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喪屍的半幅嘴臉,可以透過玻璃門之間的縫隙看的清清楚楚,她手裏還拿著張昭的那隻強光手電筒。臉上詭異的笑容,也漸漸凸顯出她滿口尖銳的牙齒。嘴裏的肉須無止境般伸長,在光影中揮舞,大家下意識的往後退去,那肉須足足伸了兩米長,才無法再伸出去半分。就算是這樣,也讓在場的人嚇了一身冷汗。
這種類型的喪屍,大家都沒有見過,更不知道她嘴裏的肉須,也會不會同樣有什麼蟲之類的,要知道,血族裏麵的蟲子,隻要一接觸到皮膚,就會鑽到人體裏,就無可救。小女孩喪屍嚐試著各種角度,卻無法攻擊到裏麵的活人,就像發脾氣的小孩,一下子急躁的發出刺耳的聲音。這種聲音如同尖銳的哨子聲,讓人聽了心裏慌慌的,非常不舒服。
幾人嚐試著去捂耳朵,可這種聲音是極具穿透力的,就算拿一團棉花堵著,估計也沒多少效果。張昭越覺得事情不對勁,腦子裏一個想法閃過,趕忙拔出唐刀,嘴裏喊道:“她在呼喚屍群,趕緊想辦法出去,不然就晚了!”
或許那些蠢蠢欲動的屍群,聲音都被這尖叫聲給掩蓋了,鬼知道這麼一會功夫,原本隱藏在醫院大樓裏的喪屍,會不會一股腦的被吸引過來。這隻奇特的喪屍,不僅嘴裏的肉須在靈活舞動,還能發出對人體有影響的尖叫,且叫她為尖叫者喪屍。張昭橫劈豎斬與之周旋了幾個回合,竟然不能順利的砍下她的肉須,這也怪不得張昭,尖叫者喪屍的動作實在太靈活了,相比之前在服務站遇到的那隻喪屍,更為恐怖。
大家隱隱的聽見外麵的樓道傳來陣陣低吼,時間緊迫,估摸著不超過幾分鍾,這扇玻璃門外就會擠滿喪屍,到時候想要突圍就更加困難了。
“酒精!”張昭突然想到什麼,一把扯下自己背上的背包,從裏麵翻出一瓶酒精。這是之前是藥品儲藏室裏最後裝的,所以這隻背包是他自己背著的。末日生存中,火源也是極為重要的一部分,現代人根本無法去掌握鑽木取火這項技能,所以每個人身上多少都會帶有打火機。簡單的******他還是會做的,前幾天還被烏鴉軍團用這招圍攻了許久,他也就依樣畫葫蘆照做了一番。扯了一塊紗布,把酒精瓶口堵嚴實,然後露出一截在外麵,然後迅速點燃,等到火苗燒旺了以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玻璃門就砸了過去。
天色漸漸亮了,張昭慌忙中丟出去的酒精瓶很幸運的挨著在尖叫者喪屍,在她麵前的地麵爆開,頓時一團幽幽藍黃的火光,瞬間就把尖叫者喪屍點個正著。玻璃門也被火勢蔓延,包括旁邊的地麵和牆壁都有一些藍色的火光。酒精燃燒的速度極快,這隻變異喪屍的視覺係統還是比較接近人類了。此時半個身體都籠罩在火光了,嘴裏的尖叫聲也淡了。喪屍沒有痛覺,火隻能阻礙她的部分功能,顯然是感覺到身體的異樣,尖叫者喪屍踉蹌後退,然後抓狂的在走廊裏跑動起來。
“趁現在快走,汪武搭把手。”張昭一喊,精神緊繃的幾人還能迅速的做出反應,陸洋脫下外套,把那些在晃悠的火苗撲滅,張昭和汪武則一人拉住玻璃門的一邊,使勁的往兩邊拉。
玻璃門開出一米多寬的時候,就有一隻喪屍興匆匆的往裏擠,迎麵而來的是一根尖銳的鋼管,直插腦門。屍群到了!走廊裏閃動的火苗,被趕來的喪屍踩在腳下,要不是普通喪屍行動慢,剛才擠進來的就不止一隻喪屍了。
張昭和汪武兩人出門,瘋狂的用手中的長刀阻擋第一波趕來的喪屍,在其他三人都順利逃出來後,他們才不顧一切的往醫院大門衝去。從玻璃門到醫院大門的這段裏中,也出現了四五隻喪屍,都被陸洋他們給解決了。
“張哥,快點!。”陸洋在麵包車內招呼道。張昭順手把包從後門丟了進去,然後自己趕忙上了駕駛室,發動汽車,掛檔,一腳油門踩下,迅速的把車開走。從後視鏡裏還能看見車後追逐的屍群,那些緊挨著他們的喪屍,幾乎就要爬上車了,好在這幾人都是心理素質過高的人,臨危不亂,亂棍刀槍之下,把那些試圖爬上來的喪屍推下了車。
原本醫院外還算安靜的街道,也在雨水停罷,天亮之時突然多了不少喪屍。來時的路是走不了的,張昭又不認識路,隻能把車往稍微寬敞的一條新路開去。
連續猛衝了十幾分鍾,漸漸的脫離了屍群,張昭才把車速放慢。醫院這一趟,雖說凶險萬分,好在算是滿載而歸。這幾個月來,每天都是一驚一乍的,也都習慣了。說句實在的,就算晚上睡覺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來防止喪屍包圍,而來也防著其他人。所以張昭一般睡覺,都會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把自己的物資和防身用的武器,都放在一個最佳的位置。
今天又撿回一條命,張昭不由自主的笑了幾聲。車裏的其他人也累得夠嗆,陸洋更是把腿搭著,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看見張昭在笑,翻了個白眼道:“張哥,你還笑得出來啊,剛才那隻喪屍有多恐怖,要不是你當機立斷,咱們可真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