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做夢吧!

鬼幕瞪著尚流隆燁,不過他更在意的是盈脈語的反應。

“民女不能接旨,還望皇上收回成命!”盈脈語字字鏗鏘地拒絕,表情異常堅決。

“大膽!居然敢……”

“理由!”尚流隆燁攔下侍從的訓斥,冷聲問道,原本得意的眼神現下變得森然冷戾。

“正如皇後娘娘所說,民女隻是一雙被男人穿過的‘破鞋’,試問,以民女的‘破鞋’之軀如何能做得了皇上的貴妃,服侍得了皇上的至尊龍體?”

盈脈語故意加重“破鞋”一詞的咬音,話語裏所包含的憤恨之意盡顯。

聽聞“破鞋”一詞,眾人啞然,知情的尚流隆燁也因盈脈語毫不避諱的言詞而有如被人當頭一擊。

鬼幕一聽,登時便怒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吼道:“什麼‘破鞋’?醜女人你腦子被驢給踢了嗎?怎能如此貶低自己?要貶也該貶那個奪去你貞操的臭男人吧,那男人才是‘破鞋’!”

尚流隆燁的眼皮不禁跳了跳,不過看鬼幕那反應,想是不知其實奪去盈脈語第一次貞操之人就是他尚流隆燁。

“你們都退下!”尚流隆燁摒退左右,繼而走上前伸指挑起盈脈語的下巴,陰惻惻地笑道,“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民女豈敢……”

“你敢得很!”尚流隆燁一聲厲喝打斷盈脈語的辯解,“朕曉得你是在埋怨朕昔日對你的薄情,不過你放心,自今日起,朕會……”

“不必了,皇上!民女都已經說過我們日後井水不犯河水了……”

“你到底想怎樣?”

“民女沒想怎樣啊……”

“你住口!你不是說過你是愛朕的嗎?為何現下又出爾反爾?”尚流隆燁用力掐著盈脈語的下巴,盈脈語不說話,尚流隆燁愈發生氣,“為何不說話?”

盈脈語歎了口氣:“不是皇上您讓民女住口的嗎?”

“你!好!嗬嗬嗬,算你狠!朕允許你說話,說,朕都已經封你為貴妃了,你還想讓朕怎樣?”尚流隆燁的一張陰柔俊美的臉孔因氣憤和無奈而變得稍稍扭曲變形,看來著實有些恐怖,盈脈語身後的曉墨就嚇得渾身發顫。

鬼幕看著尚流隆燁的反應,再聽著他的逼問,突然明白了一點,這男人也愛上盈脈語了。嗤,盈脈語這醜女還真有本事,男人個個皆為她著迷發狂!

“皇上,您一直都曉得脈語在乎的並不是地位,雖然當初您一再承諾過脈語,皇後之位一定為脈語空著……”

“你這是在怪朕沒有封你做皇後?”尚流隆燁眼神凶狠,盈脈語幾乎能夠聽到他磨牙的聲音。

“民女豈敢啊……”

“哼!就算朕想封你做皇後也晚了,當初可是你自己放棄的,你憑什麼將所有罪責全數怪到朕的頭上?”

“民女有嗎?”盈脈語裝無辜,那挑釁欠扁的表情連鬼幕都覺得忍無可忍。

“你!”尚流隆燁氣得舉起手來——

“皇上是想甩民女巴掌嗎,就像數月之前的那次一樣?”盈脈語倏爾眼神一凜,尚流隆燁下意識鬆開掐著她下巴的手指,而盈脈語則是順勢站起身,將不施脂粉的明麗麵龐迎向他,唇畔笑靨如花,“您可以再次動手沒關係的,真的!來吧,打吧!”盈脈語想主動拿起他的手,卻被他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