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霓兒死百複生,再我深深驚宅,當年,是我親自殺死她的呀!曾經我因她的逝死而痛苦與追悔,然而,當也重新出現在我的麵前時,我才發現,原來,我根本沒有愛過她,當年,之所以死心塌地想娶她,隻不過是一種迷戀罷了,甚至於連迷戀都算不上,我隻是想逃避母親的束縛,隻是把她當作工具,能讓我逃脫那窒命束縛的工具,脫離母親操控的人生而已。
生意上,我隱隱地感到有無數雙黑手正在冥冥之中伸向了我。
也許,樹大招風吧!我的公司出現了一些困境,所以,聰明的我轉移了財閥的許多資金,還放話出瀟氏倒閉的消秘,果然,藍逝風便找上了門,這一次的他,不再象以前一樣弱勢,他以三千億要賣幽烯。
我答應了他,隻不過是緩兵之際罷了。
沒想到,幽烯卻當了真,那一刻,她再一次逃離了我的身邊。
這一次,我沒有派人去找,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為何我感覺一切都不對勁了?
那段時間裏,我顧不上她,我集中精力要對付那些要把我置於死地的人。
我發現了顏霓兒的不對勁,所以,開始從她身上一手調查一些事。
聖誕節那天,我無意中看到了賣花的他,心狠狠地抽痛著,我終於追到了四處躲著他的烯兒,險些被槍殺。
那一刻,我怕她出事,所以,我硬是陪著她在她租住的狹小房間裏睡了一夜。
沒想到,再相見時,夜冷茹卻告訴我,幽烯與一個男人正在酒店裏開房,我瘋狂地跑去,沒想到,她真的赤身果地地與別的男人……那一刻,我連死的心都要,烯兒,為什麼她要背叛我呀?
我完全可以象對待顏霓兒與方幽然一樣,可是,麵對她純真無邪的麵容,我顫抖著手指,終是無法下手。
夜冷茹替我擋了子彈,為了我還付出一條命?原來,這世上還有一個女人這樣願意用生命來愛我?愛我的女人,為了救我而犧牲了生命,然而,我愛的女人卻一心想要致我於死地。
為什麼啊?為什麼啊?無語問蒼天,夜冷茹死了,也深深地震駭了我孤寂的靈魂,我深愛的女人不再愛我,還一心巴望著我去死,一心算計著我,我感到萬念俱灰,活著也沒有了任何意義?所以,我拒絕母親為我看腿的事。
看看眼瞎了,耳聾了,腿殘了,能否忘記那腦中令糾心疼痛的一幕,冷凝壓在她身下那令我蒙羞的一幕。
然而,不管我如何懲罰自己了都沒有用?因為,日子總得要過下去。
幾個月後,她被母親送進了我的房間。
被當作了代孕的工具,也許是母親怕藍逝風入主瀟氏,那麼,她畢生的心血就會毀於一旦,也或許是,母親已經不能掌控著我的爺爺瀟昊天。
本來,我以為那隻是一個想念她的春夢而已,然而,她的確被母親囚禁了。
見她光著身子被關在黑屋子裏,我的心被深深震怒了,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誰也不能傷害她了?包括我的母親。
所以,我強勢地帶著她向母親示威。
就在那個時候,霍思凱帶著一幫人闖入瀟氏。
本以為,他已經成了一個大贏家,沒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卻不知道一切早已在我的掌控之中。
機關算盡,到頭來落得一個死於非命的下場,長長十幾年的精心策劃的陰謀卻在旦昔之間毀於一旦。
藍逝風走了,也讓烯兒的心碎得徹底,而呂毅無心地讓邁克死掉,霍思剛入獄,這一切的一切,烯兒都把它算在我的頭上,她無法再原諒,在她看來畜牲似的我,無聲無息地走了。
還帶走了我的孩子,我一心企盼的孩子。
臭老頭在追憶與自責中逝世,我母親倪媚嬌也經受不住心魔的纏繞而歸依佛門,那一刻,我哭倒在客廳旁邊的樓梯口,都走了,留下我一個該如何度過未來的人生?
