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男人氣息立時便充斥了盈脈語的鼻息胸腔,除了惡心,她找不到第二種感覺。
對付尚流隆燁這種男人,反抗不行,乖順更不行,唯一的途徑便是占據主導權,吻得他七暈八素、欲火焚身之時再狠狠地潑他一頭冷水。
於是,尚流隆燁發現,盈脈語非但不推拒他的唇舌,反倒……嚇得曉墨早已七魂少了六魄,就好似癡呆傻兒在觀看成人親熱畫麵。
盈脈語始終閉著雙目,她怕自己眸底清冷毫無一****意的神情會激怒尚流隆燁。此刻,她清楚地感受到尚流隆燁身體的變化,她的小手不著痕跡地探了過去,卻被尚流隆燁一把抓住。
“女人,你心底又在盤算著什麼陰謀詭計?”尚流隆燁放開盈脈語的唇,盈脈語睜開眼,顯出一副慵懶的表情,乍一看去就好似欲求不滿。
“皇上,您這麼說實在是冤枉我了,主動吻我的人可是皇上您!”盈脈語嬌喘微微,聲音略顯低啞,聽來很是********。
尚流隆燁的眸底燃起欲火,但同時卻冷酷地保持著清醒的理智:“你跟那小子睡過了?”
“嗬嗬嗬……”盈脈語突然低笑出聲,她沒看錯吧?尚流隆燁適才的說法分明是妒夫在懷疑妻子不貞,那表情也十足是個妒夫才有的怨憤表情。
“你笑什麼?莫非朕說錯了?你與那小子之間還是……”
“你認為可能嗎?兩情相悅的男女日夜相守在一起,能抵抗得了幹柴遇烈火的誘惑嗎?”盈脈語邪惡地舔了舔紅唇,說出口的話亦令人想入非非,“他尚是少年,骨架纖細清瘦,肌膚因中毒而常年冷涼,身體因常年服藥而能散發出淡淡的藥香,在這等炎熱天氣裏與他纏綿榻間是再舒服不過了。而且,拜皇上您十二年前的那次經驗,脈語與他很快便進入……”
“住口!”尚流隆燁又一次加大攥握盈脈語脖頸的力度,盈脈語當即發出一聲痛苦的申吟,尚流隆燁的眸底劃過一絲憂色,瞬間便隱去,他的手並未鬆開半分,聲音如閻羅厲鬼般森冷,“信不信朕會就此結束你的生命!”
盈脈語在心裏冷笑,如果她想出手,尚流隆燁此刻會生不如死,她隻是在確認自己的猜測而已。
抬起纖纖素手觸上尚流隆燁的唇,盈脈語扯出一抹苦笑:“我當然信!我隻想問皇上,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問出這句話時,盈脈語的表情無奈淒愴,就好似一個愛某男至深的女人在乞求得到某男給予的承諾一般。
“哼!”
“那就是沒有嘍!唉,果然如此,如果早知您時至今日依舊沒有喜歡上我的話,我還做出那麼多努力幹嘛?罷了,我輸了,我還是清白的,除了皇上您以外沒有其他男人!想當初,為了吸引您的注意,我不惜轉變性情,故意裝出對你不屑一顧,故意反抗您,最後還故意跳入火海讓你以為我為別的男人殉情……”
盈脈語說著,感覺自己脖頸上的大手不知何時已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