈解釋。

“嗬,這樣嗎?那公子,你想向誰求救啊,不怕姑娘我一刀宰了你嗎?”盈脈語陰煞煞地望著那奇楓,“生平我最恨你這種出爾反爾的男人了,都說了是交易,你還想反抗?”

纖纖素指捏著那枚“音針”,將其豎著劃上那奇楓的臉:“想體驗做個傷疤醜男的刺激嗎?絕對比三人行還要刺激!”

“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就算是死也要拖著你們一同去!尤、其、是、你!”那奇楓不但不懼,反而直視盈脈語的眼睛,笑道,“遇上你這個醜女,我認栽,但是你聽清楚了,今日你要麼就殺了我,否則你這一生都別想過得安生!若是你落入我的手裏,我不會讓你死,我會不擇手段地折磨你,每日傾聽你那痛苦求饒的哀號聲下飯!你說你折磨人的法子多,我也不會比你遜,我會讓十個男人輪流……唔……”

那奇楓的話未來得及說完就發不出聲音了,盈脈語扯下他的襪子塞住了他的嘴巴。

“這廝想是被我們逼瘋了,現下正在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