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認為是賺多賺少的問題，沒有考慮到會虧嗎？"我反問。
"跟政府合作，作為當地精神文明建設的重點項目來推廣，您說會虧嗎？"
"再說……"她詭秘的笑笑，故作停頓，"美女就是資源，名次是誘餌，參加比賽的選手哪個不想成名？以您的智慧很輕易就可以把前十和前三這兩項硬性獲獎指標組合出N項贏利計劃。"
這個小女子幾乎把我心裏的想法全部抖落出來，甚至更直接大膽。我突然冒出個想法，問她："調你去K市做趙總的副手，專門負責模特大賽的項目如何？"
"做完模特大賽就撤？"她的話即是試探，也別有用意。
"那要看你的想法，屆時留撤都由你。"
"這是老大給我機會，我能反對嗎？"
回答巧妙得體，我暗暗讚歎，裝出哭泣難過的樣子："5555555，你們都離我遠去了。"
"把我們都發配邊疆了，您還裝可憐！"向洋"狠狠"地說。
她心裏一萬個願意，有想法的人怎麼可能甘心隻做個小秘書呢？
第二天，我和向洋從北京飛到K市。
一下飛機，我們就被舉著小牌的機場工作人員引著從貴賓通道出閘門，直接上了冉部長安排的專車。我打電話給等候在接機口的趙濤，讓他自己先回去。
車在一棟臨湖的老建築門前停下，這是座起碼有上百年曆史的舊式民居，從規模上看就知是大戶人家的宅院，盡管已經蒼老，隱隱仍有一股貴氣盤繞。有意思的是，現在的主人用一個巨大的玻璃屋把它籠罩起來，別有一番中西合璧，古今結合的時尚氣質。
院子裏除了穿著少數民族服飾的服務員，看不到其他人。樓上樓下朱紅色的大門一字排開，虎頭銅門環扣在其上，威而不露，門第森嚴。我們在接機人的帶領下，穿過花園中庭，上樓左拐右轉繞行一大圈，進了間足以當籃球場的包房。
冉部長和他的朋友已經等候其中，這麼高的禮遇讓我受寵若驚。冉部長握住我的手說："路上辛苦了！"
我連聲抱歉："飛機晚點，讓領導們久等了。"
在冉部長的介紹下，我和其他的人一一相互交換名片，這些人都是當地媒體的一把手。大家寒暄過後，入位就席。全是山珍野味和不知名的花花草草，貌似稀鬆平常，實則價格不菲，而且有錢也未必能吃到。
冉部長說："今天隻擺龍門陣，不談工作。"
服務員端上來六瓶茅台，晚報的黃社長說："一人一瓶，包幹到戶。女士可以特別照顧，半瓶，至於剩下的半瓶，就看你怎麼賣給在座的老哥了。"說著，他笑嘻嘻地看著向洋。
向洋倒也不拿捏，乖巧地說："各位哥哥，妹妹今天出不出洋相就看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