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那兩個混蛋,好歹也是本公子領你們前來的,你們怎能對本公子見死不救?”那奇楓邊躲邊大聲斥責尚流雲澈和蒼的無動於衷。
豈料,尚流雲澈一出口愣是讓那奇楓恨得內出血,他說:“我們認識嗎?”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其殺傷力卻堪比沐羽的烈掌。那奇楓現下是內外皆被攻擊,直恨自己先前為何會跟來湊熱鬧!
不過,那奇楓也並非輕易便會妥協認輸的主兒,尚流雲澈不幫他,他也絕對不讓尚流雲澈好過!
“我說老頭,你現下專門對付本公子一人,你可知,其實本公子是冤枉的,那邊那個身穿白衣的陰冷病秧子才和盈脈語有曖昧,你若是想讓你的徒弟淩柏戴上一頂鮮綠的帽子,你大可以一直對付本公子一人沒關係!”
那奇楓這招便是尋隙離間之計,是典型的自己死也要拉個人墊背的黑暗小人心理。不過他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況且他說的也不全然是錯,誰曉得那個邪惡齷齪無恥下流的女人背地裏有沒有將身邊的那幾個少年都給通吃了一遍?
沐羽果然有了反應,遂棄了那奇楓轉而攻擊起尚流雲澈來。自然,尚流雲澈比那奇楓要難對付一些,不僅是因為他拚命三郎的狠勁以及漠然到近乎冷酷的眼神,還因為他的身邊有蒼的幫忙。
那奇楓現下得意了,盡管身上的暗紅衣袍早被沐羽的掌風切割得七零八落,如玉般白皙無暇的肌膚自破掉的地方顯露於月色下,但他整個人依舊如妖般魅惑勾魂。
其實,當沐羽與尚流雲澈他們甫一對話之時,盈脈語和淩柏便已在被反鎖了門的房內暗自無語感歎了。
當沐羽故意將盈脈語說過的話加以針對性地說給尚流雲澈他們聽時,盈脈語轉臉看向倚在床頭的淩柏,無視他眸光中的灼灼,揶揄道:“你師父其實很懂得攻擊對手的內心!我隻記得自己說過江湖上沒人比你再優秀了,但我那是從客觀角度來講的,哪裏像你師父說的那般狹隘!”
淩柏無聲地笑了笑:“誰讓他是我師父呢?”
他的一句話也便將盈脈語給堵了回去,很好,這男人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危險,稍不留心便會掉進他設的陷阱裏!是以,她原本還想批判一下沐羽擅自將那三個男人看作是她紅杏出牆花心招惹來的對象的這一主觀論斷,也便就此作罷!
後又聽到尚流雲澈對那奇楓說了句“我們認識嗎”,差點沒讓盈脈語當場噴笑出聲。盈脈語當時並不知自己在聽到尚流雲澈的聲音時,她的臉上洋溢著一抹柔情。當然,她的表情沒有逃過淩柏的眼睛,是以,他在看向她時,眸光更深沉了幾分。
那奇楓的話亦讓盈脈語倍感無語,如果他們之間沒有曾經的折磨與被折磨,惡整與被惡整,那麼她會對他跟來冥幽穀並將她從枯井內救出一事深表感激,可是沒有如果,是以,她對他也就完全沒有感激,有的隻是厭惡跟氣憤,因為他居然拿走了她辛辛苦苦才找到的三枚聖草血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