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脈語一邊捶打,一邊默默地燒紅了臉頰,嘴唇更似被被火燒了般灼燙異常,縱然在適才那七秒時間內,尚流雲澈緊緊隻是將嘴唇貼著她的唇而已……

不妙,她感覺心裏有團火在燃燒,整個人顯得焦躁異常,但同時又暈暈乎乎的,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她這是怎麼了?

盈脈語倏爾鬆開拉著尚流雲澈腰帶的手,整個人向後倒退了一大步。尚流雲澈轉身,停止發笑,見她一臉迷茫不知所措的表情,他的心頭一動,陡然將她擁入懷裏,緊緊地摟著她……

長廊的暗影裏,一雙流光璀然的邪氣魅眸望著那擁在一起的男女,心裏莫名地感到生氣,感到惡心!

他沒想到盈脈語那個卑鄙無恥齷齪下流的女人竟也能做出小女人的舉動,那是什麼表情,害羞無措嗎?不就親個嘴嗎?像她這種身經百戰,出言粗俗下流的女人還會在意親個嘴?嗤,別笑死人了,當初被他吻時還不是一副饑渴的爽歪歪的模樣?現下隻不過被那個黃臉小子輕輕一吻便害羞了,嗤,虛偽,惡心!

那奇楓在心裏如此鄙棄著盈脈語,但不知為何,他的心情有些焦躁,總感覺哪裏都不順自己的心,總想找點什麼更刺激的事情來做做。讓盈脈語做自己的貼身婢女使喚她顯然不能讓自己覺得痛快,據他觀察盈脈語顯然是吃軟不吃硬,既然如此,那麼他就……

那奇楓的唇角邊浮起一抹邪戾狂肆的笑容。

盈脈語他們要離開北霧國,祈傲安本打算用龍船送他們出城,但盈脈語堅決反對,為避免節外生枝,低調行事是必須的。

然,令盈脈語感到無語的是,在她離開前,被關在“抹蓮居”反省的蓮香突然出現,衝著她大喊一聲:“盈脈語,我討厭死你啦!”

喊完之後,蓮香便又飛快地跑開,就好似小孩子挑釁大人時才會做出的舉動,令人哭笑不得。對此,祈傲安表示歉然,盈脈語不甚在意,其實她也沒有在意的理由,畢竟她都收了人家的聖霧,還收了人家的烏玉,拿人手短啊,赤果果的道理。

楚茜蓮和柳風之間似是有種微妙的氣氛,二人表麵看來依舊不合,但又詭異地擁有著某種默契。盈脈語問楚茜蓮願不願意留下來,楚茜蓮堅決不願意。於是盈脈語拍了拍柳風的肩膀,邪惡地笑道:“柳公子,很遺憾哪,你又隻能在此苦苦等候著自己的新娘了,不過不要緊,正所謂‘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耐心地等,總有一日會開花結果的!”

柳風聽盈脈語這麼一說,立時便覺頭皮一緊,嘴角亦不受控製地猛抽。

“語姐,你別亂說,我才不是那廝的新娘呢!”楚茜蓮不屑地睨著柳風。

“嗤,你想做我的新娘,我也不要!”柳風立時反駁回去。

“呸,不要就不要,誰稀罕?”

“這可是你說的,那就把我家的……唔……”柳風的嘴巴被一塊絹帕給塞住,塞他的正是盈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