我,瀟銳桀,一生從來沒有這樣淒慘過。
我唯一隻有等,我想,她那麼恨我,都是因為那些逝去的人,還有霍思剛放獄,也許,等霍思剛出獄的那一天,她會回來吧!所以,無計可施的我隻有等,所以,我去國外做了修骨手術。
我把精力全部投注在事業上,我不分日夜,沒日沒夜地工作,用工作來麻醉自己,隻有這栗才會讓我的痛苦的心少思念她一點。
“黑帝。”集團如日中天,我卻清心寡欲地度過了四年,我知道,霍思剛出獄的日子,也會是烯兒現身之時。
我猜得很準,她終於現身了,還帶著我粉雕玉逐的女兒。
看著女兒清秀的五官,我的心漸漸感到久違了的溫暖,她卻跟子取名藍沁,這是否標誌著藍逝風在她心底那永不抹滅的地位。
我一心期待著與她的重逢,然而,她卻要跟著霍思剛遠走高飛,為了阻此她離去的的步伐,所以,我綁架了沁兒,我知道沁兒是她的心頭肉,她不可能放任著她不管?
果然,她找來了,還在門口哭得那麼淒慘。
我終於軟下了心腸,讓她與沁兒見麵,她說:做過的錯事收不回,你能讓我媽,還有藍,還有邁克活過來,我就原諒你。”
她明知道他做不到,卻對他說出這麼一句。
如果空間與時間能治痊她心中傷痛,他願意等,所以,忍受著心中枯寂的心酸,他給了她足夠的時間,甚至於,很多時候都睡到了公司。
有時,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刻,才會偷偷地走進她住的那間屋子撫摸著她的容顏。
我的心,狠狠地抽痛著,如果時光能夠到流?他絕對不會做下那麼令人發紫的罪行?
在出差歸來的那個清晨,我本來想上樓看看她,以慰相思之苦,沒想到卻看到了令我心魂俱裂的一幕,她白淨的手腕上鮮紅的血汁布滿。
她自殺了,我的心即刻被撒下一把寒針,感到心口彌漫過一片冰涼。
因為送醫搶救及時,她被救了過來,原本以為是她為了抗拒我而耍的手段,沒想到,她卻得了精神重度憂鬱症。
隨時都有可能自殺,我站在醫院走樓裏,看著眼前來來往往失群,忽然感到胸口被壓上了一個沉重的石塊。
如果留她在他身邊,會要了她的命,那麼,他寧願痛苦自己,如果霍思剛是她心想的歸宿,何不成全呢?
心中有一個痛苦的聲音在告訴自己。
不是說,愛人的最高境界,不是占有與相守,而是讓對方能得到幸福。
如果她能幸福的話,我願意放手成全她與霍思剛,那一刻,我終於想通了。
所以,進屋看到象一個玻璃般仿如失了心的魂魄般的烯兒,我拿起手機拔通了呂毅的電話。
呂毅替我找來了霍思剛。
我給他長談了一個小時。
我說“我把烯兒與沁兒交給你,霍思剛,你一定要好好地保護她們。”
霍思剛驚詫半響,想不到我會放後放幽烯離開,然後,點了點頭。
“我會幫助你起家。”
“不用了。”霍思剛冷泠地回絕,因為,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絕不會要我的半毛錢。
“別以為,我是為了你,我是為了烯與沁兒,我不想看到她們沒有好日子過,還給著你顛沛流離。”
我第一次提高了音量。
“幽然留給我。她的一生都是我害的,所以,我想彌補。我會照顧她,直到她清醒的那一天。”
第一次,霍思剛對我這個狼心狗肮的男人產生了好感。
他真的沒有想到,我會放手。
也好,把幽然留給他,那畢竟是我做得孽。
兩個一向敵對的男人,第一次象一個朋友似地長談了整整一個小時。飛機起飛了,我還是是沒有能忍住跑去機場,看著機艙裏,烯帶著沁兒與霍思剛溫馨相擁的一幕,我的心淌著血,尤其是烯兒,看著我那陌生似的眼光,我的心象有一把刀子在捅。
飛機越飛越高了,我眼巴巴地看著它消失在雲層,撇一下唇瓣,淒涼地轉身慢慢地行走在馬路上。
我想,這也許就是我的報應,我曾經做下了許多罪孽滔天的事情,傷透了烯兒的心,所以,她這一次才會鐵了心要帶著孩子遠去。
曾經,我遊戲人間,而,一生孤苦無依的結局,就是上蒼冥冥之中的懲罰。
我又開始拚命地吸著煙,煙卷點燃了又熄滅,熄滅又點燃,苦澀的滋味在我唇齒間蔓延,不知不覺,我已回憶完我悲苦的一生,還能再相見嗎?烯兒,我畢生的摯愛。
我從華貴的老板椅上起身,我得到了無數的金錢,然而,我的心卻是孤寂的。
將來的餘生裏,我想我隻剩下孤獨。
我走至窗前,抬起眼簾,凝望著雨蒙蒙的天空,雨霧裏,好像又出現了烯與沁兒相死嘻戲的一幕。
人生的軌際遇還會卷顧我嗎?我還在期待什麼呢?