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8整體的氛圍有點類似一個開放的沙龍PARTY，大部分的作品以的我審美能力都看不懂，不過卻都標著讓我瞠目結舌的價錢，而且還是美金。我暗罵自己真他娘的庸俗不懂藝術，老盯著價格標簽看什麼。向洋似乎對手工飾品的攤點要更有興趣些，挨個地攤淘東西。我給VIVI買了一塊綠色玻璃做的三角吊墜，其實材質更像是琉璃瓦片，才15塊錢，向洋笑我："領導，你太摳門了！"
我嚴肅的批評她："小丫頭片子，不懂藝術也不懂情調，這吊墜的形狀像我未曾磨礪完全的心髒將掛在愛人胸前，時刻聆聽她溫柔的心跳磨去菱角最後溫潤如玉，多麼純潔和浪漫。"
向洋壞笑說："狡辯！連摳門都這麼堂而皇之。"
我惱羞成怒，說："等有一天也有人給你送這個時看你還覺得摳門不。"
逛到累時，我倆找了家咖啡館坐下來。這家店的裝修風格很有意思，完全是六七年代文化大革命的懷舊翻版。牆壁上巨幅張貼畫中，紅衛兵小將手中的紅寶書被換成了印著LOGO的咖啡杯。毛主席說"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幾十年過去了，誰也沒有壓倒誰。西方人越來越愛喝茶，中國人越來越多的喝咖啡。看來，顛覆與和諧都是藝術。
雖然是現磨的咖啡，味道實在一般，好在我們喝的不是咖啡是藝術。在高雅的名義下，可以令很多有上當嫌疑的東西變得容易接受許多。我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畫的價錢都喜歡標上美金，原來不光是在向鬼佬兜售，還有更隱蔽的意義和作用。作者借此強調一種標準和高度，暗示自己的市場潛力和地位。哦，原來如此。
我問向洋："你覺得公司承辦模特大賽分賽區的活動如何？"
向洋不假思索地說："很好！"
"好在哪裏？"我轉動咖啡杯中小調羹，又問，"你不知道公司很多反對的聲音嗎？"
"地產金融高峰論壇對於我們來說就是花錢買個吆喝展示實力，賺個閃亮登場的喝彩。模特大賽則不同，屬於立刻可以賺錢的業務，至於賺多賺少就看本事。"
"哦？"我為這女子的聰明感到吃驚，不動聲色繼續聽下去。
"模特大賽雖然時間跨度長，看起來耗費的人力財力多，實際上對於我們來說是好事，可以持續不斷的宣傳太立品牌，經常性和客戶互動，這可比酒色攻關的效果更好成本更低。"
"趙總他們為什麼會提反對意見？"
向洋抿嘴一小笑，說："老大是在考我？"
我嘿嘿壞笑，好像被她猜中了心思般不好意思。她接著說："反對是因為害怕。"
"哦？害怕什麼？"我很好奇，追問。
"招商，公司剛過去人地生疏，短時間要完成活動的招商難度確實很大，換誰去都沒有把握。一不小心就可能使做成夾生飯，到時砸了麵子失了威信。領導們肯定個個心裏都跟明鏡似的，隻是不說，當然我也是瞎說。"向洋扮無辜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