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洞察到尚流隆燁此刻的想法一般,盈脈語一邊擦一邊說道:“皇上,您別嫌惡心,這雖是民間的土法子,但卻實用得很。這龍袍乃是千金萬銀打造製成,一件就夠幾百口人吃一輩子都吃不完,您可得仔細斟酌著穿,莫要學那些紈絝子弟浪費了去!”

尚流隆燁被盈脈語這般像數落兒子一般數落著,心裏感覺很差,一把推開她:“放肆!朕何時輪到你一個女人家來數落,退下,朕要午休了!”

“是!”盈脈語訕訕地應聲,正欲離開時忽見一侍從急匆匆而來,撲咚一聲跪在禦書房門前,麵色焦急道——

“皇上,皇後娘娘難產大出血,怕是母子皆難保住了……”

“什麼?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尚流隆燁一驚,猛然站起身,竟震翻了身下坐著的龍椅。

“是這樣的,昨日娘娘暈倒回去後禦醫診斷是因受到驚嚇刺激而動了胎氣,遂開了安胎藥,但娘娘喝下不見好轉,昨晚便開始陣痛,穩婆說是早產,一直在旁邊等候。但是到現下孩子依舊未生下來,反倒是血愈流愈多……”

“為何沒有早些告訴朕?”

“皇後娘娘說皇上為國事操勞,不忍晚間驚動您,今日晨間皇上又要上早朝,之後是批閱奏折,一直忙碌不停……”

“好了,好了,快帶朕去見皇後!”尚流隆燁急匆匆地走出禦書房,經過盈脈語時頭也不回地說道,“你也跟上!”

那聲音比他昨日想要殺她時還要冰冷,盈脈語心裏一咯噔,嘖,他不會是將洪碧蝶難產一事的罪過算在她頭上了吧?靠,她隻不過是摸了摸洪碧蝶的肚子而已,不會一摸就沒吧?!

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雖然不是硬核桃,但也絕對不是軟柿子,誰敢拿她開涮,她就會讓那人吃不完兜著走!

“啊——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盈脈語遠遠地便聽到明岫宮傳來洪碧蝶那堪比殺豬的慘叫聲。

叫得這麼起勁,想必還沒有危險到侍從適才說的那個程度,居然敢誇大實情,可恥!

明岫宮,當初她身為皇後時住過的寢宮,踏進去時,除了覺得熟悉以外竟無絲毫感傷的情緒。

院內顯得紛亂,宮女們不時地被穩婆大聲使喚著端著熱水進進出出,幾名禦醫站在殿門口待命,麵對生孩子這件事,他們為避嫌隻能全權交由穩婆來執行。

“啊——啊——”

洪碧蝶依舊在慘叫著,嗓子因喊聲過大而略有些沙啞。禦醫們麵色焦慮,不停地擦拭著額間冒出的冷汗。特別是在皇宮內,宮妃們產子或是生病時,往往這些禦醫們要比皇上本人還要揪心擔憂,因為一個不慎,他們就會掉腦袋,縱然很多時候錯處並不在他們。

“情況如何了?”

眾禦醫隻見眼前匆匆走來一抹明黃身影,登時便雙膝跪地:“回皇上,穩婆說是難產,流血不止,再這麼下去怕是會……”

“混賬!朕留你們這些禦醫是做什麼的?若是他們母子有個意外,你們,統統都得死!”尚流隆燁怒斥一聲,禦醫們懼怕地垂下腦袋,渾身發抖,果然,他們的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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