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有沒有對哥哥的計劃起到一點推動的作用?”盈脈語狡黠一笑。
“有!如果沒有你的推動,我不可能這麼快動手,而且……”金卓陽望著西天的橘紅晚霞,湛藍的眸被映成深沉的琥珀色,“若是他沒有想在眾大臣麵前置你於死地,我還想過要放過他……嗬嗬嗬,我或許不適合當海中國的帝王……”
“沒有這回事!”盈脈語深深地望著他,“你做得很好,以後也會是一個明君,我出去行走江湖也可以向那些人炫耀,我有一個英明能幹的哥哥!好了,閑話就說至此,你也該回去忙你的登基大典了,我或許就不能參加了,因為我明日就要前往中宇去!”
盈脈語豪爽地拍了拍金卓陽的背,這不像是妹妹該有的舉動,倒像是個相交多年的好哥們兒才有的舉動。
“你就不能參加完哥哥的大典再走?”金卓陽閃著期待的眼神。
“不行,事情緊急!”
“那好吧!”金卓陽悶悶轉身離開,才走沒兩步又回過頭,“真的不行?”
“不行!”盈脈語不自覺地抽了抽嘴角。
“那,這個給你,或許會用得到!”金卓陽將一塊金色的令牌遞給盈脈語。盈脈語一看,軍令牌,頓時有些受寵若驚。
“哥哥,你就不怕我坐大造反?”
“任何人都有可能,就隻有你不可能!”金卓陽說得很堅定。
“嗬,我就這麼沒用麼?”盈脈語挑了挑眉。
“不是,而是你不屑這麼做!好了,我該走了!你路上保重,一旦有情況,哥哥我會快馬加鞭殺過去,哥哥永遠站在你這一邊!”金卓陽這回大踏步離開,身後的披風在晚風中颯颯鼓動,英氣不凡。
真是位好哥哥!
盈脈語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收起令牌,很不意外地聽到身後有人酸腔酸調地說道——
“嘖,真是感人至深的兄妹情啊!”
毫無疑問,說話之人正是那奇楓。
此刻,他正拈著一朵火紅的玫瑰花,風情萬種地湊在鼻下輕嗅著,魅眼流波,勾魂攝魄。
“偷聽者可恥!”
盈脈語隻說一句便轉身向“月瓏居”走去。“月瓏居”是她在卓陽王府內的居處,曉墨和楚茜蓮皆住在那裏。至於鬼幕、南蓮光和那奇楓則是住在“姝草齋”。不過那奇楓不樂意,說那個什麼草,什麼齋的,根本就是辱沒了他高貴的身份,絕美的外表,當然,最後他還是在那兒住下了。
“本公子是光明正大地聽!”那奇楓生氣地喊道。而這時南蓮光亦站在他身旁,視線追隨著盈脈語而去。
“喲,你現下怎不裝成孩子喊娘了,你倒是喊……”
“娘,娘,等等光兒啊!娘……”
那奇楓的話還未說完,南蓮光就真的喊著娘追了上去。那奇楓怔愣了一瞬,隨即便咬牙切齒地罵:“無恥!”手中的那朵火紅玫瑰花亦被他擰得七零八落。
鬼幕沒有出現,因為他正在“姝草齋”配製毒藥的解藥,不消說,金天雄正躺在地上翻白眼,吐白沫,意識混沌。而鬼幕則是輕蔑地啐了一口,罵道:“真是沒用的老家夥,想當初那個醜女人服用的毒藥比這味毒烈百倍都沒像你這種德性,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